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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蘇綰月三千六百年的護道者，替她擋下了九十九次的致命傷。
在她成仙劫後，無數妖魔渴望吞噬她的血肉。
所有人對她避如蛇蠍，唯恐受到波及。
只有傷勢未愈的我再一次站了出來，一人一劍擋下百萬妖魔。
可她卻頭也不回地拉著她的初戀江巖一同踏上登仙路。
我回頭，沒有責怪，而是帶著最後一絲希冀問她：
“如果當初是我先遇到的你，你會像愛江巖那樣愛我嗎？”
蘇綰月的身子輕輕顫了顫，卻更加握緊了江巖的手。
我自嘲地笑了，這道題的答案我在三千年前就應該知道了。
這一次我不再猶豫，用手插入腹中掏出金丹，最後平淡地看向他們兩人：
“就讓這顆金丹，替我為二位送上最後的祝福吧。”
金丹自爆，無數向蘇綰月衝去的妖魔紛紛炸開，登仙路再無阻礙。
再睜眼，我回到了聖女蘇綰月來到林家招收弟子的那一天。
這一次我果斷跑路，斬斷與她所有的聯繫。
可剛到城門口天地突然失色，漫天星辰竟然被組成了六個大字：
【蘇綰月愛林凡】
一位女子不知何時附在了我的耳邊輕輕道：“這就是我的答案。”
……
“凡兒，聖女馬上就要到了，還不快快準備出去迎接。”
看到面前父親關心的臉和熟悉的話語我才醒悟過來，我回到了蘇綰月來林家招收弟子的那天。
我立馬抓住了父親的手鄭重道：“爹，我就不去了，孩兒有事要出去一趟，您千萬不要在蘇綰月面前提起我。”
上一世我就是因為天資太高，被蘇綰月收進了凌雲宗，開啟了那段三千多年的孽緣。
這一世說什麼我也不會再重蹈覆轍。
來不及和父親解釋，我隨意收拾了包袱準備離開，卻在門口聽到了林家弟子熱烈的歡呼聲。
我透過門縫看去，一隻火鳳從天而降，上面站著一對白衣男女。
男俊女靚，遠遠看去彷彿一對神仙眷侶。
其中那白衣女子，就是蘇綰月，而那個男人就是她還在凡塵時候的初戀江巖。
江巖的資質比較平庸，所有人都認為他日後成就有限，不適合仙道。
可只有蘇綰月固執地將他帶在身邊，併力排眾議給他眾多的資源。
按照時間算，現在的江巖不過練氣一重，也就比凡人強一點。
剛才從蘇綰月的坐騎上下來的時候，還是她抱著江巖下來的。
看到這一幕，哪怕兩世為人我的內心還是有些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