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妄京又在吻黎挽左耳邊那顆紅痣。
男人灼熱潮溼的氣息噴灑在她的側頸,每一下都要穿透耳膜,黎挽緊緊抓著他的手臂,渾身止不住的抖。
結婚三年,周妄京在床上最喜歡的就是這裡。
漆黑的臥室內只有曖昧交纏的喘息聲此起彼伏,黎挽眼角泛著溼意,明明兩人做著世界上最親密的事她卻感受不到一絲暖意。
周妄京喜歡吻她左耳的紅痣,因為夏知晚也有一顆相似的小紅痣。
這是她和夏知晚唯一相似的地方。
可只有這一分相似已經足以讓周妄京瘋狂。
她只是夏知晚的一個替身。
“在想什麼?”
周妄京又啞又低的聲音讓黎挽迅速回神,她咬唇,心中湧動的酸澀幾乎要將她淹沒。
想要問他每次在床上的時候都要關燈是把她想成別人了嗎?
那一聲聲的“wǎn wǎn ”究竟是“挽挽”還是“晚晚”呢?
黎挽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問,只是輕聲說了句,“沒什麼。”
她沒有勇氣知道伏在自己身上男人的答案。
周妄京的呼吸卻驟然加重,女孩兒的聲音又軟又媚,尾音微微發顫,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聽起來很可憐,輕易就勾起了他已經控制不住慾火。
“黎挽,你還是這麼會勾我。”
指尖探了探,淅淅瀝瀝的溼意讓他知道已經不必忍耐,周妄京伸手拉開床頭櫃拿出裡面的東西,然後把銀色的小袋子放到黎挽手中,在她耳邊喘息著命令,“戴上。”
黎挽的手指微微收緊,眼中的淚水早就溢了出來,一滴一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砸在枕頭上。
周妄京一直認為當年那一晚是她蓄意設計。
目的就是嫁進周家,做周家的少奶奶。
見黎挽遲遲沒有動作,周妄京眯了眯眼然後懲罰似的咬了一下她的鎖骨,“又不是第一次戴委屈什麼。”
黎挽抿了抿被吻得有點腫的唇,雙臂勾上週妄京的脖頸,小心翼翼問:“妄京,我們要個寶寶好不好?”
身上的男人一頓,沒有了任何動作。
剛才旖旎的氛圍一點點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落針可聞的寂靜,黎挽甚至能聽到自己緊張的心跳聲。
片刻後周妄京才輕笑一聲,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她左耳的紅痣,嗓音夾雜著一絲玩味,“你不就是我的寶寶?”
周妄京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笑著的,可是他的語氣很隨意,就像逗貓貓狗狗一樣。
黎挽心中的期望一點點破碎。
他還是不想和她有孩子。
周妄京像是因為剛才黎挽的話失去了所有興致,只拍了拍她的腿說了句併攏,然後草草結束。
翻身下床的時候周妄京忽然轉頭,似笑非笑問,“這次你臥室的窗戶應該沒壞吧?”
剛要起身的黎挽胸口一滯。
周妄京從來不和她在一個床上過夜,黎挽每次結束後都會回到自己的房間。
有一次她騙他說自己房間的窗戶壞了,晚上睡覺很冷,周妄京才留她睡了一晚。
黎挽抓過扔在地上的睡衣,艱難又苦澀開口,“沒有。”
以後也不會再有。
*
第二天早晨,黎挽很早起來做早餐。
做好之後看了眼臥室的門,依舊緊緊關著,周妄京還沒有起床,黎挽把做好的早餐放在餐桌上然後回房間換衣服。
黎挽全都收拾好後下樓正好聽到周妄京開車離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