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義撓了撓頭,倒也沒多想,“那可是大少爺啊,他肯定是擔心聞小姐會有危險,才會用這個方法給聞小姐的身體降溫。”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在醫生眼裡病患都是沒有男女之分的,就是一坨肉!
溫少爺平時特愛幫助弱小,還幫溫家傭人處理過傷口。
如果是別的男生邵義或許會懷疑有私心,但那男生是溫執他就不會多想了。
溫少爺絕對不是那種、
會對女生產生非分之想,趁聞小姐昏倒佔人便宜的,臭變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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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又好冰……
陷入昏迷的聞以笙只覺得好難受,她好像陷入了一團水深火熱的黑暗中。
毒蛇似的冰冷觸感,在她肌膚上游移。
她要沒法呼吸了。
嘴巴被什麼堵住又鬆開,又堵住。好像有個質感柔軟的東西樂此不疲地反覆折磨。
“…不…”聞以笙被折磨得無意識出了聲,難耐可憐極了。
如果她能醒來,就會發現自己躺在車座上。
有人在‘正直無邪’的為她身體降溫。
降溫,隔著衣服又沒辦法。
溫執無奈地嘆了下:“抱歉了,我也不想用這種方式去看小阿笙的…”
但是…
呃好吧,說完全沒有私心的話那都是狗屁。
溫執攤手承認…他是有那麼一點點點小私心啦!
不過那又怎麼樣,他早已將聞以笙劃為自己的私有物,他不介意聞以笙看他的身體,相應的,她也不能拒絕被他看!
即使他從沒得到聞以笙的許可。
但瘋子總有一套自己的理論。像是精神障礙,他完全沒有負擔或同情愧疚的心理和道德標準。
“開始了哦。”
溫執先用毛巾包住冰袋,他神色變得認真。
聞以笙穿著襯衫,一攤在黑色皮椅上,雪白的衣物和黑色構成強烈的反差。
冰毛巾貼過她的額頭、脖頸。
有些地方擦得比較困難,溫執額頭都沁出了薄薄汗意。
誰也不知道困難在哪,總之他這輩子沒流過這麼燙又多的汗。
眼都紅了。
聞以笙毫無所覺,只是在毛巾貼著身體的時候冷得瑟縮,好看的眉頭擰著,沒有表情的臉有些冷清,獨有一份朦朧破碎感。
溫執盯著她良久,突然低頭吻住了她。
生澀,卻來勢洶洶。
“嗯…”
直到昏迷的女生被親的無意識難受地出了聲,他才剋制著自己,起了身。
“如果你醒來,會是什麼表情?”溫執突然有些興奮,又笑著搖頭,“還是算了,別被嚇跑了我還得逮你回來。”
車上有水,稀釋了酒精後,又用酒精給她降溫。
“真漂亮。”
溫執輕輕而細緻地擦過她,彷彿在擦拭一個珍貴而完美漂亮的易碎品。
擦拭完後,她身上體溫已經正常了不少。
溫執幫她穿上衣物,卻在系衣釦的時候停了會。
他彎唇笑了起來,看著她精巧的小心臟,低頭珍愛地親了親,“好可愛的阿笙,我喜歡。”
明明眉眼清俊溫柔,卻做著最惡劣無恥的事。
瘋子沒有羞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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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一個小時後,邵義終於回到了車上。
他看了眼依舊在男生懷裡昏睡的聞以笙,臉上是真實的擔心:“少爺,聞小姐退燒了嗎?”
溫執輕撇了他一眼,神情很淡。
“開車吧。”他沒回答,溫聲指示。
邵義沒再問,專心開車了。
溫執低頭看著聞以笙,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若有所思。
這個司機真實挺礙眼的。
要不,把他開了吧?
邵義:“……”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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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以笙醒來時,發現自己回了溫家,睡在自己房裡。
她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坐起來,四下望了望。
白色紗簾外是一片暗沉的深藍色。
已經是晚上了。所以她從中午開始昏迷了大半天?
咚咚,有人輕敲了下門,然後進來了。
是傭人方姨,一位氣質端莊,不苟言笑的中年女人。
見她醒了,方姨說:“聞小姐,你剛醒來不能吃油膩食物,我讓廚房給你熬了粥,現在要吃點嗎?”
聞以笙摸了摸肚子,還真有點餓…
她彎眸笑了笑:“麻煩方姨了。”
聞以笙抬起手,看到手背上有針眼。
方姨解釋:“你下午高燒嚴重,李醫生幫你輸了液。”
“哦…”聞以笙想起自己似乎是在回來的路上暈的…
她垂眸瞅了瞅,自己身上穿的是——睡衣?
聞以笙不知道昏迷中發生了什麼,她抿抿唇,忍不住忐忑地問了出口:“方姨,我身上的睡衣…是你給換的嗎?”
方姨微頓。
銳利又探究的目光落在眼前女生精緻臉龐上。
“是我換的。”方姨回。
聞以笙微微鬆了口氣,心想,那就好。
雖然溫執不可能給她換衣服,但總覺得還是問個答案比較踏實。
聞以笙身體好多了,便不讓方姨來回麻煩,她自己下樓去用飯。
卻不見溫執。
想到今天又麻煩了他許多事,聞以笙嘆息,明明想避著他的…
“方姨,溫執不在家嗎?”她想去和他道聲謝,所以問了。
方姨回:“沒有,溫少爺剛才有事出去了。”
“哦…”聞以笙點頭。
不過這麼晚,已經快九點了,他是去哪啊?
不過這和她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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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聞以笙去繁星上課,發現送她的司機換了一個?
她奇怪地問:“司機大叔,請問以前載我的邵義大哥怎麼不在?”
司機大叔戴著墨鏡,理也不理聞以笙。
聞以笙:“……”好冷酷的大叔哦。
到了繁星,聞以笙聽到舞蹈室裡的幾個女生聚在一起聊著,臉色都不太好。
“顧萱昨天晚上出事了!”她隱隱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