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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周望來走到秦文景身邊,拿著酒瓶彎腰給他倒酒。
“小心!”周望下意識抬頭,頭頂的吊燈徑直向他們砸來!
來不及做出反應,周望被宋時月用力一推,倒在了秦文景身上。
“嘩啦!”吊燈重重砸在了周望的背上,而秦文景被他緊緊的護在懷裡。
“文景沒事吧!”
宋時月走過來拉開周望,緊張地檢查著秦文景,心疼地撫摸著他被玻璃碎片劃傷的手臂。
她緊緊抱住秦文景,顫抖著的聲音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幸好你沒事。”
周望後背火辣辣的疼痛,讓他站不穩摔在地上,
手心和大腿再次被玻璃碎片刮傷,淺灰色的衣服上露出血跡。
秦文景瞟了他一眼,施恩般開口,“多虧這個傭人,將他送去醫院吧。”
全程宋時月都沒有看過周望一眼。
周望被送到醫院,醫生氣急,
“怎麼又傷的這麼嚴重!上次大腿的傷又裂開了,你身體是不想要了嗎!”
周望眸子灰暗低下頭,醫生輕嘆一口氣不再開口。
這十年來他雖然身為宋時月的貼身保鏢,但他幾乎沒受過傷,宋時月從來不讓他涉入危險中。
“我最喜歡的貼身保鏢可不能受傷,否則我會心疼的。”
可自從她訂婚後,短短幾天周望就因為宋時月,滿身是傷。
吊燈砸下來的那刻,他看到宋時月眼裡的焦急時,忍不住心存僥倖,或許她是在意他的。
直到宋時月將他推倒在秦文景身上,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麼可笑。
他怎麼可能會有秦文景重要。
“不好意思周先生,稍等我一下。”
醫生看了眼手機匆匆離去,走廊外傳來護士們羨慕的聲音。
“秦先生就只是破了層皮,宋總就叫去所有醫生會診。”
“宋總著急的都哭了呢,果然愛一個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心疼,宋總真的好緊張她未婚夫啊!”
周望帶血的後背暴露在空氣中,皮膚中的玻璃碎片隱隱作痛。
宋時月一直沒有來他的病房,卻派保鏢守在病房門口。
周望就連上廁所,保鏢都會跟在身後,他忍無可忍道,
“可以不跟嗎?”
保鏢沒有情緒的回道,
“這是宋總的命令,她讓我們二十四小時都守護您的安全。”
周望扯了扯嘴角,是真的在乎他的安全,還是擔心他出去勾引女人?
轉眼三天過去,明天便是他離開的日子。
周望拿起手機正想給宋時月發消息,宋時月消息彈出來,
“阿望,聽保鏢說你傷好的差不多了,明天是我們的十週年紀念日,我帶你去跑馬場玩好不好?”
“好。”
次日周望穿上了初次見面時的西裝,是宋時月送給他的,他要徹底和這十年告別。
馬場是宋氏旗下的,宋時月經常帶他來跑馬,以至於工作人員都認得他。
宋時月眼裡閃過詫異,將頭埋進他的頸窩沙啞道,
“平時不是最寶貴這套西裝了,今天怎麼捨得穿出來跑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