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系統貓貓呸了一口，掃視了一眼裝飾簡單，空間有限的客廳，義憤填膺，“看這個簡陋的公寓就知道了！”
“原主肯定是被pua了！”
雲疏聽完表示很難不贊同。
他在進門的時候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最後的一句“對不起”輕易就試探出來了。
現在看來，原主在段鈺澤心裡的地位，比自己想象的還要低。
可能也是原主只知道一味奉獻的原因吧。
對這樣的男人而言，輕易得到的真心再廉價不過了。
但沒有感受過溫暖的人，只要觸碰到一點點光亮，都會拼盡全力地抓住。
段鈺澤只需要施捨一點點偏愛，便能讓原主死心塌地。
所以，當他知道自己最後被拋棄，想通一切都只不過是場騙局的時候，又是什麼樣的心情呢？
雲疏輕輕地扯了扯嘴角，沒關係，他會把原主受過的傷痛，千百倍地還回去！
雲疏瞬間迸發的病嬌氣息激得系統貓貓炸毛，哆哆嗦嗦地問：“宿主大大您準備做什麼？”
還特地演了這出戲，差點把他這個系統也騙了過去。
“過幾天你就知道了。”雲疏咂摸了一下嘴，忽然想來點餐後甜食。
他沒記錯的話，原主應該挺嗜甜的，可能是受這個身體的影響……這般想著，雲疏循著記憶打開茶几下方的抽屜，掏出一袋棒棒糖。
眉頭微挑，雲疏隨意拿了一隻牛奶味的，拆開糖紙叼在嘴裡，慢悠悠地走進房間，掏出筆記本，三兩下破密，開始敲代碼。
唇角微勾，心情頗好道，“現在嘛……還差最後一步。”
“哦。”系統貓貓膽子不夠，腦子也實在跟不上自家宿主，只能心驚膽戰地躺平看戲。
並默默地為段鈺澤點蠟。
·
霍明淵面無表情地看完所有資料，眸色卻越來越暗。
這個叫沈雲疏的少年，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越來越能影響到自己的情緒。
不能再繼續了。
只不過在那之前——
霍明淵微微向後一靠，冷聲吩咐道：“先把段家的水攪混一點，等時機成熟就取消與段氏的合作。”
蕭澤有些驚訝，霍明淵向來最注重利益，別說取消合作會損失多少，段家的混事就沒人願去摻和，噁心又煩人。
“還有，此次競標，你心裡應該有數，那就交給你去辦吧。”
“好的，霍總，桌上的文件還需要您簽字，我先下去了。”
“嗯。”
半個小時後，霍明淵看著文件署名處的“沈雲疏”，煩躁地合上筆。
腦海裡全是少年的樣子。
對著自己笑容瀲灩的雲疏，要抱的雲疏，還有最後，小狐狸模樣的得意的雲疏……
思緒紊亂間，桌面的電腦顯示屏亮了一下。
霍明淵習慣性地點開郵件，卻發現裡面密密麻麻的全是風氏的機密文件，甚至還包括此次競標的所有準備信息！
饒是縱橫商場多年，見慣了風雲詭譎的霍明淵都愣住了。
緩緩拉動鼠標，看著郵箱裡面的文件，深邃的眸底晦暗不明。
是誰？
為什麼要這麼做？
像是算好的那般，還不待霍明淵反應過來，手機就接收到一條消息：
【霍總，我可是幫你把人家的底褲都給扒了，可以原諒我了嗎？】
霍明淵打字回，沒意識到自己的雙手在輕微地發顫。
【沈雲疏？你這是在做什麼！】
【就是道個歉，畢竟我接的就是風氏的單啊，這次競標應該挺重要的吧，不然也不會費那麼大勁兒折騰這些。】
【本來還挺中意你的，誰知道你拒絕了呢，想來我這樣的人，也沒人會喜歡吧。】
【再見啦。】
對面的消息發的太快，霍明淵看著一連串的信息，思緒翻滾。
這些話，根本不像那樣桀驁肆意的少年說出來的。
他發生了什麼事？
還是段鈺澤做了什麼？
不對——
他為什麼要專門把信息透露給我？
霍明淵深吸口氣，一切行為都有他的目的，尤其是這樣一個危險的人。
另一邊，系統貓貓看著宿主大大心情頗好地關了電腦，扔下手機往床上一躺，伸了個懶腰。
哪裡還有半點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