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回來,他嗎的白日做夢!”
“什麼東西,人渣啊,居然揹著老婆在外面強殲他人。”
“臥槽,挺牛逼的,才從紀委出來,就進了公安,這節奏很猛啊!”
“麻痺的,這官場比北極還冷,後臺沒了,就會被人反覆搞!”
“這次強殲板上釘釘,就算是一個圈套,他肯定也出不來了。”
“別的我不好奇,我就好奇那女人是誰?”
“以陳精的身份,肯定是極品女人才能讓他進這個圈套。”
“我靠,要是老子能跟極品女人來這麼一發,老子也死而無憾了。”
……
關於女人和金錢,是官場上永不磨滅的兩個經典話題。
究竟是哪一個極品女人給陳精下了圈套,警局這邊嚴格保密,政府辦那邊根本琢磨不透。
陳精被帶到警局後,周建華立即展開了審問。
“陳精,今天早上有人報案,實名舉報你強殲,你是主動交代?還是需要我們進行調查和醫學鑑定?”
周建華沒有一點和顏悅色,一副鐵面無私的冷酷表情,無論以前他多麼巴結陳精,但現在對方已經成了階下囚,不僅不會同情,反而要按照上面的要求,往死裡整。
陳精沒有一點緊張,反而笑道:“周隊長,我的案子可能你審不了,我申請,請你們萬局長親自過來一趟。”
周建華頓時臉都黑了,冷冷的道:“陳精,你現在是犯罪分子,還跟我牛逼個什麼勁?證據確鑿,我還審不了你?”
周建華很不爽,作為官場老油子,他很清楚形勢,也清楚小道消息,新來的魏書記看上了陳精的冰山小嬌妻,這時候誰要是把陳精整進去了,誰就是功臣。
所以他覺得這是上天給他的機會,只要辦好這個案子,就能升官發財。
他招了招手,旁邊的警員立即將一摞文件遞過來。
周建華將這些文件推到陳精的眼前,笑道:“這是大名鼎鼎的女主人李綺雯提供的證據,也是她親自報警,說你強殲她,這裡有兩份醫學鑑定證明,一個是你留在她體內的精元鑑定報告,一個是你的頭髮鑑定報告,還有現場的照片一張,都跟你的基因吻合,你覺得狡辯有用嗎?”
陳精看了一眼這些證據,不得不說,對方準備的非常充分,證據鏈完整。
但他依舊淡淡的笑道:“證據完整,不代表屬實,我是怕你在這個案子上犯錯,所以請萬局長過來,我想跟他談談,而且我的級別,萬局長來親自審訊更好。”
聞言,周建華很不爽了,這意思是他還不夠資格審訊陳精。
嗎的,都這個逼樣了,還敢跟老子耍資格?
周建華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聲道:“陳精,請你端正態度!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主動交代可以減輕刑罰,如果頑固對抗,那就從重判刑!”
陳精皺了皺眉,眼裡露出一道寒光,低聲說道:“周隊長,我是真看不起你這種小人,你也不想想,我能從紀委出來,是你們隨便都敢審判的嗎?這次很明顯,我是被李綺雯故意陷害的,你想做魏書記的先鋒,還要看你有沒有這個命,撐得住嗎?”
周建華臉色一變,猶豫了一下,還是咬了咬牙,眼裡露出一絲狠戾,說道:“陳精,你不用嚇唬我,官場上人走茶涼,樹倒獼猴散,現在這個形勢下,沒有任何人能夠保你,現在板上釘釘,就算你是被陷害的,也無濟於事,辦案只看證據,我奉勸你還是老實交代,免得遭受折磨。”
作為公安人員,周建華很清楚,在這個時代,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尤其是官商兩界,膽肥的都雞犬升天,賺得盆滿缽滿,他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陳精眯了眯眼,只好拿出殺手鐧,雖然有U盤裡的黑料,但不到特別的情景,陳精是不願意用這個黑料的。
現在他也看透了官場,悟透了人生,弘揚正義可以,但不能用手裡的黑料去做,不顧一切往上爬,坐到越高的位置,才是官員傾盡一生的追求。
官場上的人,彼此幹了些什麼齷齪事,不論男女,都是為了財色,誰也不比誰高尚,所以大家面子上互相支持,不到生死鬥爭的時候,都不會檢舉揭發對方。
但周建華油鹽不進,陳精不得不拿出震懾的東西了。
他低聲說道:“有句話,我只給你說。”
周建華立即明白了,揮揮手讓身邊陪審的兩個警員出去,關了攝像頭,問道:“什麼話,你說?”
陳精說道:“周隊長,你我原本關係還好,我也不想威脅你,可現在,我只能擺明了說,我手裡有你的材料,你私底下跟胡建元開設地下賭場,賺了800多萬,你還收了幾個案子的賄賂500多萬,還和胡建元強殲了一個女大學生,就這兩個材料,就能讓你蹲二十年!”
周建華神色驟變,瞪大了眼珠,不可思議的盯著陳精。
他喉結抖動了幾下,顫抖著聲音說道:“你他嗎在嚇唬我?我的事情,你能知道?”
陳精冷笑一聲:“不信你可以試試?我這個案子,半個月恐怕還判不下來,但你今天下午就一定會進紀委!”
周建華自己幹了什麼事,他心裡清楚,所以臉色發白,背上冷汗直冒。
“周隊長,我對你沒有惡意,李綺雯汙衊我的事情,我一定能夠出去,你又何必冒這個風險,請萬局長來吧,這件事就跟你無關了。你想想,我怎麼也是陳老爺子的野種,他老人家就算死了,能不管我嗎?”
陳精胡扯的道,拉虎皮當大旗,有時候還真有作用,周建華這會兒就有些怕了。
他權衡了一下利弊,不得不妥協的說道:“行,我把你的事向萬局長彙報,至於你的案子最後如何,跟我沒有關係,你可千萬不要算計我,如何?”
陳精點點頭,這算是兩人達成了協議。
周建華陰沉著臉走出去,隨後再也沒有人進來審訊。
半個小時後,光州市副市長,公安局局長萬光明走了進來,他矮矮胖胖的,但面相兇悍,霸氣十足。
他走進來,就斜著眼看著陳精,然後大馬金刀的坐在審訊椅上,戲謔的說道:“陳主任,原本你年底就跟我同一個級別了,沒想到啊,你現在卻成了階下囚,真是人生難料啊,你說對不對?”
陳精笑道:“萬局長說得對,人生難料,萬局長重新選擇了個主子,靠上了魏家,春風得意,前途無量,我怎麼能跟你相提並論呢。”
萬光明頓時臉色變得極度難看。
他原本是袁書記的心腹,是投在燕京陳家的門庭之下,陳家崩塌後,袁書記被查辦,萬光明第一時間舉報自己的老書記,投靠在魏平陽的手下,這等於是背叛,背叛,自古以來就是最恥辱的事情。
此刻被陳精直白的說出來,萬光明如同被狠狠的扇了一記耳光。
他惱火的說道:“陳精,別說那些沒有的,你現在沒有資格跟我這樣說話。就事論事,李綺雯告你強殲的案子,證據鏈完整,周建華說,你要找我談談,現在光州是魏書記的天下,你覺得你還有談的資格嗎?”
“任何時候,法律都賦予每一個人自我辯白的權力,萬局長,請你先看看這個視頻再說。”
陳精說道,將手中的存儲卡放在了審判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