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屋裡太黑,他什麼都看不清楚,還沒往前走幾步,突然就大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於靜靜勾了勾唇,立刻下床,打開屋裡的電燈,就看到於建民正抱著自己的右腿嚎叫,他剛才踩到了捕獸夾子,整個右腳背徹底夾住,鐵齒夾住的地方血流不止。
可他看到安然無恙站在客廳裡的於靜靜,“怎,怎麼會?死丫頭,你還好好的。”
他的藥沒起作用,難道那是假藥?
於靜靜笑了笑:“知道你會來,這是特地為你準備的。”
然後她立即裝作驚慌和意外的樣子,“堂,堂哥,你這個時候來我家裡,難道是來偷東西的?”
趕緊到外面客廳打開房門,朝樓道里喊:“來人啊,我家進賊了,有賊進來了我家,我好怕!”
“你別喊了,別喊。”
可於靜靜怎麼會聽於建民的,鄰居們很快起床,來到於靜靜這裡,看到了被捕獸夾夾住腿的於建民。
“哎呀,大半夜翻窗闖進來,你,你要幹什麼?”其實這就是明知故問。
“我,我沒幹什麼,我來看看靜靜堂妹。”
“你的話騙鬼去吧,看人白天不能看,要大半夜的翻窗?”
於靜靜告訴大家:“我一個人在家裡怕不安全,就從外面買了這個夾子,沒想到上門偷東西的賊竟是堂哥。”
“他肯定是想偷你家的錢,要是……”這鄰居底下的話沒說出來,大概意思就是於建民還會對於靜靜做什麼。
於靜靜渾身打著哆嗦:“我,我該怎麼辦?我真的好害怕。”
這些鄰居昨晚都收了於靜靜給的東西,自然會更向著於靜靜。
“靜靜,他不安好心,半夜三更闖進來做壞事,不如還送給公安處理吧。”
不僅是擔心於靜靜,也擔心自己。
於建民今天為了錢敢翻於靜靜家裡的窗子,說不定哪一天就會翻他們家的窗子入室盜取財物,這樣的人只有待在牢裡他們才安全。
“好,我覺得也應該這麼做,雖然他是我的堂哥,但他們都沒把我當親人,還要勞煩大家誰幫我報一下公安。”
馬上便有人去了,公安來到,瞭解情況後,把於建民抓走了。
於靜靜再次感謝了好心幫忙的鄰居,鄰居們回家後,她拍了拍手,又弄進去一個,既然對方已經來過她家了,禮尚往來,她自然也要去對方家裡走一趟。
不過,她今晚還要跟奎爺交易,等交易完了,再去大伯家裡掃蕩。
趁著大家再次進入夢鄉,她悄悄翻牆出了家屬院。
在距離和奎爺交易地址一百米遠的地方,進入空間,裝扮成白天齙牙妹的樣子,出來後,看了下時間,距離他們交易還有半個小時。
她到了那裡,把空間裡的糧食和水果全放了出來,等著奎爺過來。
沒多久,奎爺就帶著手下來收貨了。
他們先按照正常程序驗貨交貨交款,在於靜靜數著手裡厚厚一沓錢的時候,奎爺靜靜地看著她,不吝誇獎:“小鮑妹妹數錢的手法好熟練啊,一看就是個經常做生意的,還是做大生意的。”
他和小鮑妹妹簡直是天造地設的良緣啊。
於靜靜聽到他對自己的稱呼,嗓子突然有點堵,不過並沒有怎麼在意,名字和皮囊一樣都是虛的,只要對方不太過分,她都不會追究。
她很快數完錢並放好,對奎爺提出了告辭。
“小鮑妹妹且慢。”
“奎爺還有什麼事情?”
奎爺呵呵笑了笑,“我想問小鮑妹妹年方多少,可有對象?”
“三十五了,有對象。”
“有對象啊,那正好,我也有對象。”他害羞的絞著大粗手:“不知道小鮑妹妹覺得我怎麼樣,咱們可以來點別的交易,絕不破壞彼此的家庭。”
“咳咳。”於靜靜很想賞他兩巴掌,就怕會髒了自己的手:“奎爺,我是個正經的生意人。”
“可是我真的喜歡你。”
於靜靜:“……”
沒想到都打扮成這樣了還不安全。
“奎爺,沒別的事我走了。”
奎爺很是失望,問:“小鮑妹妹,咱們下次什麼時候再來這裡交易?”
他背後還藏著一朵玫瑰花呢,現在可怎麼拿出來。
“來這裡?”來個屁啊,都要下鄉了,再也不來了:“七天後,還是這個時候,這麼多糧食,行嗎?”
“行,行,我一定等著小鮑妹妹。”
於靜靜很快消失在了夜色裡,奎爺卻久久不肯離去,眼神痴痴地望著於靜靜離去的方向。
“小鮑妹妹,我等著你哦,你一定要來……好想聽你叫我一聲小奎奎,小奎哥哥~”
旁邊的一眾手下:yue~
於靜靜本來想去於大伯家搜刮,可是想到如果今晚把他們搜刮乾淨,明天他們就會再次賴上她,在她離開之前一定把他們家搜刮乾淨。
準備回家的時候,來到一處高一些的院牆外,小財財突然提醒:“宿主,這院子裡有大大的寶貝。”
於靜靜瞬間警覺:“你這敵特系統?”
小財財趕緊捂嘴:【我怎麼會是敵特呢,一時嘴瓢了,宿主,這裡面真的有很多寶貝。】
於靜靜朝四周看了下,這裡好像是革委會副主任的家,革委會那些人經常帶人抄這個的家抄那個的家,作為裡面的二把手,私吞的東西肯定不少。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有很多的文物流往了國外,不乏是這些貪官賣給外國人的。
既然如此,她就幫國家守住這些財報,等日後撥雲見日了,再把東西上交國家。
“小財財,你繼續探測寶貝的具體位置。”
【已經探到了,在他們家房裡有個密室。】
“好勒,走。”
這是一座獨立的小院,於靜靜翻過了牆頭,到了裡面在窗子處把迷藥一吹,等裡面的人睡死,就進到了屋裡,她按照小財財說的方位,果然在這個二把手的書房櫃子的後面找到了一間密室。
裡面滿滿當當地堆著好幾口大箱子,打開來看全是古玩字畫,黃金白銀類的寶貝。
金燦燦,明晃晃,把於靜靜的眼睛都快閃瞎了。
確切地說,把系統的眼睛都快閃瞎了。
【哎呀,宿主,我還沒見到這麼多的寶貝呢,快快快,都收到你的空間裡。】
於靜靜瞧系統那一副小家子樣,“我一個凡人沒見過這麼多財寶,你身為系統也沒見過?”
【沒見過,真的沒見過,要不怎麼說我財迷呢,就是被窮逼的。】
哎,它有什麼辦法,它必須為宿主製造點情緒價值啊,好讓宿主喜歡它。
於靜靜在最後一個箱子裡還發現了一個電臺,和幾封通敵叛國的書信。
呵,不僅是個貪官,還是個漢奸。
這家子人馬上就要帶著這些寶貝潛逃了,幸虧遇上了她,她要讓他們插翅難飛。
她小手一揮,那些大箱子就全進了她的空間,離開後,在空間小樓裡寫好了舉報信,連夜投遞。
為了保險起見,她一共寫了三封,革委會一把手家裡一封,公安局局長家裡一封,連國安局局長家也被塞了一封。
為了國家的利益和安全,她也是操碎了心,盡到了力了。
做完以後,回到家裡,摘一串空間出品的美味水晶葡萄犒勞自己,然後就美美的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天還不亮,三路人馬就齊齊去了革委會副主任家裡,把革委會副主任家裡翻了個底朝天,搜出了電臺和通敵信,也把革委會副主任帶走了。
可三路人馬都疑惑那個偷偷舉報的人是誰,要是知道,肯定要給他(她)嘉獎。
此時睡醒後,正在空間裡欣賞著財寶笑的前仰後合的於靜靜:做好事,該留名時就留名,不該留名的時候那必須當無名英雄。
天光大亮的時候,於家三口還沒有醒來,因為他們昨晚都在等著於建民帶錢和房本回來,熬的太久,以至於快天亮的時候又睡了過去。
於大伯做著美夢,差點笑醒:“哈哈,這麼多錢,這麼大的房子,以後都是咱們家的了。”
夢話說完醒來,家還是原來那個家,也沒見著於建民。
於老太和於豔嬌也起來了,“老大,建民都這個時候了,咋還不回來?”
“我也不知道。”於大伯說:“按說半夜就該回來了,總不能又在那家裡住下了吧。”
“住那兒幹啥啊,想擺明了讓那死丫頭知道壞事是他乾的?”
“說的也是,媽,我糊塗了。”
突然,於豔嬌暗道了一聲不好:“爸,奶奶,我哥他一直不回來,該不會是拿著那些錢去賭了,你們知道他就是有那個毛病。”
於大伯和於老太也緊張了起來。
於大伯:“哎呀呀,是,是呀,這小子又不幹好事了,他手裡拿著好幾千塊錢,可別全輸在賭場裡。不行,我要去看看他在不在那裡,好把他找回來,那麼多錢,一定要趕緊存起來才行。”
可是他還沒出門,兩個身穿制服的公安就上門了,“這裡是於建民家裡吧。”
出於天然對公安的敬畏,於大伯立即就意識到了不好,說話也結結巴巴。
“這裡是,是於建民家。”
“你是?”
“我,我是他鄰居,就一鄰居。”說完趕緊往旁邊走了,於建民有事可不要連累到他。
公安笑了笑,只能去裡面找人了。
公安通知了於老太和於豔嬌於建民昨晚入室搶劫被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