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柳景勝剛巧過來,看見這一幕,急忙大喊一聲,衝上前抱起陸安然,警惕地看著孔冰夏,害怕她再做點什麼。
陸安然縮在柳景勝懷裡,身子還有些發抖。
“柳哥,我只是想和嫂子和解,讓她回來住,可是她根本不聽我說話,還說我就是個賤人,讓我滾遠點。”
柳景勝的胸腔劇烈起伏,他一腳踹在鐵門上,門被他踹的吱呀作響。
“孔冰夏,你過分了!”
他一邊抱著陸安然往遠處走去,一邊還安慰她。
“以後我不會再讓她接近你們母子了。”
孔冰夏憋了一肚子火,明明是陸安然來挑釁她的,可最後被誤解的還是她。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反正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離開了。
……
孔冰夏還是妥協了,答應將婚服給陸安然穿。
因為柳景勝用她父親送給柳景勝的木牌來威脅她,而她想從柳景勝手裡拿回木牌。
婚服和父親的遺物,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的。
婚禮就定在三日後,也就是她要離開那天。
柳景勝說規模不大,只是走個過場,叫些朋友來吃個飯。
不過這些她並不在乎,她只希望柳景勝能保管好她父親的遺物。
這天,柳景勝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孔冰夏還以為是遺物被他弄壞,沒想到柳景勝開口就是質問。
“我就說你怎麼這麼痛快地答應將婚服借給安然,原來你根本沒打算讓她活到婚禮。”
“你找人綁架了安然,想將她從後山丟下去是嗎?”
“我在草叢裡發現了你的手帕,你這次要怎麼解釋?”
柳景勝一連串說了很多,還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塊染血的手帕,丟在了孔冰夏面前。
孔冰夏後知後覺地摸了摸口袋,手帕果然不見了。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陸安然的身影,當時她靠近自己時似乎從她口袋裡拿走了什麼東西,但孔冰夏當時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並沒有過多在意。
柳景勝還在繼續說著。
“安然被那個歹徒捅了一刀,現在還昏迷著。”
“你到底為什麼要一直刁難這對孤兒寡母,你是想讓軒軒小小年紀沒有媽媽嗎?”
柳景勝眼中的情緒很複雜,混雜著痛苦、失望、憤怒很多情緒,卻唯獨沒有信任。
孔冰夏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如果是我做的,我肯定不會將手帕遺落在現場,柳景勝,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太巧合了嗎?”
“你連這點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嗎?”
柳景勝的嘴唇有些發抖,良久才緩緩吐出一句話。
“我只相信我親眼看到的。”
孔冰夏再也抑制不住心裡的憤怒,對著柳景勝大喊。
“你是隻相信陸安然才對吧……”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柳景勝打斷。
“孔冰夏,我說過,我和安然是清白的,我沒有袒護她,我只是站在正義這方,這是我作為一個人該有的素養。”
他眼神堅定,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以後我會專門派人保護安然母子,不會再給你下手的機會的。”
似乎是覺得之前的語氣太重,柳景勝的態度稍微緩和了一點,但話語裡隱隱藏著威脅。
“夏夏,我希望你能好好反省一下,你以現在的狀態,怕是做不好我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