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過現在挺好的，我不是真正的沈家小姐，這婚約自然與我無關。
我行了禮，“姜少爺。”
隨後扯出掃帚，想轉去一邊。
卻被他用扇子點住肩膀，“既然是沈家的下人，那便來給本少斟茶。”
一旁的嬤嬤衝我使眼色，讓我跟著姜聿去湖心亭。
我依著把式倒茶。
姜聿一會兒嫌水燙，一會兒嫌茶淡，折騰我倒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茶杯不幸掉落在地，摔個粉碎。
一旁嬤嬤見狀不對，衝上來想給我一耳光，卻被姜聿喊住。
“算了就這樣。，”
我心中鬆了一口氣，正要告退。
姜聿卻似乎看到什麼，死死的抓住我的手腕。
“這是什麼？”
我愣住，才察覺肩膀有些鬆垮，露出了紅色的吻痕。
我拉上衣服，“沒什麼。”
姜聿在笑，氣勢卻格外陰沉。
“你現在，是沈府的家妓？”
“怪不得你沒被沈家趕出去，原來是用了這種手段。”
“你的血脈，果真低賤。”
手腕處緊的發疼，我掙脫不開，下意識的用另一隻手向面前的人臉揮去。
“放開我！”
清脆的啪一聲。
姜聿臉偏過去，似乎有些錯愕。
我知道闖了禍，害怕了，想要逃開。
姜聿死死拉住我的手。
掙扎間，他腰間的玉佩被我一個揮手打掉，踢入湖中。
旁邊的嬤嬤見狀，一腳踢倒我。
“該死的，竟然敢對貴客不敬。”
我被踹了好幾腳，蜷縮著身子沒有動彈。
許久，耳邊傳來姜聿冷冰冰的聲音。
“把她丟下去，她什麼時候在水裡找到玉佩，什麼時候上來。”
我被推下湖心亭。
那玉佩掉的位置離湖岸不遠，我很快找到。
卻仍在及半身的湖水中摸了很久。
直到夕陽漸落，天微擦黑。
我爬上岸，想趕快回到竹序閣換衣裳。
沒走幾步，卻聽到談話聲。
“出淤泥而不染，這般品質難得。”
似乎聽到腳步聲。
那聲音微頓了頓，繼續道，“不似某些人，鳳凰窩中，也只能長成山雞。”
“姜公子謬讚了。”
女聲清淡，卻讓我的身形晃了晃。
我藉著枝葉的掩映看去，沈夢蓁一襲青衣，墨髮微綰，長得和母親很像，這淡雅出塵的氣質，是我無論學多久也學不來的。
似乎察覺到窺探，那雙秋眸皺了皺眉頭，“誰？”
一個黑衣人從天而降，將我壓住，帶了出去。
我低垂著頭。
不用回頭也知道，身後的人是墨白。
往年被母親安排在我身邊的貼身侍衛。
他用了巧勁，我不覺得有多疼。
直到姜聿故意道，“是來找本少認錯的小婢子。”
他衝我招手。
我當著沈夢蓁的面，跪下認錯磕頭，又拿出玉佩。
我的衣裳溼漉漉的，帶著難聞的水腥味，想到沈夢蓁在，更覺得面色通紅。
姜聿笑容晦澀，倒是一旁的沈夢蓁沉了面色。
姜聿似乎察覺到了，並不理會跪倒的我，反而與沈夢蓁談笑風生。
在她面前，姜聿顯得風流倜儻，幽默風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