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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宋禹舟便回來了,看到她已經側躺在床上睡著了,稀鬆的睡衣滑落,細滑的肩膀閃出誘人的光澤。
他喉嚨一緊,可那晚蘇晚禾被蹂.躪的青紫的身體卻在他眼前一閃,讓他頓時失去了所有衝動。
他收斂起心裡的想法,走進臥室,將她抱入懷中:“寶寶睡的那麼早,冷不冷?”
蘇晚禾沒睜開眼,只是低喃:“我做噩夢了。”
宋禹舟並沒有懷疑,從三年前那天開始,她經常會做噩夢,夢裡看不清那個男人的臉,只能感受到他不容置疑的碰觸。
那晚的畢業舞會,宋家包下了整個高檔酒店,究竟是誰,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總統套房,還羞辱了她。
三年了,宋禹舟查了三年,都查不出來。
她每每從夜裡驚醒,都會一個人躲起來,直到宋禹舟將她找到,擁她入眠。
他的眼中滿是心疼:“都是我不好,我應該早點回來陪你!”
自從他全權接手宋家的生意後,他越來越忙,喝酒應酬成了家常便飯。
但他不論去哪裡,都會提前跟蘇晚禾報備,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所有人都知道,蘇晚禾是宋禹舟放在心尖上的人。
他寧願頂著所有人的笑話,也要八抬大轎娶她進門,做名正言順的宋太太。
包廂裡嘲諷的話語不斷的迴盪在她的耳邊,一遍遍將她撕扯開來。
她斂去眼底的悲傷,靠在他的懷裡,忍不住低喃:“沒事,很快就會好的!”
宋禹舟沒聽懂,在她的髮間一吻:“是啊,等結婚後,你就是我的宋太太,一切過去都會消失的。”
等宋禹舟去洗漱的時候,她打開他的手機,看著宋禹舟和柳依依那些調.情露骨的聊天記錄,她心如刀絞。
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就像個小丑一樣,被所有人蒙在鼓中。
自從宋禹舟知道她會做噩夢開始,他們便開始相擁而眠。
但是他從未碰過她一次。
蘇晚禾仰著臉望著宋禹舟:“阿舟,你為什麼從不碰我?”
宋禹舟頓了一下,滿是愛意的親吻了她的額頭:“傻瓜,那是因為你是我最珍重的寶寶,我當然要把我們的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
如果是從前,她一定會感動的滿心滿眼都是愛意。
可見過他滿是欲.望和冷酷無情的模樣,她只覺得噁心。
就連現在,他的睡衣之下都滿是別的女人留下的吻痕。
宋禹舟沒有發現她的異樣,自顧自的說道:
“寶寶,我已經跟我爸媽商量好了,把我們的婚期定在兩個星期後。”
“我爸媽終於想通了,除了寶寶之外,我誰都不要!”
她將臉埋入枕頭,聽著宋禹舟的暢想,眼中閃過一抹譏誚。
得不到她的回應,宋禹舟自然以為她睡了。
這時,他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一下,他自然的拿過來看了一眼,頓時忍不住喉結湧動,眼中多了一些急切的欲.望。
“寶寶……寶寶……”
宋禹舟輕喚了兩聲,見她沒有反應,便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沒一會,外面就響起油門踩到底的聲音,可以聽出宋禹舟有多麼急切。
蘇晚禾起身穿好衣服,拿出車鑰匙跟了上去。
他的車直接開到了一棟別墅前停了下來,他剛走到了大門前,門就從裡面打開了。
兩隻纖細的手臂直接掛到了他的脖子上,柳依依穿著黑絲吊帶裙,整個人撲在宋禹舟的身上,兩個人就迫不及待的親了起來。
柳依依嬌.喘著推開宋禹舟:“你怎麼這麼慢呀,人家都等的快睡著了!”
“三十分鐘的車程,我用了十五分鐘,還不夠快嗎?”宋禹舟的喉結滾了幾下,眼底全是壓抑的情.欲,“騷.貨,我白天是沒餵飽你嗎!又勾引我!”
柳依依嬌笑的勾住他的手指:“那你喜歡我勾引你嗎?”
“喜歡死了!”宋禹舟直接將她抱起,向著別墅大步走去。
蘇晚禾車就在別墅門前,只要宋禹舟回頭,就能看到她。
可他沒有。
她在車裡坐了一夜,天快亮的時候她拿出手機撥通他的電話。
過了許久他才接通。
蘇晚禾啞著嗓子,低聲道:“我醒來沒有看到你,你去哪裡了?”
“公司裡的訂單出了一點問題,需要我去處理一下!”宋禹舟略帶喘.息的聲音傳來,“見你睡得熟我就沒有叫你,寶寶乖,等我忙完公司的事情,再好好補償你!”
說完這話,宋禹舟便立刻掛了電話,她還是聽到了掛斷前他控制不住的呻.吟。
她趴在方向盤上,眼淚一顆一顆的落下。
原來人痛到極致的時候,哭起來是沒有聲音的。
望著面前骯髒的別墅,她的眼底閃過絕望的恨意。
宋禹舟,我絕不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