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主母的威嚴
“姑娘，你，你說什麼？”雲翠一頭霧水，不懂姑娘此時為何提起婉姨娘。
沈凝雙目冰冷，“照我說的做就是了。”
要說裴府幾個妾室裡，沈凝最喜歡的便是向婉了。
她雖出身怡紅院，卻從不自賤自輕，更不像自己那個庶妹整日算計爭寵。
向婉不諂不卑，活的很是灑脫，她有時很是羨慕。
沈凝經常與向婉閒聊，對她異於常人的言辭，很是驚訝，又佩服。
一次酒醉後，向婉握著她晧腕說，自己是什麼悲催的穿書女，還說她和裴錦行都是話本子裡的人物，她知道這話本子裡的結局等等。
當時，她並沒放在心上。
此時，她覺得倒是可以探一探虛實。
如若真如她所說，接下來的事情倒是好辦了。
只要籠絡住向婉，豈不是能預知未來？
那毀掉裴府和裴錦行，豈不是更容易了？
翌日，裴府上下都在議論主子要立平妻之事。
“你們說雲煙閣那位到底什麼來頭，怎麼大少爺一回來就要立她為平妻？”
“哪個曉得？說來說去還不是主母太軟弱了。按說主母哪裡都好，對咱們做下人的也都寬容仁厚。”
“我記得主母剛嫁入府裡那兩年，老夫人對她也不錯，最近幾年可就不同了。”
“入府五年了，沒給大少爺誕下一子半女的，老夫人能有好臉色？只怪她自己是隻不會下蛋的雞。”
“哎，落水的鳳凰不如雞，璟陽侯府如今沒落，主母在府裡自然也就算不得什麼了。”
“…..”
幾個負責灑掃的丫鬟老麼麼們，邊做事邊議論不休。
“你們這些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往日主母對你們仁慈寬厚。”
“這會子膽敢議論主子是非，看我不打爛你們的嘴，再把你們發賣了出去！”
容麼麼厲聲訓斥，嚇得那些丫鬟麼麼紛紛下跪求饒。
她原本是璟陽侯府的老麼麼，跟著沈凝陪嫁到裴府，聽見下人埋汰自家姑娘，甚少生氣的她，也忍不住了。
“姑娘，你別往心裡去，那些個下人都是亂說的，您是裴府的當家主母，又是侯府嫡女，誰也比不上姑娘尊貴。”容麼麼心疼的看著自己姑娘，心裡很是為她抱不平。
沈凝抬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求饒的丫鬟麼麼們，內心毫無波瀾。
誰人不是捧高踩低？
別說這些丫鬟麼麼們，就連自己盡心侍奉的公婆與夫君，難道不是？
她本就因為嫁入裴府五年，未曾誕下一兒半女，惹得府裡上上下下議論紛紛。
裴錦行又這樣明目張膽羞辱她，殊不知又要遭受多少非議和欺辱。
若她不拿出點當家主母的威嚴來，還真都不把她當主子了。
“容麼麼，妄議主子是非，以往在咱們侯府該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