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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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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九年,我終於找到救我父母的恩人。

我踉蹌追著靳司寒:

“司寒,我願意用一輩子報答你救我父母的恩情…”

“既然要報恩,那就嫁給我吧。”

誰知在婚禮上,靳司寒卻甩開我的手。

他的白月光林婉柔潑了我一身紅酒,靳司寒摟著她的腰冷笑:

“婉柔的腎衰竭,你得還。”

原來他娶我,只不過是給林婉柔當備用零件。

……

暴雨砸在醫院的玻璃窗上,我攥著繳費單蹲在走廊角落。

護士第三次催繳手術費時,我甚至想過去賣血。

“江小姐?”

一道低沉的男聲從頭頂傳來。

我抬頭,靳司寒撐著一把黑傘站在走廊盡頭。

西裝褲腳濺了泥點,卻襯得他像從雨幕中撕出的一道月光。

他蹲下身,傘簷微微傾向我:

“你父親的腎源,我找到了。”

我愣住,眼淚混著雨水砸在他手背。

他掏出手帕替我擦臉,菸草香混著體溫渡過來:

“別怕,有我在。”

那是我第一次觸碰他的皮膚,溫熱,乾燥,像抓住溺水時唯一的浮木。

手術那天,他陪我在ICU外守到凌晨。

我冷得發抖,他脫下外套裹住我。

他揉著我發頂輕笑:

“瑟瑟,你這雙眼睛哭紅了也漂亮。”

後來他常來醫院,有時帶一束百合。

說是“消毒水味太嗆”。

有時拎著保溫桶,裡頭是熬足三小時的雞湯。

護士們竊竊私語:

“靳總對女朋友真上心。”

我紅著臉反駁,他卻當著眾人面替我別好碎髮:

“遲早會是。”

直到那個雨夜——

他把我抵在安全通道,呼吸燙著我耳垂:

“腎源不是免費的,我想讓你當我的新娘。”

我僵住,語氣溫柔得像在哄孩子:

“你不用立馬答應,我可以等。”

我那時多蠢啊,竟把狩獵者的耐心當深情。

後來,我答應了他的求婚。

婚禮那天,暴雨滂沱。

天色也被遮掩成黑濛濛一片。

我穿著婚紗冒雨追了好遠才看到靳司寒。

他正站在屋簷下抽菸。

菸頭火星在雨幕中忽明忽暗。

“靳總…“

我亦步亦趨就要跌倒。

可他無動於衷。

好不容易抓住他的袖口,他也一臉的不耐煩。

“醫藥費我會慢慢還…”

他的厭惡神色更甚。

強力甩開我的手,把手中菸頭擰按在我的肩頭。

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三百二十萬,你拿什麼還?“

而後,他面色一緩,似乎想到了什麼。

“嫁給我,欠款一筆勾銷。“

我…沒有辦法,只有答應。

婚禮當天。

冷熱參半。

和南方親友不同,我這邊一個親友都沒有。

賓客喧鬧不斷:

“聽說老靳總臨終前改過遺囑?“

“可不是,屍檢報告寫著心梗,可ICU監控偏偏那晚壞了…“

“對啊,聽說靳家二少也因為悲傷過度去世了,現在靳家掌門人就剩下靳司寒一個人了。”

本該是我和靳司寒坐的首席上。

此刻卻坐著他和他的白月光林婉柔笑。

林婉柔一身紅衣。

比我還像是個新娘。

她看到我從洗手間回來,忽然站起身。

不是給我讓位,而是晃著水晶杯衝我冷笑。

忽然,她突然一個踉蹌。

紅酒灑了我半身。

她一臉歉意,眼角卻略帶嘲諷。

“哎呀,實在抱歉,新娘,我手滑了。“

林婉柔指尖摩挲著鑽石項鍊,那是靳司寒送她的二十歲生日禮物。

三年前的手術檯上,她聽著醫生宣佈“先天性腎畸形”時,靳司寒握緊她的手說:

“你想要誰的腎,我都給你。”

她瞥向角落裡的江瑟瑟,忽然想起孤兒院時自己被領養家庭退貨的屈辱。

“婉柔,你心臟有雜音,我們養不起病孩子。”

從那天起,她就發誓要搶走所有人最珍貴的東西。

靳司寒皺起眉頭。

似乎在對林婉柔說的新娘二字感到愧疚。

酒意摻著怒意。

他看向我的時候,像在看死人一般。

而後。

他就那麼當著眾人的面,直接摟住了林婉柔的腰。

一字一句的盯著我的眼睛冷冷說著:

“婉柔的腎衰竭需要配型。“

“你記得的吧,你爸的腎源,是我買的。

“整個華東的器官移植渠道,都歸靳家管。”

與其說是新娘,我更像一個傭人。

穿著皺巴巴的婚紗,任人欺凌。

靳司寒對著我冷笑:

“婉柔的腎衰竭,你得還。”

我攥著桌布擦身上的酒漬,

突然明白他說的“報恩”是什麼意思。

我爸體內跳動的腎,原來是林婉柔的備用零件。

我跪下來求他,

“靳總,我爸已經半身不遂了,不能再摘腎了,求求你高抬貴手。”

他用皮鞋碾過我的手掌,疼得我直打顫。

“那你說怎麼辦?”

我懵懂的眼神望著他,不懂他在打什麼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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