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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猶如當頭一棒，讓江雪薇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賀祈川直接替她做了回答：
“當然可以，來，雪薇，為大家跳一支你最擅長的舞蹈。”
江雪薇立即被人簇擁著來到了包廂中央的空白場地。
在眾人揶揄的目光下，音樂響起，她憑藉記憶抬起了僵硬的手臂。
其實在遇到賀祈川之前，她為了生計做過很多工作。
白天在餐廳替人點菜刷盤子，晚上跑去酒吧駐唱跳舞，期間不可避免地遭遇過不少鹹豬手。
這是她最不願回想的記憶，也只說給過賀祈川一個人聽。
有一次賀祈川帶她去應酬，恰巧遇到認識她的老闆，喝醉酒後嚷嚷著讓她跳舞助興。
那是她第一次見賀祈川發那麼大的脾氣。
不僅當場掀桌，還把醉老闆給揍成了豬頭。
他說，以後再也不會允許任何人讓她回憶起不堪的往事。
可現在，他卻成了當眾凌遲著她的劊子手……
一舞結束後，申露帶頭鼓起了掌，接著把江雪薇拉到她身旁坐下。
“江小姐跳的可真好，你不會是專業的舞蹈演員吧？”
聽著這刻意誇大的話語，江雪薇沒了應對的精力，只是簡單回覆：
“我的職業是醫生。”
卻不想，這更加引起了申露的興趣：
“醫生？這麼巧嗎，我曾經也是醫生，看來咱們還真是有緣分，不僅長得像，就連職業都一樣。”
“讓我猜猜，你不會和我一樣也是眼科醫生吧？”
江雪薇整個人呆住，她想起什麼，怔怔的轉頭望向賀祈川。
但他的視線卻自始至終都集中在申露的臉上。
當初在江雪薇被賀祈川買下的半年後，賀祈川便做主讓她讀了醫學。
其實她更傾向的是心臟內科領域，在校期間也發表過很多這方面的專業論文。
可賀祈川那一次卻異常堅定的讓她主攻眼科領域。
工作後也是未經商量，便私自拍板讓她成為了眼科醫生。
這一切的一切，原來都是因為，申露曾經就是眼科醫生啊。
申露含笑打量著江雪薇的反應：
“看來我猜對了。”
“既然如此，我最近長了麥粒腫，不如就勞煩江小姐為我 操刀處理一下？”
一旁的賀祈川聽到這話，連忙放下酒杯仔細打量起她的眼睛，眉頭也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你長麥粒腫了？什麼時候的事？怎麼不跟我說一聲，疼嗎？”
他這緊張的模樣全都被江雪薇清清楚楚看在了眼裡。
可申露卻移開他的手，挑了下眉頭：
“怎麼一說讓你的小女朋友幫我治病，你就這麼多問題，我說我是因為思念你哥才長得麥粒腫，這個理由怎麼樣？”
此話一齣，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全都提心吊膽的打量著賀祈川的反應。
賀祈川嘴角立即落了下來，拳頭握到咯吱作響。
但在申露面前，他還是竭力維持著語調的平靜：
“申露，我都說了她只不過是你的替身，你為什麼還要故意說這些話來惹怒我？”
申露像是終於得到滿意的答案，主動拉住賀祈川的手，聳了聳肩：
“哦，那是我誤會了嘛。”
因為她這舉動，賀祈川身上的寒意漸漸褪去。
眾人全都鬆了一口氣，開始竭力打著圓場：
“露姐，你就別逗川哥了，你都不知道你給他當大嫂的這七年他是怎麼過來的，每次家庭聚會回來都把自己灌得爛醉，這樣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把你搶回來。”
“你也不想想，曾經那麼灑脫肆意的天之驕子，為什麼開始沒日沒夜的學著打理公司，不就是想盡快把他大哥給比下去，這樣才能配得上你嘛！”
“而且只要你一句喜歡什麼東西，川哥他就算飛遍全球也要為你尋回來，就連身邊的女人也是和你長得一樣的替身，要我說，他真的是愛你愛到了骨子裡。”
包廂內的氣氛因為這些話開始逐漸回溫。
只有江雪薇一人從頭涼到了腳。
原來，向來暴躁的賀祈川也能如此無限度的去包容去愛著一個人。
原來，申露只需要用輕而易舉的幾句話，便能隨意攪動他的情緒。
原來，被愛的人，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