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哪一種情況,都不重要了。
總而言之,現在的事實就是:秦牧琛想起來她了,他又來找她了。
意識到這一點,虞恩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空白雜亂的大腦裡只剩下了一個字。
跑!
下意識的動作快過一切,虞恩拔腿就跑。
她目的明確,徑直朝著門口的方向。
這一刻,她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只是越用力,步子就越虛浮,整個人像是懸在空中,失重了一般。
虞恩此刻腦海裡只有跑這個念頭,也不管自己跑不跑得過房間裡的男人。
她只知道,如果不跑,被抓回去,等待她的就是無盡的折磨。
虞恩無暇顧及秦牧琛有沒有追上來,只想著快點跑出去。
看到她跑,坐在房間裡的秦牧琛並沒有著急追上來。
他不緊不慢的起身,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勢,氣定神閒的往房外走。
為了講座今天特地穿的鋥亮的皮鞋從那一地的碎片上踩過。
平靜含笑的面孔透著一股陰森瘮人的冷意。
虞恩跑到客廳,眼看著大門就在眼前,心中浮起一絲希望。
剛想伸手去開門,身體突然軟了下去,手腳陡然間傳來一股強烈的麻意。
虞恩就這麼毫無徵兆的跪倒在離玄關處不到一米的位置。
她掙扎著想起身,雙手雙腳都毫無知覺,使不起任何力道,連挪動一下都不行。
大門近在眼前,可自己就是觸摸不到。
虞恩著急的在原地扭動身子。
身後的地板傳來沉穩有力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虞恩心下一沉,她想轉身,卻動不了,只能努力的轉過頭。
一雙澄澈美麗的狐狸眼中滿是驚恐。
秦牧琛緩緩走到她前方的位置。
為了讓她不費力氣,自己直接蹲了下來,目光與她平視。
嗓音溫和的關心:“摔疼了嗎?”
虞恩想起來過去的經歷,知道自己突然變成這樣絕對不是意外。
但她又實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中招的。
從她進屋開始,兩人都沒有近距離接觸。
秦牧琛是怎麼做到讓她手腳無力的。
“你對我做了什麼?”
雖然極力想要保持鎮定,虞恩顫抖的聲音還是暴露出內心的恐慌。
秦牧琛抬手輕輕撫摸著虞恩的臉,眉目之間透著絲絲情意。
“恩恩姐,那麼久沒見,你還是那麼漂亮。”
“不對,應該說,變的更好看了。是不是跟著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生活很開心。”
他語氣溫柔,字裡行間卻散發著讓人恐懼的冷意。
額頭暴跳的青筋彰顯了他此刻心中的情緒。
虞恩感受到遊移在自己皮膚上的那隻手,冰冷的像只陰冷的毒蛇,寒意涔涔。
她緊皺眉頭,移開了臉,美目圓瞪,怒道:“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秦牧琛手落空了也沒生氣,依舊追趕著上去撫著她臉頰。
這次他沒有轉移話題,直接了當的解答了虞恩的疑惑。
“一點麻藥,放心,就是讓你一段時間內變得全身無力。”
“不會傷到你身體的,你知道的,我不捨得傷害你。”
虞恩聽到這話冷笑一聲,譏諷道:“你不捨得?一直以來,傷害我最深的就是你。”
“你到底是怎麼對我下藥的?”
這點虞恩心裡實在是想不明白,她回來後也沒有喝水吃東西。
秦牧琛看她那麼執著的想要個答案,看出她心裡的疑惑,乾脆說了出來。
“並不是所有的藥都是需要吃下去的,我把藥噴在燈的開關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