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靠著房地產賺的盆滿缽滿，後期又進軍金融、互聯網行業，這兩年又投資了不少科技、新能源公司，在大多數公司都裁員降本的今天，只有沈氏集團一路高歌猛進，報表上的利潤連年攀升。
蘇景打量了眼莊清的神色，又遞給她一杯酒，“你有問過沈績嗎？他怎麼說？”
接過酒杯的莊清自嘲地笑了笑，“他讓我有點自知之明。”
“什麼？沈績也太過分了！”
莊清閉上眼，搖搖頭，“不怪沈績。我要是他，我也拒絕。剛領證那會兒，已經從沈家拿了一筆不小的投資，現在再次開口，還是筆大幾億的資金，怎麼看都是我的錯。”
她確實不怨沈績，他不借是本分，是維護沈家正當利益。
她只是……有些難堪。
今晚被他拒絕的情景一下子讓莊清想起當初姐姐逃婚時，自己私下跑去求沈績的那天。
她搓著雙手，哀求居於上位的沈績，“沈先生，只要你同意聯姻，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再過分的請求都可以。”
她的自尊被徹底撕開，赤裸展現在他面前，任由他審視。
然而，沈績卻輕蔑一笑，冷聲道：“莊小姐，找人談判的前提是有籌碼。可你……有什麼值得我娶的？別說你，就連你姐姐莊妍我也壓根看不上。”
莊清臉上瞬間失去血色，慘白著臉走出沈績辦公室。
那天的難堪和今晚是何其相似。
蘇景按著莊清的腦袋靠在自己肩膀上，又輕拍她頭頂。
“清清，你別怪我多嘴，我就是覺得，你那個養母她從小到大對你不好，其實你沒必要為他們賣命的。你應當多為自己考慮考慮，別把重擔都扛在自己身上。”
“嗯嗯，我懂你的意思。只是莊家畢竟對我有養育之恩，等我爸身體好了，公司也步入正軌，我就卸下重任，做我想做的事。”
說起以後，蘇景也充滿憧憬，“嗯啊，你在國畫上那麼有天賦，可不能荒廢了。”
莊清笑笑，“放心，這麼多年我沒落下，有空就撿起來練功。”
*
同一時間，京城俱樂部。
沈績、梁宸、林莘坐在包廂。
梁宸主動給沈績倒了杯酒，賠笑道：“績哥，這次是我的錯，我認罰！”
沈績長腿交疊坐在沙發上，襯衫最上面兩顆紐扣被解開，看起來慵懶又矜貴。
他淡淡掃梁宸一眼，“你小子來真的？家裡人知道？沒打斷你腿？”
梁宸無奈一笑，“隨便他們，愛咋滴咋滴，我難得遇上個真心喜歡的，公開怎麼了？他們要是再敢逼我，我就給他們帶個男朋友回去。”
說完，衝對面的林莘挑了挑眉。
林莘鼻子冷哼，“別肖想我，否則我打斷你第三條腿。”
梁宸：……
沈績想起昨晚在酒店走廊，羅菲抱著自己胳膊，他不禁皺了皺眉，“談談戀愛可以，要是結婚，我建議你慎重。”
“那肯定的啊，三十歲之前打死我都不結婚。我可不想跟你似的，被家裡……”
梁宸話沒說完，就被對面林莘拍了一腦袋，眼神示意他閉嘴。
嘶，梁宸做了個手動閉麥的動作，然後小心翼翼去看沈績的臉色。
“那啥，你和羅菲的緋聞，嫂子知道嗎？需不需要我出面幫你解釋？”
沈績仰頭猛灌一口酒，想起晚上他解釋完莊清滿不在乎的神情，冷嗤，“不用，她才不在乎呢。”
她現在最在乎的就是錢了吧，哪有空管他緋聞。
聽完這話，梁宸和林莘對視一眼。
“沈績，我總覺得你和莊清有誤會，她應該不是你想的那樣。”林莘幫莊清說話。
沈績斜睨他一眼，“你倒是比我還了解她。”
“不是，有些事旁觀者比當事人要看得更清楚。”林莘嗓音低沉道。
作為沈績的好哥們，林莘見過幾次莊清。
印象中莊清性格清冷，也不愛說話，但每次看向沈績的眼神總是帶著說清道不明的味道。
他說不上來，但要說莊清根本不在乎沈績，他直覺不對勁。
沈績只當林莘是安慰自己，渾不在意。
梁宸見狀及時調轉話頭，談起最近投資風向。
三人又喝了幾輪才各自散去。
都喝了酒，沒法開車，俱樂部服務員很有眼力勁，提前給三人叫了代駕。
到了別墅，客廳還預留一盞壁燈，桌上放了一杯蜂蜜水，應該是李阿姨準備的。
沈績一飲而盡，踉蹌上樓。
打開臥室，黑漆漆的一片，他也懶得開燈，徑直脫掉衣服往大床摔去。
卻忽然感覺身下是柔軟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