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兔崽子,因為這樣的事,就要砍朕?】
【啊啊啊啊,朕好冤啊!】
【不過,就兔崽子的性子,求饒肯定是沒用的。】
【好吧,只能認命了吧!】
【不認命,也沒辦法啊!】
面對小暴君要砍他,蘇瀲楓既沒有求饒,也沒有辯解。
主要是,他明白,求饒也沒用,還丟人。
他可是九五之尊,豈能做這種丟人之事?
要死,也要死得有尊嚴!
【死就死吧,有何懼之?】
【朕寧死,也不求饒!】
【哼!】
宋臨鶯:“……”
別說,對於他的這種膽氣,她還是佩服的。
換是她,要被小暴君砍,恐怕還是會苦苦哀求的。
畢竟,命大於一切啊!
死了,就啥也沒了!
她還是很怕死的!
眼看蘇瀲楓就要被拖下去砍了,宋臨鶯忽然道:“慢著!”
拖著蘇瀲楓的那兩個禁衛軍,不由停了下來,朝她望來,又望了望小暴君。
面具之下,蘇瀲楓的臉上,微微泛著詫異。
小暴君目光看向宋臨鶯:“母后這系要為蘇督主求情麼?”
宋臨鶯內心其實是緊張的,但,還是剋制了下來,目光落在小暴君給自己的那隻蛐蛐身上,道:“哀家覺得,陛下應該是搞錯了。”
小暴君皺眉:“朕搞錯了?”
宋臨鶯點頭:“陛下,你看,哀家的蛐蛐,與陛下的那隻蛐蛐,是不是長得差不多?”
小暴君看了兩眼,確實長得還挺相似的,道:“然後呢?”
宋臨鶯道:“哀家懷疑,哀家的這隻蛐蛐,其實,才是蘇督主送給陛下的那隻,而被咬死的那隻,其實,是陛下讓人尋來的。
只是因為兩隻在樣貌上看著差不多,陛下就搞混了,然後,把王者蛐蛐給了哀家,從而鬧了烏龍。”
小暴君皺了皺眉。
那模樣,像是陷入了沉思。
【難道,真系朕搞錯了?】
【朕怎麼會搞錯?】
【但,朕的蛐蛐,怎麼說也系王者蛐蛐,怎會如此不堪一擊?】
【蘇督主也不至於會隨便拿只蛐蛐來糊弄朕吧?】
【這麼康的話……】
片刻之後,他眼神動了動,道:“母后說得有道理,朕就說蘇督主一向辦事靠譜,精挑細選而來的王者蛐蛐怎麼會這麼菜?大概是朕弄錯了。”
然後,對那兩個禁衛軍擺了擺手:“將蘇督主放了。”
那兩個禁衛軍趕緊將蘇瀲楓給鬆開了。
蘇瀲楓轉過身,朝小暴君與宋臨鶯行了個禮:“多謝陛下的不殺之恩,多謝太后的求情之恩!”
他倒是沒想到,宋臨鶯竟會給他求情。
不過,念頭轉了轉,他很快就想通了。
【宋臨鶯之所以會為朕求情,應該是真的喜歡蘇瀲楓吧?】
【是了,肯定是這樣!】
【不然,無緣無故的,她為何會給朕求情?】
【這宋臨鶯,都見過蘇瀲楓的臉了,看見了面具之下的醜陋,居然還沒有打消對他的愛慕?】
【蘇瀲楓對她的吸引,究竟在什麼地方?】
【難道,她喜歡一個人,真的可以忽視相貌?】
宋臨鶯:“……”
狗先帝,能不能別胡亂猜想了?
哀家是你想的那種人麼?
怎麼淨把哀家往不好的方向去想?
你看哀家像是喜歡太監的人麼?
哼,要不是知道你是先帝,不想讓小崽子犯下弒父之大錯,哀家根本不會搭救你!
此外,她也覺得,他要是活著,是能延緩大恆走向敗落的!
他要是死了,沒人給這小崽子收拾爛攤子,大恆只怕要不了幾年就完蛋了。
雖然她也不覺得蘇瀲楓能夠拯救大恆,但,至少,延緩效果應該還是有的。
畢竟,他可是先帝!
沒有誰,比他更關心大恆的命運了!
所以,留著他,還是有用處的。
小暴君也沒多說什麼,將蘇瀲楓打發下去了。
隨後,他抓起了之前給宋臨鶯的那隻蛐蛐,放在手中打量了一番。
【這女人說的對,這隻才系真的王者蛐蛐!】
【應該系之前沒注意,不小心放錯了竹筒。】
【差點就誤殺了蘇督主!】
【好在,這女人提醒得及時。】
宋臨鶯:“……”
這崽子在心裡怎麼對她一口一個“這女人”的?
她可是他母親!
親的!
哦,身體是,靈魂並不是!
“母后,朕要喝奶。”
耳邊,傳來小暴君的聲音。
宋臨鶯回過神,心中無語。
喝喝喝,都多大的人了,還喝奶?
而且,上一次喝奶,也沒過多久吧,又要喝?
這是把喝奶當吃零食了呢?
面對他滿是野性的目光,宋臨鶯也不敢亂說什麼,只能扒拉衣服,將他抱到懷中,給他餵奶。
這崽子,真是重啊!
抱懷中,沉甸甸的。
小崽子是一點也不客氣,埋著頭,跟個餓死鬼一樣,貪婪地吮吸著。
宋臨鶯覺得,自己活著的價值,對他來說,就是給他餵奶了吧?
在他心中,只怕是不太認可自己這個母親的,不然,也不會在心中喊她“這女人”了……
小暴君在喝完奶後,就又出去玩了。
什麼政務,他基本不管,只顧著玩!
話說,在小暴君剛剛登上帝位的時候,宋太后還垂簾聽政了一段時間,但,小暴君有點煩她,後面就不給她去垂簾聽政了。
小暴君說,他雖然只有兩三歲,但,本事大著呢,不需要太后垂簾聽政!
還說,太后的垂簾聽政,只會影響他才華的發揮!
結果,在太后不再垂簾聽政之後,所謂的早朝,成了小暴君玩樂的地方。
有大臣站出來,說他嘻嘻哈哈、不務正事的行為實在不妥,直接被他下令拖出去打板子了!
敢於說真話、反對他做派的,都被他各種形式打壓下去了,罰俸的罰俸,打板子的打板子,革職的革職,流放的流放……
漸漸地,朝堂之上,反對的聲音就不怎麼聽到了。
想著這些,宋臨鶯也是無奈。
晚些時候。
蘇瀲楓竟然過來找了她。
“蘇督主可有何事?”
“奴才是來向太后表示今日之感激的。”
“你能有這份心,哀家很欣慰。”
話說,這廝,今天不是還在各種亂想她麼?
覺得她喜歡上了太監?
然後對她不爽?
結果,現在又跑來跟她道謝了?
這什麼腦回路?
正這麼想著,就聽得那廝在心中嘀咕:
【朕得想辦法與宋臨鶯進行合作才行!】
【不然,這崽子太難管控了!】
【朕今天雖然逃過了一劫,但,指不定哪天不小心踩了什麼坑,又要被那崽子砍頭!】
【朕此番回來,可不是給他砍頭的!】
【大恆王朝,不能毀在這崽子手上!】
【就目前的局勢看,唯有與宋臨鶯合作,才是上上之策。】
【怎麼著,她也是太后!】
【就是不知,她是怎麼想的。】
【她但凡有野心還好,要是沒野心,只想過著閒逸日子,與她合作,估計也沒啥用。】
【要是能慫恿她,讓她奪了小崽子的權,嘖嘖……】
宋臨鶯:???
這傢伙,竟想慫恿她奪了小暴君的權?
確定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