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在外面的不止林言一個人,甄珠也還沒回家。她今天滿心煩悶,一個人幹了半瓶紅酒。
安琪兒到會所的時候就看到甄珠身邊的男孩子正在給她倒酒,他倒了半杯就停下了,甄珠不高興的說:“給我倒滿,剛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聾啊?”
這個小男孩好像是才來的,估計沒怎麼被說過,被罵的一臉委屈,但還是乖乖的給她倒滿了。
甄珠這才滿意,端起這滿滿一杯紅酒噸噸噸的喝,眨眼間就乾杯了,安琪兒覺得十分莫名其妙,邊走邊道:“你今天這是怎麼了,喝這麼多?”
不怪她納悶,甄珠每次出來玩都是拿著半杯酒從開場喝到結束,她只喜歡跟小男生們調情,從來不迷戀酒的。
甄珠見她到了,站起來摟著她坐在自己身邊,說:“別提了,今天碰見一個不知好歹的傻子,給我氣的啊。”
說完又看向旁邊站著不動一動的小男生,吼他:“傻站著幹什麼呢?沒看見安琪兒來了嗎,還不快去拿她愛喝的威士忌!”
小男孩趕緊鞠躬道歉,怯生生的說了句:“對不起。”轉身給安琪兒拿酒去了。
安琪兒收回看向小男孩的目光,道:“怎麼生這麼大的氣?”
甄珠把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跟安琪兒講了一遍,最後說:“雖然把他開除了,但是我仍然不解恨。我甄珠長到這麼大,還沒有被哪個男人拒絕過,他算個什麼東西?”
這話不假,她人長得漂亮,又多金大方,被她看上的男人無一例外全部都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不管在國內還是國外。
安琪兒看她這麼生氣,作為好朋友也很憤慨,但是短時間內又想不到什麼報復的好主意,兩個人只能悶頭喝酒。
過了會兒,喬可可開門進來了。她一進門就賠笑道:“不好意思啊姐妹們,酒店臨時有點事加了個班,來晚了,我自罰三杯。”
說著拿起空著的酒杯,自己倒了三杯威士忌,喝掉了。
喝完後她看甄珠的臉色還是不好,有點疑惑的說:“我就遲到了一小會兒,你不至於這麼生氣吧。”
甄珠不語,仍舊拉著臉喝酒。
安琪兒好心幫甄珠解釋:“她不是生你的氣,今天下午她被別人掃了面子。”把林言拒絕甄珠的事情跟安琪兒講了,又憤憤道:“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竟然敢惹我們小珍珠不高興,看我不想個辦法讓他吃吃苦頭。”
喬可可聞言終於放鬆下來了,輕笑了一聲,說:“甄珠還是太善良了,要是有人這麼掃我的面子,我可不止會把他開除這麼簡單。他不是說自己沒有能力嗎,那就永遠不要工作好了。”
安琪兒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喬可可轉著手中的杯子,看著金色的液體一點點流轉,輕飄飄的說:“在業內封殺他啊。憑甄珠爸爸的地位,隨便說一句林言得罪過甄氏,外面哪家公司還敢聘用他。”
安琪兒驚喜的眼睛亮了一下,拍著手說:“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但是很快又反駁道:“不行,小珍珠她爸爸最反對她交這麼多男朋友了,這事要是讓她爸爸知道,非得動怒不可。”
喬可可把杯子放在桌上,耐心的道:“不是讓她爸爸親口說,他秘書說就可以了啊。在外人看來,她爸爸秘書說的話就等於她爸爸說的。這點小事,我想她爸爸秘書不會不同意的吧。”
甄珠終於開口了,她衝喬可可揚起手中的高腳杯,道:“沒錯,這點小事還不至於驚動我爸爸,他秘書出面足夠了。可可,謝謝你,這個主意非常好。”
喬可可舉起酒杯,說:“不客氣,姐妹不就是互相排憂解難的嘛,能幫到你是我的榮幸。”
兩個人碰了一下杯,互相對望著笑了一下,就這麼在三言兩語中斷送了一個男人的前途。
第二天林言早早起床,簡單的吃了早飯就開始寫簡歷,把自己的作品集附上,完成。
他先問了在工作之餘兼職過的幾家公司,跟他們合作也有兩三年了,曾經也都有邀請他去跳槽過去工作,他當時都以無意離開甄氏而拒絕了。
收到他的聯絡,對方公司都挺意外的,但是也都默契的沒有問離職原因,這年頭打工人來來去去很正常,只要能力過關,其他的事情他們不在乎。
聯繫了大半天,終於敲定了面試時間,明天去面試兩個,後天去面試兩個,不出意外的話,下週就可以上班了。林言伸了個懶腰,哼著歌兒去給自己煮麵,忙活的連中午飯都沒顧得上吃,等會兒得煮兩個荷包蛋好好補補。
他開開心心的做飯,殊不知厄運即將降臨在自己身上。
跟林言約好面試的那幾家人事經理在接到甄昌盛秘書電話的時候都有點誠惶誠恐,大佬秘書為什麼聯繫自己啊?哦,原來是告訴他們林言得罪了甄氏,最好不要聘用他。
人事經理們紛紛跟他保證,您放心,我們公司很識相,絕對不會錄用他的。
掛了電話後還心有餘悸的,這個叫林言的人是闖了多大的禍啊,竟然能讓甄董的秘書親自下封殺令。哎,別想了,趕緊取消面試通知吧,可千萬別跟他扯上什麼關係,到時候讓甄氏誤會就不好了。
就這樣,林言剛吃完午飯,就一連接了幾個電話,都是通知他面試取消,公司不招人了的。
一個兩個還好,一連四個電話都是這麼說林言真的有點急了,追問道:“您別拿這個原因搪塞我,到底是什麼原因啊,上午不都聊的好好的嗎?”
對方支支吾吾也說不出什麼來,最後憋出一句:“你別問了,我不會說的。”就匆匆掛了電話。
林言:“喂?喂?”他馬上給對方打過去,結果電話那邊提示對方無服務,他被拉黑了。
他不死心,又撥打了前面幾個公司的電話,無一例外,全部被拉黑了。
他氣的坐不下去了,在不大的出租屋裡面走來走去,心裡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