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剛剛老陳教我們玩了個嘴對嘴傳牌的遊戲，刺激得很，你帶你馬子一起來，保管讓她放鬆。”
林聽染光是聽到‘嘴對嘴’三個字，胃裡就不舒服，放在膝蓋上的手，也下意識攥緊了幾分。
李榮昌沒管她是什麼表情，拿起持灰到中段的雪茄，放在嘴裡吸了一口後，看向陳源發。
“怎麼個玩法？”
旁邊的陳源發，一眼看穿他的心思，立即接話。
“哪有什麼玩法，簡單的很。”
他晃了晃手裡的酒杯，盯著林聽染，色眯眯的說：
“先喝一杯酒，再把牌咬到嘴裡，傳給身邊的女伴。”
“在傳的過程中，誰要是掉了，誰就得跟女伴表演個法式熱吻。”
這是個一箭雙鵰的玩法，既能把她灌醉，又能跟她接吻，李榮昌當即點點頭。
“有意思。”
他其實已經等不及了，卻還是假裝紳士問林聽染。
“寶貝，他們平時就玩得比較開，你能接受得了嗎？”
那個玩法一看就是衝著她來的，林聽染怎麼可能接受得了？
“我……”
她想說接受不了，可抬眸看到李榮昌眯眼盯著自己，又改了口。
“能……”
李榮昌這麼問，並不是在徵求她的意見，只是想讓大家看到她現在有多聽他的話。
她要是不識趣拒絕，那按李榮昌心眼比針眼小的性子，一定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真乖。”
李榮昌見她聰慧懂事，輕輕拍了拍她的臀以示欣慰後，開始招呼大家玩牌。
“開始吧。”
這些老男人都帶了女伴，其中有嫩模、小明星，還有陪玩女。
李榮昌一發話，那些個女人都各歸各位，回到金主身邊。
等人都坐齊了，陳源發找服務生要了副新撲克牌。
從中抽了張大王，讓人遞給坐在最前面的老男人。
“老張，你來打個樣吧。”
那人用粵語回了句‘冇問題’，就端起紅酒杯，仰起腦袋，一飲而盡。
接著拿起那張大王，咬在嘴裡，再一把摟過陪玩女，把牌遞到她嘴邊。
那個陪玩女接牌之前，同樣拿起紅酒杯，喝完滿杯酒，這才張唇接牌。
她接完牌，轉過身遞給下一個，以此類推。
每個人都咬著同一張紙牌，一個個傳下去。
牌面大，又咬著，大多數是不會掉的，但不會掉就沒意思了。
傳到中間的時候，就有人出來搗亂，把對方的牌，給撞掉。
無論是以什麼方式掉的牌，掉了就得表演法式熱吻。
這對於那些老玩咖來說，不是懲罰，是獎勵。
隨便抓個陪玩小姐，當場就吻了起來。
畫面香豔程度，堪比某些限制級的電影。
甚至牌沒掉，都有老色胚來個激烈的熱吻。
很無聊。
很爛俗。
他們卻玩得很開心。
整個覓水廳都充斥著靡靡之音。
林聽染看到、聽到，只覺身心不適。
她以前的圈子，相對於李榮昌，要乾淨得多。
就算要玩，也是開遊艇出出海，喝喝下午茶，從沒當眾做過這種事。
她有點接受不了，特別是想到接下來會輪到自己，更是眉頭緊鎖。
李榮昌似乎是想讓她先多喝點酒，牌傳過來的時候，沒有動手腳。
但那張牌被全場的人都咬過，林聽染又是個有潔癖的，哪下得去嘴。
她盯著那張沾滿口水的牌，拿起酒杯，慢吞吞把酒水灌下去後……
深吸幾口氣，用兩片唇瓣，抿著那張噁心的牌，快速轉給下一位。
把牌甩出去，林聽染短暫性鬆了口氣，但下一輪又很快到來。
李榮昌玩牌的目的，是把她灌醉，好幾輪下來都沒動手腳。
但給她喝的，卻是烈性酒，每輪一杯下去，林聽染撐不住。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把自己拍清醒後，轉過頭，看向李榮昌。
“李伯伯，我想去個洗手間。”
她打算躲進洗手間就裝醉不出來了，李榮昌卻道：
“快到我們了，先玩完這一輪吧。”
林聽染看了眼即將傳過來的牌，只好先等這一輪結束。
可這輪傳到她的時候，旁邊的陳源發，突然用手肘撞了她一下。
李榮昌這次也動了手腳，沒等她把紙牌給咬緊，就先鬆了口。
那張牌，很快搖搖欲墜，掉落在地上。
看到那張躺在地毯上的牌，林聽染的心驟然往下一沉。
旁邊那些等著看好戲的人，看到這一幕，紛紛起鬨：
“法式熱吻！”
“法式熱吻！”
“法式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