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她的聲音嚇的虎軀一震,結果一轉頭連人都沒看清,一筐牛糞穩穩地落在了他的頭上。
頓時眼前一片漆黑,全是牛糞。
王慧貞拍拍手,深藏功與名,嘆了口氣:“嗐!第一次見面也沒什麼見面禮送你們,就送你們兩筐牛糞吧,希望你們還滿意。”
靳放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被震撼到。
他看著眼前他王嬸瘦弱的身影。
這,這真的是他王嬸嗎?
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理智促使他將看呆的小孩一手抱起,另一隻手牽著她王嬸往小路跑。
“媽的!誰!究竟是誰給老子扣牛糞!”
兩個男人費勁巴力的將牛糞筐扔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可是從臉上流淌下來的牛糞這下更是直接流到了嘴裡,噁心的兩個人邊甩邊吐。
傅前瞻躲在牆後看的清清楚楚,這兩個大沙幣離得太近,那些被他們甩開牛糞一點沒浪費,全都進了另一個人的嘴裡……
傅前瞻的嘴角抽了抽,不明白為什麼所有事情只要碰到了那個女人都會變的有趣起來。
腦海中又浮現出女人雙手叉腰大罵的模樣,可他偏偏不覺得潑辣,只覺得可愛。
就是有點可惜,這麼有趣的女人不知道是否單身。
警衛員帶人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家首長咧著嘴對互甩牛糞兩人笑的一臉甜蜜的場景……
警衛員被雷的渾身一抖,一邊指揮著其他人上前端老巢,一邊小心翼翼的踮腳,在傅前瞻的耳邊輕聲喚道:“首長?”
傅前瞻正腦補自己和王慧貞的初見呢,結果剛看到美人臉紅,耳邊就出現了跟大油豬一樣的聲音,嚇得他直接一個肘擊。
警衛員雙腿一併,痛苦的躺在地上。
‘死’不暝目。
傅前瞻這才發現誤傷了自己的警衛員,有些尷尬四處張望,結果看到了站在不遠處一臉震驚的寶琳。
傅前瞻:……急!被心上人的女兒看到自己肘擊別人命根子怎麼辦!
警衛員扶著牆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對著傅前瞻解釋道:“我們趕來的路上正好碰到這孩子去報警,就一起帶回來了,正好她媽……”
警衛員這才發現王慧貞不見了,“誒?她媽呢?”
傅前瞻一手推開警衛員,走到寶琳的面前。
看著她有些慌張但是又不失鎮定的樣子十分滿意,果然跟她媽性子一樣——臨危不懼!
“首,首長好……”
傅前瞻點點頭,努力擺出自己最和善的一面。
“你好,問你個問題。”
寶琳還以為他要問關於人販子的問題,瞬間挺直了身板,一副嚴肅的樣子,“您問。”
“咳咳……”傅前瞻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微笑,“你媽離婚了嗎?”
寶琳:?????
警衛員兩眼一閉,還不如讓他剛才直接死了呢!
“那個那個,孩子你別誤會,我們家首長就是、就是……就是例行調查一下目擊證人的家庭人員情況!”
警衛員擦著頭上的汗,慶幸自己圓回來了,保住了他們家首長的一世精明,簡直太優秀了!
“哦哦哦……”
寶琳表示理解,還責怪自己想多了,為人民服務的首長是不會問出這麼奇怪的問題的。
“不過我不是目擊證人,我也是受害者。”
傅前瞻的表情瞬間嚴肅起來,“走,坐我的車,去公安局做個筆錄。”
寶琳連忙點頭,但又欲言又止的問道:“那個,首長你們有看見一位高高大大的男生和一位個子中等身材偏瘦的女人嗎?”
傅前瞻點頭,“看到了,怎麼了嗎?”
“那個女人是我媽媽,我剛剛回來沒看到她,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些人販子抓到了!”
看著寶琳一臉緊張的樣子,傅前瞻笑了笑:“你媽媽沒被抓,他們救了一個小孩,應該也去公安局了。”
聽到這些,寶琳瞬間鬆了口氣。
沒被抓了就好。
但是……她怎麼覺得哪裡有點奇怪呢?
寶琳偷偷的看著傅前瞻,總覺得他剛剛的笑容很奇怪,很像狡猾的老狐狸……
幾分鐘前,靳放抱著孩子帶著王慧貞跑出了小路才停下來,驚訝的發現沒人追出來。
王慧貞蹲下身子,從自己的衣兜裡拿出一顆大白兔奶糖遞給她。
“孩子,你家住在哪知道嗎?”
小孩乖乖搖頭,一臉恐懼的樣子。
王慧貞嘆了口氣,這孩子看起來也就五六歲大,不知道被圈了多久。
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的,裸露在外面的小手臂上都是青青紫紫的傷。
“這狗孃養的……”
王慧貞咒罵了一聲,靳放蹙眉說道:“王嬸,我們把這孩子送到公安局去吧,他們會幫忙找孩子的父母的。”
王慧貞點點頭,和靳放一起帶著孩子去了公安局。
“也不知道寶琳找到公安局沒有,這一路都沒碰著,會不會還有其他的人販子啊?”
王慧貞擔心的不行,靳放也有點擔心,剛要說他回去看看,就聽身後就響起此起彼伏的警車聲。
他們往後一看,大概七八輛警車開了過來,越過他們停到了停車位上。
寶琳下了車就撲向了王慧貞,“媽,嚇死我了,我回去沒看到你,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哎呦我的傻姑娘,有你靳放哥在呢,媽能出什麼事兒?我們還救了一個小孩呢!”
寶琳這才放開王慧貞,對著靳放道謝。
靳放笑了笑,真心道:“王嬸很厲害,比我都厲害。”
王慧貞正在彎身問身邊的小孩還要不要糖,餘光一晃,一雙穿著黑色西裝褲的大長腿迎面而來。
王慧貞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她就是個老色批,她能有什麼錯!
上輩子為渣男和不孝子自取其辱,這輩子她就要做個貪財好色的壞女人!
這雙大長腿簡直是優質,簡直是極品!
穿著西裝褲都能明顯的感受到被包裹的雙腿修長而有力,走的每一步都十分從容。
突然,大長腿的主人在她面前站定。
“這位女士,不知道可不可以也給我一顆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