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出租屋,宋驚雨把應行舟買的衣服脫下來拍照搜索。
白天上班她沒時間,這會兒她得知道多少錢,好還人家。
畢竟少欠一個是一個,這樣距離就能越拉越開。
結果宋驚雨發現是個國際大牌,並且二十多萬後,人直接傻了。
這要怎麼還?
她往死裡賺都還不起。
宋驚雨直接一頭扎進被窩裡,讓自己變成假死狀態。
突然,宋驚雨詐屍一樣想起什麼,趕緊把雨傘也搜索了一下。
好麼,十多萬。
有錢人的生活用品都這麼金燦燦的。
宋驚雨想不出該怎麼還清,因為她卡里餘額就不支持。
如果非得逞能把這筆錢還給應行舟,那宋驚雨自己就過的砸鍋賣鐵,飯都吃不起了,也是沒什麼必要。
這樣一想,宋驚雨乾脆擺爛去洗澡。
熱水沖刷了她一天的疲憊,回到床上宋驚雨幾乎是秒睡著。
甚至做了個夢。
在夢中,她置身於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一望無際的黑。
很恐怖。
她聽到有人在她耳邊講話。
那人聲音低沉富有磁性,輕緩舒服的助她入眠。
“The way to redemption lies within.”他說。
救贖之道,就在其中。
隨後,宋驚雨感覺整個人都飄了起來,緊接著那股黑逐漸變白,越來越刺眼。
一張男人的臉逐漸顯現在眼前,是應行舟。
宋驚雨直接就被嚇醒了。
什麼鬼,在她植物人時給她講故事的,怎麼變成了應行舟?
難不成那個男人是他?
宋驚雨很快就否定了。
她在這之前都不認識他,怎麼可能。
一定是腦電波出問題了,宋驚雨這麼想。
這時,宋驚雨才發現手機嗡嗡嗡的響了大半天。
是許澤銳的來電。
才不過凌晨三點。
若是從前,宋驚雨會秒接,並且立刻趕到公司替許澤銳忙工作。
因為這兩年她都是這樣度過的,以至於睡眠極輕有點動靜就醒。
現在,她沒理由被他使喚,他也不配。
宋驚雨按了靜音,翻個身繼續睡。
*
第二天一早,開完早會宋驚雨就被留了下來。
所有人相繼離開會議室,和宋驚雨擦肩而過時,又露出了對她的同情眼神。
門一關上,許澤銳猛地就把文件摔在桌上。
他質問道:“昨晚給你打電話,為什麼不接?”
宋驚雨淡淡的回:“我在睡覺。”
許澤銳嗤了聲:“別騙我了宋驚雨。”
“你睡覺那麼輕有點聲音就醒,什麼時候我的電話你都能聽不見了?”
許澤銳步步緊逼,聲音又難過又憤怒:“昨晚我可是有急事找你呢,你不接你知道耽誤了我多大事嗎?”
宋驚雨並沒有被他逼退,就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他:“所以?”
要報復她嗎。
她就知道凌晨那通電話是他故意打來的。
許澤銳笑容惡劣:“按規矩,我可以懲罰你,扣你的工資。”
宋驚雨的命脈就是錢,或者說錢就是窮人的命。
許澤銳就是要掐著她宋驚雨的命脈。
昨晚的羞辱歷歷在目,今早上班全公司的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盯著他,那是許澤銳從未感受過的屈辱。
他是得罪不起應行舟,還得罪不起她宋驚雨嗎。
宋驚雨覺得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人,而是一個感染了狂犬病的瘋狗。
只會逮著她一個弱女子咬,根本就不敢欺負別人。
還好她早有準備。
“許總難道不知道下班時間,員工是禁止加班的嗎?”
宋驚雨字字清晰有理:“而且昨天我工作很忙,後來發生了什麼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睡的那麼熟沒聽見不也很正常。”
“就因為不接電話許總就要扣我錢,要是被別人知道了,你在大家的眼裡還有威望了嗎?”
許澤銳沒想到宋驚雨也挺能說。
她還有臉提昨天的事呢。
他冷冷一笑:“昨晚你當著全公司人的面打我,我在他們眼裡早就沒有威望了!還怕這種破事被人知道了?!”
許澤銳破罐子破摔,非得要給宋驚雨點顏色瞧瞧。
好像宋驚雨要是不遭點罪,他就難受的抓心撓肝。
宋驚雨現在真想穿到過去,給當時的自己兩巴掌。
以前怎麼就能把這種爛人當個寶。
宋驚雨臉色寒冷:“行,那我們就好好來算一筆賬。”
“我在許氏集團的這兩年,沒日沒夜的替你加班,被你呼來喝去像狗一樣,這個加班費你可從來都沒給過我。”
“你現在要扣我錢可以,先把這兩年的加班費給我結算一下。”
宋驚雨語速很快,講的也清晰。
許澤銳聽的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