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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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
我都忘了有多久沒聽到過這個詞了。
也只有在傅時季有求於我時,才能聽到這個詞。
真廉價啊。
“你的合同是終身制的,主動辭職會背上天價違約金,還有被業內全部封殺!我也是為了你好……”
我看看一旁瞪大眼睛的張慶業,樂了——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
盛梓萱竟沒聽出我的陰陽怪氣,得意起來。
“我就知道你這次也是在跟我鬧!這樣,升職的事暫緩,也不給你降職,你出院可得好好感謝時季呀。”
也是,我也不是沒提過離職。
畢竟盛梓萱花錢大手大腳。
那段時間,我爸又得了病,重壓使我給了傅時季兩個選擇:
升職加薪,或我辭職擇新。
傅時季選了第三條。
他找人揍了我,以聚眾鬥毆的名義關了我七天,再出來時,我爸已經變成了一個方盒子。
人大概真的會強制自己忘記最悲痛的記憶。
我不記得是怎麼給爸爸找到了墓地,更不記得是怎麼回的家,後面又發生了什麼。
只知道再回過神來,生活照舊。
而現在,曾經的記憶鋪天蓋地席捲而來,我呼吸都被死死遏制在喉嚨裡,拼命捶打胸口,才取得一線生機!
我想起來了。
想起來那天晚上,我失魂落魄地坐在床邊,而身後,是抱在一起激吻的盛梓萱和傅時季!
他們怎麼敢……
他們怎麼敢啊!!
我的心一口一口嘔著血,可盛梓萱渾然未覺,自顧自地說著這都是為我好的話!
“……是麼,”我輕笑一聲,“不用給我留,去告我吧。”
“讓法院來判,最好判得我傾家蕩產,這筆錢拿去給你的時季哥哥開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