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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功宴上,我正要接過妻子手中的獎盃,身邊的助手忽然跪下磕破了頭。
“祁修遠,我已經幫你拿下項目了,求求你放過我,別再折磨我!”
看到林元思胳膊上露出的煙疤和鞭痕,妻子當場黑了臉,讓人把我丟進地下黑市。
一年後,我剛從擂臺上下來,就看到了來接我回家的許妍清。
她嫌棄地瞥了我一眼,施捨般開口。
“給元思道個歉,這事就結束了,你也不想繼續待在這個鬼地方吧?”
我不僅沒道歉,還遞上了離婚協議書,向來不可一世的許家大小姐卻慌了。
……
我剛從擂臺上下來,一身的血汙。
許妍清捂著鼻子後退兩步,面露嫌惡。
“祁修遠,讓你在這裡學規矩,你怎麼把自己弄得跟乞丐一樣?”
她懷疑地看向我。
“你該不會是故意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來跟我賣慘吧?”
一年沒見,她還是從前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見到我時沒一句關心,全是指責和嫌棄。
一旁的林元思不著痕跡勾了勾嘴唇,連忙扶著她。
“阿清,你現在身懷有孕,生氣對身體不好。”
我擦頭髮的動作一頓,這才看到許妍清微微隆起的小腹,心猛地一沉。
“你懷孕了?”
我跟她分開了一年,她是怎麼懷上的?
許妍清眼神閃躲,下意識護住肚子。
身邊的林元思勾唇一笑,溫溫柔柔道。
“祁哥,你也知道的,許家不止阿清一個孩子。她想早些生下長孫,將來搶繼承人的位置也多幾分把握。”
這話把我砸得頭暈腦脹,剛剛在擂臺上打贏一局的喜悅蕩然無存。
我在地下黑市艱難求生時,我的妻子卻和別的男人滾上了床。
瞥見我難看的臉色,林元思笑得更加溫柔。
“要是祁哥當初沒犯錯,這種事哪裡需要我代勞呢?”
要不是當年林元思在慶功宴上陷害我,我怎麼會被許妍清丟進這裡?
他得了便宜還敢來我面前挑釁!
林元思的話給了許妍清勇氣,她理直氣壯道。
“我需要一個孩子的時候你不在身邊,我找其他人怎麼了?祁修遠,你居然還有臉來質問我!”
我被這話氣笑,太陽穴突突直跳。
“當初是你親自把我丟在這裡,現在反過來質問我為什麼不在你身邊?”
“許妍清,我倒是想出去,你讓我離開嗎?這一年來,你有來看過我一眼嗎!”
被我當場反駁,許妍清臉色更難看了。
“祁修遠,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你不過是許家養的一條狗,我想怎麼對你你都得給我受著!”
一年前,她也是這副蠻橫無比的樣子,連查都不願意查,直接給我定了罪。
相處三年的枕邊人,居然還比不上認識一個月的陌生人。
可明明當初,是她主動追求我。
追我時說喜歡我的高冷、理性,婚後又開始嫌棄我不夠聽話、順從。
我在許家當牛做馬五六年,為公司拉來好幾個上億項目,才勉強升到了項目總監的位子。
而林元思光靠著一張嘴,幾句話就哄得許妍清給了他總監助手的位子。
甚至,直接將我丟進了駭人聽聞的地下黑市裡。
美其名曰,要給林元思出氣。
看著倆人親密無間的模樣,我被氣得心口發疼。
“要是喜歡秀恩愛,可以出去秀。別在我面前,我嫌髒!”
許妍清惱羞成怒。
“祁修遠,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你非得要在這裡關個四五年才懂事嗎?”
聽到她暗含威脅的話,我氣笑了。
她還以為,我是一年前的祁修遠嗎?
我把毛巾往外一丟。
“你試試。”
試試還能不能關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