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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陳志和王秋陽被帶進一間掛著“留置室”牌子的房間。

警察把鐵柵欄門鎖好,對裡面的兩個人說道:“你倆在裡邊好好反思一下,什麼時候想明白自己的問題了,再出來。”

陳志弄明白那位楊隊其實是丁浩威派來的以後,就一直在緊張思考。

他心想,這事不會這麼巧合吧?

自己剛剛在治安大隊遇到問題,就恰巧有刑警隊的同志路過,還給出合理化建議。難道剛才在樓下大廳,丁浩威看到自己了?

等到被關進留置室,他基本上把這裡面的關節想通了。

首先,他完全能夠確定,丁浩威肯定看到自己了。

刑警隊的楊隊不會無緣無故跑到治安大隊來管閒事,也就是說,是丁浩威派他來的。

丁浩威的目的,不外乎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是故意使壞,有意讓治安大隊的人給自己難堪;第二種可能,他其實是想幫自己。

王秋陽看著陳志冥思苦想的樣子,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聽著警察已經走遠了,他衝陳志冷笑道:“小子,現在這裡就剩我和你了,有本事你使出來吧。”

留置室是空蕩蕩的一間屋子,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如果站累了,只能坐在地上。

不過這空蕩蕩的屋子,似乎很合王秋陽的胃口。

他一邊衝陳志冷笑,一邊兩手互相按壓著肘關節,發出“咔吧咔吧”的聲音。

看得出,他這是在熱身呢。

陳志抬頭看著他,淡淡地說:“現在我完全能夠確定,你和劉紅肯定有問題。

但有一點我想不明白,你和那賤人合夥綠了老子,老子還沒找你算賬呢,為什麼你非得要跟老子過不去?”

王秋陽霸氣側漏地冷哼一聲:“就是因為大爺看你不爽。

從你進治安大隊的那一刻,看你大爺的眼神就已經把大爺激怒了。

所以這頓打肯定是免不了的,就是讓你長長記性。

以後見了大爺老老實實、溫順一點。

再用那種眼神看我,見一次打一次。”

隨著他按壓肘關節的“咔吧”聲,可以看到,他雙臂的肌肉也稜角分明的隆起,一看就很厲害的樣子。

陳志明顯膽怯了,他突然撲到門口,晃著柵欄門,朝著外面大聲喊道:“來人啊,有人想打我,這個人想要打死我!”

可是這個時候走廊裡面空蕩蕩的,根本就沒人理他。

王秋陽不緊不慢地,一步步逼近陳志,聲音一冷:“別白費力氣了。

難道你還看不出是怎麼回事嗎?就是給咱倆一個公平對決的機會。

這個機會對你來說,就是讓你感受一下,你兄弟是怎樣在我暴風驟雨一樣的組合拳之下,被打倒在地的。”

嘴裡說著,拳頭挾著風聲,衝陳志的後腦而來。

陳志趕緊躲閃。

王秋陽哪會放過他,揮舞著拳頭步步緊逼。

陳志只能繞著圈閃避,一邊躲避,一邊大聲呼救。

王秋陽追了他幾圈,居然一下都沒打著他。

有些氣喘地停下腳步,嘴裡罵道:“孬種,有本事還手啊,光知道跑還算個男人嗎?”

陳志也站住了,衝他微微一笑:“打出這麼多拳,一下都沒打著我,你他媽還算個男人嗎?”

王秋陽臉色一變,怒吼道:“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攢足了力氣再一次衝了上來,這一拳他盡了全力。

而陳志不再逃跑,而是順勢側身,抬手精準地抓住了對方的手腕子,順勢把他往牆上一帶。

“轟”的一聲,王秋陽這一拳就打在牆上。

沒等他收回手來,陳志卻是一個肘擊,狠狠地砸在他的小臂上。

“咔嚓”一聲輕響,“啊!”王秋陽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陳志不等他反應過來,又把他左手手腕子抓住了,同樣如法炮製,一個肘擊砸斷了他另一條小臂。

王秋陽兩條胳膊都斷了,疼得他直轉圈,嘴裡發出的慘叫都不像人聲了。

這麼淒厲的慘叫聲在大樓裡迴盪,警察肯定坐不住了,跑過來查看情況。

兩個治安警進來一看,王秋陽疼得臉都扭曲了,那慘烈的慘叫聽著都瘮人。

頓時怒吼:“這是怎麼回事?”

陳志幸災樂禍地笑道:“這位王教練一天不練手癢癢,讓他在這裡冷靜冷靜,他都閒不住,練拳擊砸牆上了,可能是硌疼了吧。”

一邊說,一邊指著牆上拳頭砸出來的凹痕。

王秋陽跳腳哀嚎:“是他,是他把我的胳膊給砸斷了,快把他抓起來!”

兩個警察這才看到王秋陽的小臂晃晃悠悠,明顯沒了支撐,就是骨頭斷了。

陳志依然不懼,無所謂地笑著:“你就是胳膊斷了,那也是你自己砸牆給撞折的,別想賴我頭上。”

王秋陽兩條胳膊都斷了,肯定要立馬送醫院,事情沒查明白之前,陳志肯定還要關在留置室裡。

沒等治安警鎖門,那位楊隊又恰巧出現了:“冷靜了這麼長時間,也該讓他們出來了吧?”

一個治安警說:“楊隊,沒想到小事整複雜了。剛才抬走那位,兩條胳膊都斷了。”

楊隊說道:“胳膊斷了,趕緊送醫院。”說著一指陳志,“他沒事吧?”

治安警說:“就他兩個人關在這間屋裡,一個斷了胳膊,他是最大的嫌疑人,肯定不能讓他走了。”

陳志立馬嚷嚷起來:“警察同志,剛才我跟你們說的夠明白了,那位王教練是因為手癢癢,自己兩拳砸在牆上,把胳膊給撞折了。你們可不能冤枉好人呀。”

楊隊用審視的眼神看了看陳志,走進留置室,查看了牆上拳頭打出來的凹痕。

對那個治安警說:“這不是很清楚嗎?明顯就是自己砸牆,把胳膊給撞折了。

再說了,你看他兩個人的體型,那位可是練家子,如果不是自己把胳膊給弄折了,你看這個姓陳的能打得過他嗎?”

治安警為難的說:“楊隊,當事人在留置室斷了兩條胳膊,這麼大的事,總得給個說法吧?”

“他自己砸牆上弄斷胳膊,難道還得咱們給他負責不成?”楊隊有些生氣了。

“這間留置室的監控時好時壞的,剛才有一陣兒有了信號,我看到姓王的在追打姓陳的,姓陳的嗷嗷求救呢,趕過來想跟你們說一聲的,這不是就這樣了嘛,不信你去看監控,這事兒賴不上別人的。”

治安警還想說什麼,楊隊不耐煩地說:“讓陳志跟我走,丁支隊要見他。”

治安警驚訝地問道:“丁支隊見他?這是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意思。”楊隊邊走邊說,“丁支隊和這位陳志先生是老同學,老同學來了,叫過去敘敘舊唄。”

帶著陳志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是丁支隊的老同學?”治安警嘴裡喃喃地重複著這句話,目送著兩個人的背影,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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