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塊錢買彩票,那就是五萬注,陳志五萬注全買了一個號,而且還故意選了兩組大數字連號。
知道只憑區區一個號也不會中獎,索性把號碼選得很離譜。
彩票店主找了個大包把五萬注彩票給他裝上,看陳志的眼神就像見了怪物。
陳志把這個大包扔在了大G的後備箱,準備換車的時候一塊兒還給姓秦的。
想像一下表叔看到十萬塊錢贓款變成了這玩意兒,陳志就憋不住想笑。
這輛大G是陌生車輛,進不了小區,更無法識別進入地下車庫,他只好在小區外找地方停了。
隨便找個拉麵館吃了碗牛肉麵,這才步行進了小區。
正值盛夏,夜晚很熱,他從小區外邊走回家,一身汗,剛拉開入戶門,就不由打個冷戰。
室內冷氣開得很足,一進屋,渾身汗水瞬間變得冰涼。
他抓起遙控器,把空調調高了幾度。
正在沙發上看手機的妻子劉紅瞪他一眼:“有毛病!”
猛地奪過遙控器,故意把溫度調得更低。
陳志試圖去奪回遙控器:“我出了一身汗,你把溫度調這麼低,我身上都要結冰了,不怕把我感冒了?”
沒想到劉紅居然惱了,躲過他的搶奪,猛地把遙控器摔在牆上。
“啪”一聲脆響,遙控器四分五裂,電池滾了出來。
“怕感冒了是吧?”劉紅憤怒的盯著男人:“只想著你出了一身汗,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陳志愕然:“就這點事,用得著發這麼大火了,小題大做了吧!”
“我小題大做——”劉紅的眼裡居然噙滿了淚水,“這日子都沒法過了,還是小事嗎?
今天我的電話都要被催收打爆了,你知道同事們用什麼眼光看我嗎?
逼得我只能把電話靜音,錯過了部*長的電話,被他好罵——”
劉紅的聲音哽咽了:“真的過不下去了,離婚吧!”
陳志盯著劉紅,心裡五味雜陳。
他看得很清楚,自從債務爆雷,劉紅想離婚的心思就已經寫在了臉上。
或者說,自從自己從大廠失業,劉紅對自己的態度就完全變了。
他並沒有被劉紅的暴怒帶了節奏,而是平靜的說:“離婚?我可以答應你。
現在債務爆雷了,我不應該拉著你跟我一起受苦。
只是你有沒有想過,咱倆一旦離了,雙方的家長也要跟著受傷害——”
“陳志!”劉紅倏地扭過頭來,“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竟然拿家裡人要挾我,歸根到底不還是想拉著我跟你一起陪葬嗎!”
這話說得真有分量。
陳志面色冷了下來:“沒錯,我是男人,離就離,隨你滿意。”
“離就離這可是你說的,那好,明天就去民政局。”
陳志堅定的吐出一個字:“好!”
劉紅明顯就等他這個答覆,現在達到目的了,也就不再吵鬧,而是繼續看她的手機。
一會兒,劉紅站起來,進了衛生間。
裡面傳來嘩嘩的水聲,她在洗澡,陳志從她那輕快的動作聲中,感覺她此時的心情不錯。
陳志卻是心情很沉重。
他看出劉紅的心已經飛了,似乎沒有挽留的必要,可是離婚會嚴重傷害到家裡人。
自己單親的老爸,當年因為去捉姦被打斷腿,求告無門,一個人瘸著腿拉扯著三個沒孃的孩子,其中一個還是弱智,受了太多苦。
還有爺爺,瓜田成熟的時候,老傢伙都要騎著他快要散架的電動三輪,頂著烈日,來到六十公里以外的市裡。
給他的孫子和孫媳婦送西瓜,面瓜,還有各種各樣的甜瓜,黃牛角,青皮脆,小蜜罐。
爺爺最疼愛他的孫媳婦了……
一陣吹風機的“嗚嗚”聲過後,衛生間的門打開,劉紅撫理著頭髮從裡面出來。
她穿了一件淡綠色的睡衣,桑蠶絲的材質,看起來清新舒爽。
腰間用帶子束起,腰肢纖細,前挺後翹。
桑蠶絲料子很薄,二十六歲的女性身體在睡衣裡面若隱若現,陳志本能的咽口唾沫。
劉紅從他面前走過的時候,陳志突然站起來,從背後摟住了她。
陳志決定,不管是為了家裡人還是為了倆人曾經的感情,還是要儘量挽留一下老婆。
夫妻之間,所謂“床頭打架床尾和”,親密一下,所有的柔情蜜意就回來了。
“你幹什麼?”劉紅身子扭動著想要掙脫。
但是陳志摟的很緊。
還把自己的臉深深埋進了她長長的秀髮當中。
洗髮水的味道清新,細膩。
陳志貪婪的呼吸著讓他迷醉的香氣,想飛是吧,只要還在這個窩裡,就是老子的女人。
“咱倆馬上就要離婚了,你這是強jian知不知道!”劉紅極力掙扎。
但陳志怎麼可能讓她溜走,緊緊貼在她的後背,兩隻手扣住“碗蓋”。
他知道這一招屢試不爽,不用幾下劉紅身子就會軟了。
她軟了,而陳志的反應正好跟她相反。
兩個人的呼吸都開始有些不那麼淡定。
陳志把劉紅制住,橫著抱起來,進了臥室。
把劉紅往床shang一扔,就要撲上去。
卻被劉紅一把推開,雪白的小腳頂在他胸前,不讓他靠近。
“你身上臭死了,去洗個澡,把牙刷刷。”
“早上剛衝了,身上又不髒。”陳志有些猴急。
劉紅卻是頂著他,絕不妥協:“必須去洗,不洗不準上來。”
“好吧好吧,我去沖沖。”既然老婆已經鬆口,陳志也沒必要硬來。
匆匆去衝個澡,身上擦的還不是那麼幹,就急溜溜回到臥室。
卻發現劉紅已經睡著了。
蓋著一床薄薄的夏涼被,白皙的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發出輕微的鼾聲。
她睡得很熟。
人家壓根就沒打算伺候你,讓你洗澡只是把你支出去,她好睡覺。
一陣zao熱湧出,那種被騙的感覺在陳志心裡化成了憤怒。
把夏涼被猛的扯開,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