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樓司崎叫過來。”羅棲顏的聲音帶著強硬。
沈舟帆下意識抬頭看向羅棲顏,當看向對方地眼神時他又疑惑。
為什麼這麼憤怒?
不過想到剛剛那句打狗還得看主人,他又低下腦袋,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幽光。
是啊,自己不過是一隻狗罷了。
江歲歲去叫人了,沈舟帆依舊低垂著腦袋跪在床前。
下一秒,他的下巴就再次被強硬的抬起,羅棲顏仔細打量著沈舟帆得臉,一絲一毫也沒有放過。
她的夢境中,沈舟帆好像在網上很有影響力,發佈什麼文章,一開始沒有水花,後續藉著自己成功在網上有自己的論壇。
這裡階級分明,網上論壇要公開人物的等級身份。
像沈舟帆這種貧困生,沒有等級的人民連普通人都算不上,是不能在網上建立任何東西。
而他就是靠自己喜歡他的臉,開了一次口,唯一一次口。
當時自己調戲沈舟帆,在他身上揩了不知道多少的油才勉強同意。
那次之後,沈舟帆就被一個大人物看上能力,收下,然後做了政治工作,雖然一直不露臉。
後來因為蕭月柔救了她的母親,他就一直默默守護對方。
自己失去勢力後,這傢伙還把自己關起來找人玷汙。
想到這裡,羅棲顏眼神逐漸變得冰冷。
不過是看在他的臉好看,揩油罷了,報復自己卻是找人玷汙。
狗東西。
很好。
沈舟帆被迫與羅棲顏對視,能明顯感受到對方身上起了一絲殺意。
他漆黑眸子猛縮,這是要,毀了自己。
哪裡想到對方下一瞬就摸著自己的臉,問他,“疼嗎?”
沈舟帆沉默,隨後輕微的搖頭。
幾乎是瞬間,臉上就傳來刺痛,不用想,對方尖銳的指甲已經扎入他臉上的肉裡。
沈舟帆一聲不吭的忍下。
“不是說了嗎,晚宴希望你表現的好點。現在,你的臉毀了,我去哪找搭檔。嗯?”
她的呼吸噴灑在沈舟帆臉上,帶著絲絲縷縷的涼意,卻又裹挾著令人膽寒的怒意。
她一邊說著,一邊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尖銳的指甲在沈舟帆臉上劃出一道道血痕,殷紅的血珠順著他的臉頰緩緩滾落,滴在潔白的床單上,開出一朵朵刺目的紅梅。
沈舟帆微微蹙眉,真是個瘋子!
他的眼底飄過果然的神色,這對未婚夫妻還真是有意思。
都在玩弄自己。
自己的臉為什麼這樣好不是樓司崎打的,可她卻沒想過為自己出氣——。
等等,為什麼要為自己出氣?
看來自己也是氣傻了。
羅棲顏鬆開沈舟帆,“不用跪了,起來吧。”隨後拿起桌上的紙巾仔細的擦拭著自己的手指。
沈舟帆支撐著床,試過兩次之後也沒有爬起來。
“廢物。”羅棲顏冷冷道,“你是我的人,聽樓司崎那東西什麼話,真是白瞎我看上你的臉。”
沈舟帆,“…….。”
沒一會,沈舟飯終於成功站起來,但膝蓋已經紅腫不少,他也不敢隨便坐下,就站在一旁。
正好江歲歲回來了。
身後並沒有人。
羅棲顏眼神逼問下,江歲歲只好道,“樓少爺還在酒吧裡,我去請他,他,他說讓你自己過去找他。”
呵。
羅棲顏她精緻的面龐瞬間冷了下來,薄唇輕啟,發出幾聲短促的“呵呵”冷笑。
嘴角雖上揚,眼底卻一片森寒,沒有絲毫笑意。
她微微眯起眼,眼神如刀般鋒利,眉梢眼角滿是不屑與傲慢,高挺鼻樑下呼出的氣,都像是裹挾著寒霜。
“很好。”
就是不知道他受不受得起了。
“既然我的未婚夫叫我過去,不去的話就不給面子。那就去看看。”羅棲顏掀開被子,露出裙子下潔白無瑕得長腿。
*
酒吧包間內,曖昧的紫色燈光肆意揮灑,輕柔的靡靡之音在空氣中流淌。
真皮沙發上,樓司崎慵懶地倚靠著,雙腿隨意交疊,那筆直修長的雙腿幾乎佔據了大半個沙發空間。
他的襯衫領口大敞,結實的胸肌若隱若現,小麥色的肌膚在燈光下泛著迷人的光澤。
此刻,他的腿上坐著一個妝容精緻的女人。
女人雙手勾著他的脖頸,身子微微前傾,臉上洋溢著陶醉的神情。
樓司崎一隻手隨意地搭在女人的腰間,另一隻手把玩著酒杯,杯中琥珀色的液體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搖晃。
他微微仰頭,露出線條流暢的脖頸,薄唇輕抿,似笑非笑,深邃的眼眸半眯著,透著一絲漫不經心與玩世不恭。
劍眉下那雙幽遠的眼睛,此刻被包間裡曖昧的氛圍氤氳得愈發迷離,偶爾掃視一眼周圍,帶著與生俱來的矜貴與傲慢,彷彿這包間乃至整個酒吧都是他的私人領地。
周圍的人或是舉杯暢飲,或是交頭接耳,可目光總會不自覺地飄向樓司崎,他就像一塊強力的磁石,即便身處喧囂的包間,也能牢牢吸引所有人的視線,一舉一動都散發著讓人難以抗拒的魅力,成為這紙醉金迷場景中最耀眼的存在。
羅棲顏抬手,手指纖細修長,骨節分明,輕輕握住包間的門把手,動作優雅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果斷,“吱呀”一聲,門緩緩被推開。
剎那間,包間內喧鬧的氛圍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按下了暫停鍵,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門口。
她邁著不疾不徐的步伐走進包間,藏青色西裝外套的衣角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高腰百褶短裙下,那雙筆直修長的美腿每一步都踏出沉穩而有力的節奏,黑色皮鞋與地面接觸,發出清脆的“噠噠”聲,像是在宣告著她的主權。
羅棲顏的目光在包間內肆意掃過,先是落在坐在沙發上、腿上還坐著女人的樓司崎身上,那眼神像是淬了冰,冷得徹骨,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與輕蔑。
隨後,她又緩緩看向周圍或驚訝、或好奇、或敬畏的眾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樓司崎,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她開口,聲音清脆悅耳,卻又透著絲絲寒意,尾音微微上揚,像是故意拖長,在曖昧的空氣中留下一絲危險的信號 ,“毫無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