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指南針之後,隊員們行進的速度明顯比之前快了許多,再加上宋志國的經驗判斷,一個小時之後,二牛驚喜地歡呼道:“隊長,這條路你熟不熟悉?之前我們走過這裡,當時我還說這裡有一個小型的石墨礦!”
他這一說,隊員們都想了起來。
之前,他們剛進礦不久就發現了一個小型的石墨礦,當時二牛還手賤地把其中一塊伴生石英給撬了下來。
二牛揹著宋志國走過去,讓眼鏡給自己照著亮。
沒過多久,他果然找到了之前撬動的地方。
“看!就是這裡,當時我還想再撬一塊兒,你們非說不讓。”
聽到二牛這麼說,其他人也激動了起來,他們記得當時只走了小半日就找到了這個礦,也也就是說用不了多久,他們就可以出去了!
“隊長,接下來咱們怎麼走?”隊員們催促著宋志國,他是隊員中的活地圖,來時的路肯定記得清清楚楚。
“隊長、隊長,你怎麼了?”
“二牛,快把隊長給放下!”
見宋志國好半天都沒有說話,隊員們這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在二牛的肩膀上暈了過去。
“隊長!隊長!”眼鏡在隊裡兼任隊醫,他見喊宋志國沒有反應,讓二牛趕緊把人放在了地上。
然後用手將宋志國纏在腳上的紗布給解開,這一解開就聞到一股惡臭的氣味。
“糟了,隊長的傷口化膿了。”
“那怎麼辦?眼鏡,你可得想個法子!”二牛說。
眼鏡急躁地用手抓抓頭:“這還用你說,可是咱們現在手裡什麼藥都沒有,我拿什麼給隊長治?”
“那咱們如果快點找到出口的話,是不是就要能夠救隊長了?”
一個隊員的話讓眼鏡沉默了下來,他們勘探一般都是在荒郊野外,就算找到了出口,從出口再回到村子最快也需要大半日的路程,而村裡根本就沒有醫療衛生條件,要想治病還得到縣上。
這麼一來一回的,隊長的病都被耽誤了。
“隊長這個病恐怕不是吃藥就能解決問題的,唉,要是能弄到盤尼西林就好了。”
聽到眼鏡這麼說,二牛哭喪著臉說:“你做夢吶!盤尼西林這麼好的藥,省裡的大醫院都常年緊缺,咱們上哪兒弄去啊?”
一時間,隊員們的情緒都變得消沉了起來。
就在這時,臉盆裡突然傳出來了聲音。
二牛喊道:“眼鏡,快拿手電筒來!說不定神仙把藥給咱們送來了!”
眼鏡激動地拿著手電筒朝臉盤裡照,一瞧果然是藥品。
不過神仙給的藥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樣,包裝上面寫的不是盤尼西林,而是頭孢。
頭孢是什麼?這名字聽著怪里怪氣的能治病嗎?
……
幾分鐘之前,馮芊芊看著手機裡的餘額狠狠掐著自己一把,才敢相信這是真的。
天吶,一顆鑽石竟然真的賣了八十萬!
這一下,別說奶奶的手術費,就算之前欠下的醫藥費也全都能還清了。
她小跑步去了收款處,將五萬的押金交好,見到了押金收據之後,護士也行動了起來。
馮芊芊看著搶救室大門在自己面前緩緩關上,手術燈亮起,她在心裡祈禱著:奶奶可一定要手術順利呀!
定了下神,她才想起來還沒來得及看對方給自己的信。
拿出信,馮芊芊讀了起來。
原來給自己寫信的是個叫宋志國的男人,上面寫著他受了傷,希望自己能給他提供一些藥品,如果能弄到盤尼西林就最好了。
馮芊芊一笑,這不巧了嗎,自己現在就在醫院,買什麼藥買不到。
想到這,她去掛了個方便門診,跟大夫說自己想要開盤尼西林注射液。
大夫已聽樂了:“小姑娘這都什麼年月了,你還要盤尼西林,這種藥早就被淘汰了。”
“那還有什麼藥和這個療效差不多?我一個大哥傷口感染,衛生所的大夫說咱們醫院的藥質量好,讓我上這兒來買。”馮芊芊眼珠一轉撒了個謊。
醫生看她穿著樸素,以為她是家裡窮買不起藥,才想買最便宜的青黴素。
他對馮芊芊說:“我給你開頭孢,這個藥效果更好,而且價格也不貴。”
馮芊芊拿完藥之後,就把說明書什麼的一股腦放到了臉盆裡,看到藥品在臉盆中消失,她心裡默唸著:宋志國,你這一次幫了我大忙,希望這些藥品也能幫到你!
突然,她一拍腦袋:“對了,還有件事沒告訴他,剛才隋姐說那個勘探隊遇到了地震,得把這個消息也告訴他才行!”
想到這,馮芊芊又把剛才買的紙和筆拿了出來,開始給宋志國寫信。
……
眼鏡將頭孢的包裝拆開,打著手電筒閱讀著上面的說明。
這個說明書特別長還帶著外文,他看了一堆副作用之後,才看到了上面的適應症說明。
眼鏡心想:當神仙也不容易呀,吃個藥還得看那麼長的說明書。
他一邊暗暗吐槽,一邊看起適應症說明,這個叫頭孢的怪藥確實可以治療感染,既然是神仙給的,那就賭一把吧。
眼鏡把情況跟隊員們說了,隊員們也一致同意。神仙給的藥肯定有效,而且他們現在也沒有了其他選擇。
他把一片頭孢取了出來,心想著都不用打吊瓶,光憑一片小小的藥片就能治病?
接過二牛遞過來的水,眼鏡把宋志國的嘴掰開,將藥片放到了舌根部位,一口水送下去之後,藥片進了宋志國的肚子裡。
見隊長吃完了藥,眼鏡對大夥說:“也不知道這種情況隊長到底能撐多久,咱們還是趕緊往出口走吧。”
二牛又重新把宋志國背了起來,眼鏡依然是一手拿盆一手拿著手電筒,走在隊伍前邊給他們照亮。
沒有宋志國指路,隊員們行進的速度慢了不少,不過有指南針在,大家心裡也有底氣,現在應該離出口越來越近了。
又走了一會兒,二牛突然站住腳。
“二牛,你怎麼不走了?”站在他身後的隊員問。
“我剛才好像感覺隊長動了一下。”二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