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辰坐上車,看著住址和這家毫無名氣的小公司,想著以安梓藝的學歷和能力都不至於在這家公司就職啊?楚浩辰按照地址來到安梓藝家樓下。
他抬頭向上望去,看著頂樓的閣樓沒有一絲光亮,楚浩辰靠在車旁一根菸一根菸的吸著,梳理著自己的情緒和情感。夜空中,月亮昏暈,星光稀疏,馬路上很是冷清,只有幾盞路燈孤零零的站立。
安梓藝疲憊的從醫院回來,剛停好電動車。就聽到有人喊自己名字,她嚇了一跳猛的回頭,喊自己的正是楚浩辰。安梓藝眉心緊蹙:“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楚浩辰身體有些搖晃三步並作兩步走上面前說:“等你,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安梓藝聞著男人一身的酒氣想著這是喝了多少酒啊?回答道:“嗯,有點事。等我幹嘛?”楚浩辰:“我們聊聊。”安梓藝平靜的說:“我們沒有什麼好聊的。”
安梓藝看著車旁的一地菸頭,想著這個男人是吸了多少煙?等了多久?心裡有些不忍。 安梓藝最終還是問道:“你要聊什麼?”楚浩辰眼睛有些迷離的問:“你為什麼離開我?”安梓藝笑了:“不是你提的分手嗎?不是你拋棄了我嗎?現在來問我,為什麼?”楚浩辰說:“是,提分手的是我。可那是你先對不起我的?”
安梓藝冷笑著說:“我對不起你?畢業典禮前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你都不接,發微信你也不回。我滿世界都找不到你。畢業典禮那天我終於看到你了,你卻和任敏抱在一起。你還跑過來質問我?楚浩辰,你不覺得可笑嗎?” 楚浩辰語氣迫切的說:“我和任敏什麼事都沒有。就算有,你一個被老男人包養的人又有什麼臉指責我?”
安梓藝走上前,只聽到“啪”的一聲。她一巴掌打到了楚浩辰的臉上。安梓藝淚水卻一滴一滴的落下,可她卻笑了:“我被老男人包養?楚浩辰你從哪裡得出來的這個結論?你就是這麼想我的。我們在一起兩年多,楚浩辰!……”
安梓藝閉上眼睛呼出一口氣說:“行,楚浩辰我就是被包養了,那你還來找我幹什麼?記住以後我們老死不相往來。”說完安梓藝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淚水打溼了衣襟:楚浩辰希望這輩子我們永遠不要遇到。
楚浩辰似乎被安梓藝一巴掌打清醒了,站在原地看著安梓藝的背影,後悔剛剛的話,原本不是要好好和她聊聊的嗎?怎麼變成了這樣?
他害怕看不到她、失去她的消息。而此時的他像是又經歷了一次失去。他不想再次失去她。 楚浩辰追上安梓藝擋住了她的去路。安梓藝沒有抬頭,她才不會把自己的脆弱讓楚浩辰看到,她推開了阻攔自己的胳膊走了過去。
楚浩辰在背後突然抱住了她。安梓藝聲音哽咽的說:“你喝多了,放開。”楚浩辰能感受到安梓藝身體的顫抖,他心疼的說:“對不起!剛剛是我太沖動了,對不起!我們忘掉那些不開心的事,重新開始好不好?”安梓藝冷冷的說:“你不在乎我被包養?你不在乎我在酒吧賣—酒?”安梓藝故意把“賣”這個字加重語氣說了出來。
楚浩辰把安梓藝轉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兩人眼裡都噙著淚水楚浩辰說:“之前是我的錯,對不起!我不該針對你,也不應該任由朋友那麼羞辱你。”安梓藝擦掉了眼角的淚說:“不重要了。我很累,真的沒有時間和精力和你糾纏浪費。”楚浩辰忙說:“是,今天太晚了,你先上樓好好休息。我們改天再聊。”
最終楚浩辰失落的看著安梓藝離開。他又點燃了一支菸,看著閣樓微弱的燈光,他自嘲的笑了,笑裡有憂傷也有堅定。再遇到她,之前種種的傷心、難過、不愉快似乎都不重要了。他吸完最後一根菸扔在地上踩滅。撥通了司亦北的電話:“你在哪呢?找你有事。”
司亦北正在和女朋友約會聽說楚浩辰找自己,讓司機把女友先行送回了家,自己去約好的酒吧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