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
少女咬著牙,雙眸圓瞪,表情十分扭曲的對李三陽怒吼道:“我不用你救我!”
李三陽卻對少女的怒吼充耳不聞,只是怔怔的看著少女的樣貌。
少女冷白的皮膚,在昏暗中看起來有些慘白。
精緻的五官,用著清冷的表情正在注視他。
尤其是那一雙鳳眼,憤怒時的注視,和李三陽竟然一般無二。
都像是威嚴的君王,掃視著旗下的臣民。
很難想象,一個女人能同時擁有滿分的樣貌,滿分的身材,以及滿分的財富。
少女手腕上的手鍊,是某奢侈品售價10W的手鍊。
別問李三陽怎麼知道的。
蘭若音頭幾天還纏著他,要他送一條這樣的手串。
那個時候,蘭若音的手腕上還沒有百達翡麗。
也很可能正是因為那個手串,才導致了今天發生的一切。
二人在夜幕對視,一個憤怒至極,一個平靜淡漠。
一律風吹過,揚起二人的頭髮。
良久,李三陽開口問道。
“你好,怎麼稱呼?”
少女卻冷哼一聲,並未回答。
而是繼續努力掙扎著,想要拜託李三陽的桎梏。
然而,李三陽是什麼人?
是能扛著五袋水泥,上十樓不費勁的男人!
“別費力氣了。”李三陽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豪:
“我在工地搬過三個月的鋼筋,扛過三個月的水泥,提過三個月的灰桶。”
“你這小力氣,還不如我家會後空翻的貓。”
少女停止了掙扎,目光如同冰冷的手術刀,直視著李三陽的眼睛。
她不說話,李三陽也不鬆手,而是作勢要摸手機報警。
看李三陽撥通報警電話,少女這才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白。”
李三陽愣了一下,報警的動作停了下來。
“你說什麼?”
“我姓白。”
李三陽了一聲,點了點頭。
“那全名呢?”
“我憑什麼告訴你?”少女冷哼道。
李三陽輕笑一聲,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不說也行,到時候警察來了會告訴我的。”
說著,李三陽就要繼續撥通報警電話。
“別。”
少女立刻說到。
李三陽也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只是沒鎖屏的手機界面上,一直顯示這報警電話。
猶豫片刻,少女見李三陽又要報警的動作,還是無奈的說道:
“白幼寧。”
“幼稚的幼,安寧的寧。”
“謝謝。”李三陽鎖上手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我叫李三陽。”
“三陽開泰的三,三陽開泰的陽。”
……
十分鐘後。
“所以,白幼寧同學,你為什麼要來跳樓呢?”
經過一陣“友好”溝通,李三陽已經成功“說服”了白幼寧不再尋死。
至於怎麼說服的……
此時的白幼寧,雙手雙腳上都被綁著死死的豬蹄扣,就是那種越掙扎越解不開的扣子。
對了,李三陽也兼職過三個月的殺豬匠。
豬蹄扣就是他兼職過,最好的證明。
白幼寧雙手的手腕被綁,但也不影響拿東西。
手中捧著李三陽遞過來的牛欄山。
她皺眉看了眼手中的酒,只是聞這氣味,就覺得刺鼻。
她沒有喝,只是語氣平淡的辯解道:“我沒有要跳樓。”
聽著對方的解釋,李三陽輕笑一聲。
“都是成年人了,騙誰呢。”
白幼寧默不作聲,唯獨直勾勾盯著李三陽的眼睛。
這雙眼睛好似在說【是你先騙我的。】
李三陽讀懂了對方的意思,忍不住輕笑一聲。
他剛剛說的悲慘故事,並不是他編纂的。
那是他真實經歷的人生。
哦對了,剛才他還經歷了一場刺激的‘夫前目犯’。
人生悲慘又要加上一條。
就和白幼寧說的一樣,他或許更適合站在天台上。
看著白幼寧不信任的眼神,李三陽笑了笑,並未多做解釋。
“好吧,是我編的。”李三陽無所謂的說道:“其實我是擔心,你跳樓之後我的房價會崩。”
白幼寧不相信,李三陽也沒必要強迫她信。
或者說,她愛信不信。
李三陽仰頭喝了口酒,然後隨口敷衍。
“我是貸款買的房子,還有三十年貸款沒還呢,你可不能輕易死在這裡啊。”
“你如果死在這了,我這房價不就完了嗎?”
牛欄山入口很辣,對於李三陽來說卻是如同飲水。
雖然他不常喝酒,但是最起碼活到現在,李三陽還沒測試出自己的極限在哪。
看著望月而飲的李三陽,白幼寧突然問道:“你指的方向,沒有空酒瓶。”
李三陽聳了聳肩:“當然了,我那是騙你的。”
“那你今晚為什麼會帶著酒上樓?”白幼寧追問道。
李三陽沉默了。
過了幾秒鐘,李三陽突然噗嗤一笑。
笑聲中滿是自嘲和無奈。
“我剛救了你,你就開始恩將仇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