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二去,她和江羽白就好上了。
江羽白還拜託她父親,幫他妹妹江語寧安排工作。
有時候約會,江羽白也會帶江語寧過來。
江語寧笑著道:“林見雪,你好蠢啊,我和羽白才不是兄妹,我和他是一個村的,姓一樣不是很正常嗎?我和江羽白從小一起長大,是青梅竹馬,他是為了我才跟你結婚的,因為我想要城鎮戶口。你不過是我和羽白往上爬的一個跳板罷了。”
林見雪目次欲裂,聲音嘶啞:“你……你們!”
許是聽出了林見雪聲音裡的憤怒,江語寧的聲音裡越發得意,“林見雪,你知道你為什麼懷不上孩子嗎?不僅僅是羽白往你的茶水裡下了藥,導致你氣血虛弱,懷不上孩子——實際上,羽白在我懷上了江臣後,就偷偷的去醫院結紮了!
他說,他只要我和他生下來的孩子,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不配有他的孩子!”
“還有,你難道就不好奇——你為什麼會莫名其妙感染艾滋嗎?”
“是羽白讓江臣給你偷偷注射的。江臣一開始還不願意呢,後來我拿出親子鑑定書,告訴他,我才是他的親生母親,只要他給你注射艾滋病血,羽白公司將來就是他的,江臣就同意了。”
“我們才是一家三口,林見雪,你不過是個跳樑小醜。今天是我和羽白的公司上市的日子,你趕緊安安靜靜的死了,不要在羽白大喜的日子上添亂!”
可能是這些話,壓在江語寧心裡太久,如今一口氣說出來,帶著說不盡的痛快~
江語寧正說著話,一道清朗的男音傳了過來。
是江臣的聲音。
“媽,你在和誰打電話?爸喊我過來,叫你過去參加開幕儀式了。”
“來了。”江語寧應了一聲,然後像是故意的說,“臣兒,林見雪打電話過來,想你過去見她。”
“她怎麼又來了。”江臣的語氣裡充滿了嫌惡,“這個賤人,到現在還在騷擾我,真煩。”
“嘟嘟嘟——”
江語寧掛斷了電話。
林見雪躺在床上,睜著眼看著天花板。
她只不過是結了一次婚,怎麼就落到了這副田地……
*
哀莫大於心死。
林見雪靜靜地躺在病床上,感覺身體越來越冷。
她很快就要死了。
老護士也出去了,打算等她死後,叫收屍人過來給她收屍。
在彌留之際,一道年輕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了進來。
“林見雪女士在這裡嗎?”
然後是療養院院長恭維的聲音:“她就在這裡。你找他做什麼?”
“吱呀”一聲。
門開了。
一個面容俊秀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他走到她身邊,在她床邊坐下,一點也不嫌棄她的握住了她冰冷的手:“林阿姨,我是傅延聲,是傅遮危的養子。我爸現在在樓下,他腿腳不便,沒有上來。他託我詢問你,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傅遮危……
是她的高中同學,也是和她一個大院長大的竹馬。
但是他們並不熟。
傅遮危從小性格痞氣,調皮搗蛋,他們做過幾年同桌,她認真讀書的時候,他不學無術,基本天天在外面打群架,回來還要抄她作業……
後來,傅家遭了難,一家人被送到了鄉下改造,她和傅遮危淺薄的關係,就自然而然的結束了。
聽說傅遮危那個性子,在鄉下也是野性難馴,得罪了不少人,被人打斷了腿。
他的父母,也在下鄉改造的時候,活生生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