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你以為接下來你還有好日子過？”棠挽語氣慢悠悠，“讓我幫你回憶回憶，你是怎麼被120拉走的。”
她最不怕威脅。
她笑著在桌子上撿一塊玻玻璃渣，尖端抵在桌面上，劃得呲呲響，響聲讓人心臟受不了。
她一步一步走向大伯。
桌面被玻璃渣劃出長長的溝壑。
她渾身透露出的氣息如死神，陰森森的。
大伯盯著她手裡的玻璃渣腿軟，心裡發毛，“棠挽我告訴你，殺人犯法！警察會為我發聲。”
其他人看棠挽發瘋，緊張的屏住呼吸。
大伯往後退一步，剛好的胳膊開始發顫，椅子碰撞出嘩嘩聲，差點腿軟給棠挽跪下。
棠挽看他又菜又愛找虐的模樣，嗤笑將玻璃渣扔到他跟前。
她笑道：“你的死期不在今日，我就是想嚇嚇你。”
大伯被她耍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雙眼充滿怒火不敢發作。
“散會。”
棠挽簡明扼要說了幾點後，踩著高跟鞋噠噠的先行離開會議室。
留下的人面面相覷。
不一會兒就開始在會議室響起砸東西響，他們大罵棠挽不是東西、變態。
想讓他們退位讓賢，痴人說夢！
這群人本想看棠挽被逼發瘋，不料他們被棠挽逼的暴走。
“棠總，短時間內從哪兒找人填補空缺？”
人事部總監摸不清楚棠挽的想法，只得旁敲側擊地問。
她今兒開了眼，這會正夾著尾巴做人。
“魔都遍地是人才，只要你給足福利待遇，他們會求著我給機會。我重新擬了份福利待遇，助理會發給你。”
棠挽行走如風。
人事部總監穿著平底鞋一路小跑喘粗氣。
“棠總，您大伯和三叔不懲罰他們嗎？”助理有點氣不過他們胳膊肘往外拐。
難道把整垮集團他們就開心啦？
虧他們都姓棠。
“不急，慢慢來。”棠挽勾起冷笑。
關了她五年，折磨了她五年，連死也想著吸她的血，她怎麼可能那麼輕易放過她的好大伯。
助理撓了撓頭，沒看明白棠挽做的局。
棠挽坐電梯到董事長辦公室處理公務，助理忙的不可開交。
“棠總，沈鶴歸先生致電三次，發了十二條信息求表揚。宋祁年致電五次，發了二十條信息約您吃飯，需要答覆嗎？”
助理敲門進來報備，手機在他手中還在振鈴。
棠挽有兩個手機，一個工作用，由助理拿著處理，一個是她私人手機，手機號沒幾個人知道，好友列表更是少的可憐。
“兩個瘋子，不用搭理。”
棠挽處理文件，頭也沒抬。
沈鶴歸和宋祈年是力挺她的頂流巨星。
助理內心輕輕嘆口氣，悄悄隱藏對棠挽的喜歡。
中午，助理拿著外賣送進棠挽的辦公室。
拆開精緻的食盒放茶几上。
看到是魔都御品軒的菜愣了一下，他家不是不送外賣的嗎？
首富裴家想點外賣都不給送，連那些達官顯貴的人，想吃也只能去店裡吃。
助理問道：“棠總，我沒點御品軒的菜，您要不要吃？”
棠挽正在看合同，聽他說話微微抬頭。
這家店她知道，廚師就是老闆，為了不讓菜品失去口感，堅持堂食，每天只接待二十桌客人，提前預約，多了不接。
助理在盒子裡找到一張手寫卡片，他走過去給棠挽。
【按時吃飯。】
沒有署名。
但棠挽一眼認出這是裴京野的字。
他的瘦金字體，筆鋒犀利，如刀刻般，鋒芒畢露。
“棠總知道是誰點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