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已經算是警告了。
都是鬱家的人,亂說話,鬧大了,多難聽。
落葵卻置若罔聞,眉眼之間都是勝券在握,“奶奶,您這話說得都對,所以,我有證據可以證明。”
秦珍臉色一僵。
西苑這兒,都已經空了快兩年了。
秦珍的計劃就是在今年,自己的女兒留學回來,直接搬進西苑。
在鬱家的老宅,能住在西苑的人,就是繼承人的身份。
鬱寒延這些年在外早就已經玩廢了。
公司基本都已經掌握在了丈夫的手裡。
老太太哪怕心疼孫子,可只要他們二房這兒搬進西苑,老太太上了年紀也是無可奈何。
無奈三個月之前,突然就來了這麼個草包。
秦珍和自己的丈夫臨時商榷,在女兒回來之前,無論如何都要將人趕走!
反正她就是一個在葉家都不被重視的草包。
就算出了什麼意外,有誰會在意?
可現在,東窗事發。
秦珍慌了。
管琪林看了一眼落葵,眼底神色略有些複雜。
三個月來,她只是聽秦珍說,這個葉家的冒牌貨如何草包極品沒有腦子。
現在卻覺得,她根本就不是秦珍所言那般。
“既然你說有證據,你就證明,如果真的如你所言,我自是會秉公處理。”管琪林清了清嗓子,直接坐了下來,比起剛剛面對落葵那種尖銳刻薄的神態,此刻顯然平和了不少。
落葵也順勢坐在了一側。
她身體斜斜靠在了位置上,明明就是一把簡單的椅子,愣是讓她做出了幾分龍椅的既視感。
“張嬸。”落葵出聲,喊了一聲站在一旁的傭人。
張嬸一怔,驟然被點名,臉色都變了,“三少奶奶,您…這是什麼意思?”
瞧這群奴才沒膽識的樣子?
這要是放在深宮之中,只配刷恭桶。
哪有資格給主子辦事?
“張嬸,你緊張什麼?我只是問問你,三天前,你給我送了什麼吃的。”落葵伸手撫了一下自己胸前的碎髮,姿態慵懶,“告訴老太太就行。”
張嬸只覺得眼前這個三少奶奶非常滲人,根本就不像以前那樣無腦好欺負。
她心中就是莫名怕得很。
“啞巴了?”落葵蹙眉,“還是張嬸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三天前的事都忘記了?”
張嬸一怔,趕緊開口:“就是,就是牛奶,還有面包呀。”
“老太太,我們可是法治社會,我哪敢毒害三少奶奶呀,牛奶和麵包都是新鮮的,放在冰箱裡呢!”
這還一齣,秦珍下意識瞪了一眼張嬸。
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都說了是食物中毒,你說過期的不就行了,現在變成了新鮮的。
簡直就是個蠢貨。
落葵挑眉,“張嬸說的不錯,牛奶和麵包都是新鮮的,那我為什麼會食物中毒?”
張嬸,“……”
落葵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向張嬸,她氣場冷冽,眉宇間染著幾分蕭殺之氣。
那雙琉璃瞳孔裡竟是迸射出來幾分強大的壓迫力,讓人不敢喘息。
太恐怖了。
張嬸雙腿一軟,感覺自己好像就恨不得是被架在火上烤。
“張嬸,你住在西苑北邊的那個房間是吧?我回來了之後就覺得奇怪,所以我去了一趟你的房間,我在你房間裡找了一瓶氰化鉀。”
張嬸已經被嚇破膽了,但現在一聽又覺得不對勁,下意識就反駁:“我根本就不是用了什麼氰化鉀,三少奶奶,你不要瞎說。”
“哦?原來你用的不是氰化鉀,那是什麼?”
張嬸,“……”
落葵的視線落在了張嬸手腕上戴著的那個白銀手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