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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來的清潔工,衣服都不穿好就出來幹活,想賣給誰看?”
“長成這樣,就算脫光了也沒人看吧哈哈哈——”
林疏晚臉上尬得滾燙,用外套圍在腰間,硬著頭皮開始打掃地上的垃圾。
不管怎麼樣,她需要這份工作。
商聿安的幾個朋友相互給了下眼色,繞到林疏晚身後故意推了她一把。
林疏晚往前跌了下,手裡的抹布摔在一個黃毛男人衣服上。
黃毛:“媽的,你知不知道我這衣服值多少萬?趕緊賠!”
林疏晚瑟瑟發抖,她渾身上下連幾百塊錢都摸不出,怎麼可能賠得起?
黃毛露出陰笑,調侃:“賠不起的話,那就來段脫衣舞!”
話一齣,旁邊幾個開始跟風起鬨。
“脫!脫!”
“趕緊脫!”
林疏晚麵皮滾燙,嘲弄聲像刀一樣刺進她的心底。
如果可以她好想逃,可是逃了又怎樣?她賠得起嗎?
林疏晚絕望地閉上眼,反正已經爛命一條,還有什麼好怕?
她緊咬嘴唇,緩緩將手搭在胸前的衣釦上,就在她解開第一顆釦子時,商聿安冷冷低喝了聲:“夠了林疏晚,你真可以當眾脫衣服這麼下賤?”
他起身,緩緩逼近林疏晚。
林疏晚屏住呼吸,將臉埋得很低,她實在不想以現在這副尊容面對商聿安。
“沒錢賠也行,你現在走出包廂,逢人就扇你自己巴掌,說你是賤人。”
惡毒冰冷的話扎得林疏晚心臟生疼。
可她不能拒絕。
她卑微地按照商聿安的要求,站在走廊上對著每一個路過的人扇把自己,罵自己“我是賤人、我是賤人”。
林疏晚的尊嚴像狗屎一樣被壓在地上碾壓。
扇到最後她連眼淚都流乾了,麻木得像個機器人。
沒事,就當為了甜甜,林疏晚就算再痛苦也忍了。
姜小雪摟住商聿安手臂,說:“算了,她也怪可憐的,放她一馬吧。”
商聿安盯著林疏晚用力甩巴掌的動作,眼底一陣陣的暗沉。
他說:“你太善良了,她這種人就得得到懲治。我爸媽因她而死,我再怎麼對她也是她活該。”
林疏晚足足扇了自己快十五分鐘,商聿安才叫停。
她整張臉都麻了,眼皮發腫,恍惚間看見商聿安走到她身前。
“這次就先饒了你,記住,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林疏晚無聲苦笑,就這樣吧……就這樣捱過兩個月,等她安頓好甜甜,她就去死。
忽然,不遠處傳來喧譁:
“這小鬼哪來的?趕緊把她趕走——”
甜甜似是聽到林疏晚的聲音尋了過來,卻被商聿安的那群朋友趕出去了。
林疏晚頓時睜大了眼,整個人陷入恐慌之中。
“你們在幹什麼?!不要碰我女兒!”
她衝過去,卻又被那群人故意攔住。
黃毛:“讓你走了嗎?把那小乞丐趕到街上去,正好讓她要飯。”
林疏晚雙目猩紅,失聲大喊:“你們這群瘋子!甜甜是盲人!你們怎麼可以把她趕到街上去!?”
說話間,外面街道上傳來巨大的碰撞聲。
路人的聲音陸陸續續飄進來:
“造孽喲,誰家小孩跑街上了?”
“大人也不管管,這孩子怕是要慘哦。”
林疏晚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柏油路面,小小的甜甜躺在那兒。
渾身是血,悄無聲息。
林疏晚一瞬間天旋地轉,直接跪到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