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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青,我想註銷身份,移民到新西蘭,你說過要幫我,還作數嗎?”
男人清俊的臉上浮現一抹開心,聲音帶著不可置信。
“當然!雲夕,你終於想開了,捨得離開顧致遠了嗎?”
蘇雲夕陷入沉默。
八歲,她去孤兒院一眼看中那個面帶憂鬱,氣質清冷的小男孩。
十四歲,她鬧著要練習開車,剎車突然失靈,顧致遠將她牢牢護在身下,全身佈滿血,住進ICU,而她卻安然無恙。
十六歲,她再也控制不住喜歡向顧致遠告白,可他只嫌惡的開口:“蘇雲夕,收起你那骯髒的想法,真令我噁心。”從此對她愈發冷淡。
十八歲,蘇雲夕家中慘遭變故,爸爸去世,媽媽變成植物人。
而在蘇父的靈堂上,顧致遠卻狠狠破了蘇雲夕的身子,不斷在蘇雲夕耳邊留下一句惡魔般的低語。
“不是喜歡我嗎?就該讓你爸親眼看看他的女兒在他的葬禮上被我破了身子!”
“這是你們蘇家欠我的!”
原來他和她有著血海深仇。
那一晚,顧致遠利用蘇母的高昂醫療費用脅迫她做了四年見不得光的情人。
現在離協議結束只有十五天了。
思緒回籠,蘇雲夕很堅定開口。
“想好了,我想開了。”
這四年來,他對她的羞辱數不勝數。
就算協議沒有到期,她也想離開顧致遠身邊了。
打完電話,蘇雲夕打開手機,彈跳出兩條消息。
是顧致遠的消息。
“XL號,老地方,十五分鐘內送來。”
蘇雲夕咬著牙,握緊手機,指尖發白。
門沒有關,包廂裡都是他們的聲音,女人嬌滴滴的求饒聲和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交纏在一起,蘇雲夕知道這是顧致遠故意的。
故意在羞辱她。
兩人注意到蘇雲夕站在門外,女人千嬌百媚,像條蛇一樣沒有骨頭似的貼在顧致遠身上。
顧致遠眉頭輕蹙,神色不悅的睨了她一眼。
“過來,給我戴上。”
蘇雲夕沒有說話,只是按照他的指示照做。
只要再有十五天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她沒必要節外生枝。
只是微微顫抖的手指還是暴露了她內心的不平靜。
顧致遠瞥見,開口威脅,
“別忘了你媽。”
蘇雲夕知道他的言外之意。
這招他已經用過很多次,屢試不爽。
偌大的屋子沒有一個人說話,顧致遠看著蘇雲夕逆來順受的模樣卻來了脾氣。
以前蘇雲夕看見他身邊有女人就會鬧著離開,有著很強的佔有慾。
現在她一聲不吭,把他當什麼了?
他一把推開身上的女人,走到蘇雲夕面前兇狠的鉗制她的下巴,
“這副樣子做給誰看呢?這點羞辱就忍受不了了嗎?你有沒有想過皎皎遭受過怎樣的屈辱?”
徐皎皎是顧致遠的大學同學,兩人都是校園的天之驕子,人人豔羨的一對。
蘇雲夕在知道養兄有了女朋友後,便將自己隱秘的心思藏了起來。
可就在飛機失事的前一天,有人給她發了消息,讓顧致遠的女朋友去天台找她。
蘇雲夕只當是對方發錯了人,將消息轉發給了徐皎皎。
第二天,天台上只發現了被侮辱致死的徐皎皎。
聽見這個名字,蘇雲夕開始掙扎,內心同樣充滿愧疚。
嘴裡也在不斷為自己解釋,
“我沒有,那條短信真是別人發給我的……唔……”
因為蘇雲夕的劇烈掙扎,胸前的扣子崩壞了兩顆,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從顧致遠的視線看,嬌豔欲滴的唇瓣,若隱若現的曲線。
腦子裡某種名叫理智的絃斷掉,他低下頭狠狠吻住了蘇雲夕的唇。
天旋地轉中,蘇雲夕的視線一片空白。
而顧致遠炙熱的大手不斷摩擦著她的皮膚,蘇雲夕緊緊咬著下唇,身體不斷顫抖著往後瑟縮。
那個女人在一旁看著,鄙夷,蔑視,嫉妒……
蘇雲夕的指甲狠狠嵌入手心,屈辱感在她腦中不斷縈繞著,她想推開他,可他紋絲不動,大顆大顆的眼淚砸在枕頭上,
“顧致遠,不要,放過我吧。”
顧致遠抬眸就看到蘇雲夕哭紅的眼睛,鼻子也紅彤彤的,不免心軟了幾分。
隨即又將這個想法嗤之以鼻。
他好恨,恨自己為什麼會對一個仇人之女心軟,更何況他還害死了自己的戀人!
當然他更恨造成一切的罪魁禍首-蘇雲夕,於是將惡意發洩到她身上。
他風流不羈的笑著,語氣不容置喙,
“你過來將我們的過程全部拍下來。”
隨後他猶如惡魔般在蘇雲夕耳邊低語,指尖撥弄蘇雲夕耳邊的碎髮,
“那個張總在跟我打聽你,沒想到我們雲夕魅力這麼大啊,連娶過老婆的男人都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你知道嗎?那個張總用一個億買你的果照,你說我要不要答應呢?”
蘇雲夕不敢相信,想從顧致遠的眸子裡找出開玩笑的痕跡。
很可惜,只有對她的嘲弄。
顧致遠是認真的。
她開始瘋了似的朝顧致遠攻擊,眼底的恨意怎麼都藏不住。
“我都說了徐皎皎不是我害死的,你為什麼不去找罪魁禍首,而是來怪我?當初我就不該讓爸媽收養你,你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顧致遠被她眼裡的恨意所震住,聽見後面一句話眸光一冷。
衣服很快被撕得一乾二淨,蘇雲夕死死閉著雙眼,將頭埋進被子裡。
顧致遠看出她的想法。
將她的臉懟到鏡頭前,
“來,比個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