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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這個瘋子!”
洛心棠淒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工作間。
她慌亂間抓起掉落在地上的刻刀,直接給喬以鶴的手臂來了一刀。
傷口處火辣辣地痛,喬以鶴慘叫一聲被洛心棠一腳踹開。
她揪住喬以鶴的衣領狠狠地連扇了她數個耳光,她的臉頰都因此高高腫起。
喬以鶴倒在血泊中渾身無力,眼看著洛心棠撿起錘子朝她走來,絕望地大喊道:“我好歹是秦謁舟的妻子,你敢殺我!”
洛心棠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勾起她的下巴嘲諷著她的無知和天真。
“那又如何,他愛的人,是我!”
一錘重重地砸在她的手腕上,撕心裂肺的痛楚傳遍全身,喬以鶴的慘叫聲都變得沙啞。
這時秦謁舟猛然踹門,大喊著“住手!”
意識斷開,喬以鶴陷入深邃的黑暗之中。
再睜眼,又是醫院的病房。
見她醒來,秦謁舟停下了誦經聲,歉意地看著她。
“抱歉,心棠她可能治療了太多病人,自己壓力也大。你的手我會想辦法的……”
聽了他的話,喬以鶴這才反應過來,試圖拼命感知自己被層層紗布包裹的右手。
可無論她怎麼用力,右手都沒有反應。
一瞬間,萬念俱灰,一顆心沉入了谷底。
喬以鶴雙目血紅,瘋了似地喊道:“洛心棠呢?她該死!她該死!”
秦謁舟皺起眉,不耐地站起身:“夠了!心棠也被你刺破了胸口,你還想怎麼樣?”
“哈哈哈……”喬以鶴忽然笑了,笑得癲狂痛苦,“怎麼樣?她僅僅是刺破了點皮肉,我的右手都廢了啊!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做人來看!”
秦謁舟不斷轉動著佛珠,彷彿這樣就能讓他心安。
儘管心存愧疚,可洛心棠那夜唇瓣的觸感柔 軟舒適。
讓他情不自禁地就將愛的天平往洛心棠的方向傾斜。
但喬以鶴的確是受了重傷。
她畢竟是自己的妻子。
“我會想辦法補償你的。”
“狗屁的補償!除非你把她的手也打斷!”
喬以鶴掙扎著爬起甚至扯掉了輸液針,左手推倒吊瓶支架砸到秦謁舟的身上。
他痛得悶哼一聲,但也只是看著她發瘋。
只把這當做是替洛心棠的道歉和對她的補償。
她是他唯一的妻子,善待弟妹也是她應盡的職責。
以前這麼懂事,怎麼現在就變了呢?
秦謁舟自認為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然而洛心棠打來了電話,他就立馬接起後離開。
沒再理會倒在地上渾身狼狽的喬以鶴。
幾乎是同時,喬以鶴收到了洛心棠發來的定位,就在醫院的地下停車場內。
想必是有一場好戲在等著她觀看吧。
喬以鶴不顧趕來的護士阻攔,一瘸一拐地往那方向走去。
地下停車場內,她一眼就看到了秦謁舟那輛熟悉的邁巴赫。
只是遠遠地看著,也能看到一對男女在車內火熱 地擁吻糾纏,激烈的動作彷彿要將對方生吞入腹。
喬以鶴死死掐著自己沒有知覺的右手,不讓眼淚掉落。
秦謁舟剛剛面對遍體鱗傷的她,依舊戴著手套,可面對洛心棠,卻是毫無顧忌地享受那皮膚的觸感。
心痛得無法呼吸,喬以鶴轉身悄然離開。
秦謁舟,好在我不喜歡你了。
好在我就要離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