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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行丁克的老婆突然說想要個孩子。
直到從她包裡掉出一份綁著佛珠的孕檢單。
“裴燁,我們生個寶寶吧。”
虞聽晚眼神染上媚色,手腳纏上了他的身體。
“不用戴套,我們的寶寶一定很可愛。”
室內一片旋旖。
這一夜她纏著他要了很多次。
“老公…我還想要…再快一點……”
嬌小的女人在他身下如櫻花一般綻放。
深夜,虞聽晚終於挺不住昏了過去。
旁邊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
她今日的反常激起了裴燁的疑惑。
密碼還是他們結婚紀念日。
【晚晚,佛珠要一直戴著,這是我為我們寶寶禪誦了1000遍佛經得的,可以保佑你們平安】
【謝謝阿伽為我還俗,裴燁那傻子以後定會照顧好我們寶寶】
【是誰的更硬一些,晚晚。是不是更喜歡我】
【那必然阿伽,那傢伙那麼短,怎麼比得上阿伽】
【不過是個家庭煮夫而已,留著他不過是為了我們以後的寶寶,還有你的身體…】
啪的一下,手機掉到了地上。雙手止不住地顫抖,他不敢相信剛剛纏著他要了這麼多次的女人竟然已經和別人有了孩子。
那一句句話像箭一樣射進了他的心。
床頭的愛馬仕包包不知何時滑落到了地上。
綁著佛珠的一張白紙是那麼醒目。
病人虞聽晚,孕12周。
家屬的簽字落筆是檀伽。
手指已經被他捏得發白,看到那個熟悉的名字裴燁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六年了,她還是沒有忘記他。
“裴燁,娶我好不好。”
當年虞聽晚在海邊放了一夜的煙花,身穿紅裙哭著說要嫁給他的一幕幕還在腦海中迴盪。
他以為她真的忘了那個剃髮出家的男人。
可是他錯了,錯得很徹底。
這六年甘願做她的家庭煮夫彷彿像一場笑話。
那麼多年他一直都想要個寶寶,可她一直奉行丁克主義。
原來她不是丁克,只是不想和他有寶寶而已。
他死死咬住下唇,直至血腥味在嘴裡炸開。
這個黑夜他不知是如何度過,是從未感受過的漫長與煎熬。
次日清晨,虞聽晚如往常一樣親了親他左眼下的紅痣。
為什麼這顆痣偏偏和他這麼像呢?
感受著她輕輕地呢喃與手指的撫摸。
心裡泛起陣陣刺痛,就因為這顆痣嗎?
她的視線一直盯著他好久,過了好一會才起身離開。
裴燁慢慢睜開了雙眼看著這個昔日被自己打理的家,心中的酸澀慢慢散開。
床頭上如往常一樣留著一張便籤。
【老公今日要吃佛跳牆,蒜蓉粉絲蝦,話梅排骨,還有松鼠鱖魚】
落款是一個比心的表情。
盯著床頭的便籤他漸漸出了神。
想了想走到了打印機面前打印好一份離婚協議,還是轉身進了廚房。
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了吧。
剛走到停車場,就被熟悉的身影定住了腳步。
一身白色袈裟的男人單手挑起女孩的下巴倚靠在邁巴赫的門上。
“晚晚,你送的這輛車我很喜歡,果然晚晚的眼光還是一直的好。”
“不過那個男人的小菠蘿著實有些拉胯啊。”
男人狹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身下的女孩。
“晚晚,再叫一聲小叔好不好。”
“一個保姆而已,沒讓他騎自行車都不錯了,怎麼能和小叔比呢。”
在柱子後的裴燁一眼就認出那正是出家多年的檀伽。
白色袈裟和紅裙交纏在一起,車子開始搖晃起來。
他手裡的離婚協議又緊了緊,眼睛不知何時瀰漫上一層血霧,牽扯的每一根神經都在痛。
就這麼急不可耐嗎?
拳頭狠狠地砸進牆裡,鮮血不斷湧出,可他彷彿感覺不到疼痛。
過了許久壓下口中的血腥,艱難地穩定下情緒。
從手機翻出待在黑名單許久的電話。
“少爺,你終於決定回來繼承莊園了嗎?”
“嗯,幫我著手準備吧,把我在A市所有痕跡全部清除。”
虞聽晚,這次我成全你……
七天後,你的世界將再無裴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