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顧離舟想讓自己靜下心來，正好上線跟粉絲們說未來一段時間可能無法直播。
屏幕上全都是粉絲的哀嚎評論。
又哭唧唧地說要等他回來。
顧離舟輕聲哄了幾句。
他原本還擔心謝雲箏又故意來找他連麥，看見這次連麥的是個陌生賬號後鬆了口氣。
可他沒想到，最後一次連麥的人會是徐藝馨。
“我是賬號暱稱叫雲箏的女朋友，小舟博主，多虧了你鼓勵他，讓我們成功在一起，也多謝你能夠理解我們。”
“我其實並不喜歡玩這種東西，還是他將你的賬號推給我，他說你很擅長情感方面的溝通，遇到這方面的問題可以找你傾訴。”
她就像是找到了一個發洩口，不停說：
“你應該知道我有位丈夫。”
“我很愛他，他是我的靈感繆斯，為了不讓他受委屈，我讓他在家裡當全職先生。”
“可五年過去了，我們沒了共同語言。每天看見他，我心裡說不出來的煩躁，卻還要裝作很愛他，膩膩歪歪地哄著他。”
“他沒有我的學生懂我，也無法跟我一起探討，一起完成一幅藝術作品，更甚至，他已經不是我的靈感繆斯了。”
“他今天那狹隘骯髒的心思讓我感到厭惡。”
“他不如我的學生討喜，我很喜歡我的學生，更喜歡跟他上床，只要看見他，我就腿軟了，他的東西進入我的身體後，我會感覺自己跟活了一樣，每次跟他上完床，我都會有很多靈感。”
“……”
徐藝馨說了很多。
提到自己的丈夫會不耐煩，心情煩躁。
提到自己的學生會不自覺地溫柔起來，扯出來一大堆事情，甚至連說兩個人房事也都能夠將細節說出來。
顧離舟親耳聽著徐藝馨心裡的話，崩潰又麻木。
胸口傳來的痛意讓顧離舟一度想要暈死過去，好半會兒，才啞著聲低聲問她：“你就不怕你的丈夫發現嗎？”
徐藝馨愣了愣，“我從未想過這個問題，我和我的學生睡過很多次，他都不知道，也不會發現。”
顧離舟咬破了唇，又問：“若他發現了呢？”
徐藝馨沉默好一會兒，才回：“他那麼愛我，理解我後一定會接受的。”
“可他要是選擇跟你離婚呢？”
“他不會！”
都背叛了他，憑什麼覺得他不會？
徐藝馨，你太自負了！
再過二十多天，他們的離婚冷靜期就該結束了。
顧離舟以身體不適為由，匆匆結束了直播。
他躺在床上根本睡不著，耳邊全都是徐藝馨說的那些話，像是魔咒折磨他痛苦不堪。
到了半夜口渴得難受，顧離舟渾渾噩噩地起身想出去接杯水喝，站在門前卻僵在了原地。
只見那道門在輕顫。
僅隔著一道門，顧離舟聽見了粗重的喘息聲和汙穢的交合聲。
謝雲箏被徐藝馨纏在門口處，聲音沙啞地求饒，“老婆，我錯了，師公還在裡面睡覺呢，要是讓他聽見了怎麼辦？”
徐藝馨媚眼如絲地緊緊摟住他的脖子，“知道你師公在裡面睡覺還半夜出來勾引我？就這麼想和我上床？乖，慢一點，深一點，別讓我叫得太大聲。”
謝雲箏粗喘著繼續說：“我知道錯了老婆，你的肚子裡還有小寶寶呢。”
徐藝馨被她弄得嬌喘連連，“你小心點不就好了。”
謝雲箏只好繼續動作，“那你告訴我，師公好還是我好？他也能讓你這麼爽嗎？”
“當然是你，老公，讓我再爽一些。”
“……”
顧離舟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冷了，停在半空想要握住門把手的右手抖個不停，淚水也不受控的嘩嘩往下流。
他們竟敢在家裡做這種事，還是在他睡覺的臥室門前！
外面的聲音又激烈了幾分，只不過從門前移到遠處，撞擊門的聲音也變成了嘎吱作響的晃動聲。
顧離舟閉了閉眼，壓下窒息的痛意，才抖著手輕輕將門打開了一條縫，又點開手機的錄像，對準了沙發上正顛鸞倒鳳的兩個人。
親眼看見兩個人發生關係遠比謝雲箏發的那些視頻還要讓顧離舟崩潰。
他死死咬住手背，將手背都咬破了血，才將嗚咽聲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