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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4章

柳依依!

寧元白在外面養著的那個小明星。

陸焉知第一次知道柳依依是在一張巨大的廣告牌上,那時寧元白半開玩笑的說,“這個小明星和你好像,不過,不如我老婆美。”

正如寧元白所言,柳依依的眉眼之間確實和她有幾分相像。

只是陸焉知的眼神更為溫和沉靜,而柳依依則多了幾分妖嬈和魅惑。

以前只是隔著屏幕的女人,如今真真實實的站在她面前。

一襲妖豔的紅色連衣裙,烈焰紅唇、栗色的捲髮襯著她的肌膚格外白皙。

尤其是裸露在外的脖頸上,一顆鮮紅的‘草莓’印子,似是無聲宣告著昨夜的荒唐。

柳依依嘴角掛著笑,眼中盡是挑釁之色。

四目相交,陸焉知的手緊握成拳,指甲深陷掌心,甚至連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焉知,身體還是不舒服嗎?”寧元白的大手圈在陸焉知的腰肢,語氣之中盡是關切。

也同時將愣神的陸焉知從痛苦的情緒中拉了出來。

“還好,不用擔心。”陸焉知同樣柔聲回著,故作親暱的靠在寧元白的肩頭,視線卻朝著柳依依看了過去。

果然,柳依依臉上的笑意僵在臉上,瞬間變得陰沉。

但她畢竟是演員出身,很快便調整好了狀態,再次恢復了那副妖嬈的姿態,甚至邁著優雅地步子迎了過來。

“寧總和未婚妻還真的是恩愛呢,簡直羨煞旁人。”

“你好,柳依依……”柳依依一邊作著自我介紹,一邊朝著陸焉知伸出了手。

看著面前的手,細長白皙,鮮紅的指甲尤為刺眼。

這不由得讓陸焉知再度想起了那些不堪的畫面,臉色越發蒼白,一股股寒意從心底升起,心痛蔓延全身。

“柳小姐,我未婚妻身體不適,謝謝你來參加我母親的壽宴。”寧元白禮貌的握了握柳依依的手,看向她的眼神滿是警告的意味。

同時擁著陸焉知的手也逐漸收緊,儼然一副保護的姿態,“柳小姐,抱歉失陪。”

說完,擁著陸焉知的腰肢朝著主樓走去。

柳依依便就此僵在那裡,目光緊緊追隨著他們的背影,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

才進門,家裡的傭人吳媽就將陸焉知手中的皮包拿了過去。

隨之而來的便是濃重消毒酒精的味道,這是她每次來老宅必須要經歷的過程,全身的消毒。

不僅僅是她,就連站在身側的寧元白都好似習慣了這一系列的流程。

冰涼的消毒酒精噴濺在肌膚上,讓她的身子跟著微微顫慄。

忽的一陣輕笑聲從身側傳來,“這是什麼新型的香氛嗎?還是說是寧家兒媳專屬的歡迎儀式?”

柳依依的聲音雖然輕飄飄的,可卻帶著明晃晃的譏諷。

沒等陸焉知回答,寧元白卻已經語氣冷淡的開了口,“柳小姐,你是客人,說話還是要注意自己的分寸。”

話裡就算是陸焉知也聽出了濃重的警告意味。

而柳依依則是有些委屈的嘟嘴,嘴唇囁嚅嘟囔著,“好嘛……”

雖然和寧元白兩人沒有親密的肢體接觸,可這樣的小情緒還是讓陸焉知感受出來兩人的親暱。

陸焉知擰眉,微微掙脫寧元白的懷抱。

雖然只是小小的動作,還是讓寧元白感受到了異常,“焉知,怎麼了嗎?”

陸焉知對上他關切的眼神,心頭更為悲涼。

明明這般溫柔體貼,可他卻為什麼能輕易背叛兩人之間的感情?

能當著第三者的面如此臉不紅心不跳,甚至連一點心虛都沒有?

想到這裡,陸焉知的視線緊緊鎖在寧元白的身上,試圖從他那雙深邃的眸子裡中尋找答案,然而那雙眸子裡除了關切,再無其他。

陸焉知的心,像是被針紮了一般,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寧元白似乎感受到了她情緒的變化,眉頭微微一皺,大手隨之探向她的額頭。

陸焉知躲開了他的觸碰,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難以言說的疲憊與失望。

寧元白的手懸在半空,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詫,就在他開口要說什麼之時,身後傳來一道女聲,“元白……”

陸焉知轉過頭,只見站在樓梯口的寧母方潔。

一襲方潔身著暗綠色刺繡旗袍,微卷蓬鬆的微卷發,自後腦束成一個髮髻,儀態雍容華貴盡顯古典韻致。

雖年過半百,臉上歲月的痕跡卻並不明顯,保養得宜。

只是眉眼之間有幾分傲慢和凌厲,尤其是看向陸焉知的眸子裡,滿是不屑。

對於這樣的眼神饒是陸焉知已經習慣,可身體還是免不了的生出了一股懼意,同樣下意識的朝著寧元白那邊靠了靠。

“阿姨祝您……”陸焉知雖然心生畏懼,可還是笑著抬起手,將手中價值不菲的珍珠項鍊遞了過去。

只是才到了一半,身側一道火紅的身影快速擦肩而過,“伯母……”

柳依依熟練地圈住方潔的胳膊,語氣動作很是親暱。

這也不由得讓陸焉知微微一愣,什麼時候就連寧母都和柳依依這般親密了呢?

陸焉知的母親和方潔原本是好友,所以,在母親去世以後,方潔對於陸焉知也格外的關心。

可方潔的性子原本就清冷,所以便是倆人最親近的時候,陸焉知也從未和她這般親暱過。

更何況自從她成為入殮師以後,倆人之間的關係徹底被打破,甚至可以說每況愈下。

“媽,你別總和別人說話啊,焉知特意給您選的禮物。”寧元白感受到陸焉知失落的情緒,牽著她的手就朝著自己母親那邊帶去。

而原本和柳依依聊的熱絡的方潔,在看向陸焉知的那一刻,瞬間變得冰冷,“焉知,不是阿姨說你,我也算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幹什麼每次見我都是這副畏畏縮縮的樣子。”

“知道的是你怕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什麼惡人容不下你呢。”

說著,優雅的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那個裝著項鍊的絲絨盒子她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自從她答應寧元白的求婚,方潔說話就是這樣陰陽怪氣,雖然算不上刻薄,可卻總是能讓陸焉知覺得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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