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份出價是，兩千二百萬，葉紹剛。”
斯——
隨著沈歡念出報價，所有人都不自覺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個三人的小型拍賣會，為了一件頌代的天青釉小瓷碗，居然有人開出如此之高的天價，真的太讓人震驚了。
雖然曹老闆報價沒出來，但想要超過兩千二百萬的可能性並不大。
果然，當沈歡報出競價後，葉紹剛微笑著掃了眼所有人，面有得色，一副手到擒來的感覺。
但端坐在旁邊的曹老闆，面色波瀾不驚，既看不出喜色，也看不出絲毫沮喪。
難道這傢伙的出價還會更高？
不可能吧！
“沈同學，你就趕快打開第三張摺紙的報價吧，我踏馬都已經等不及了。”
博古齋的老闆李伯儒雖然樣子儒雅，但性子比誰都著急。
“好。”
沈歡拿起第三張紙折，緩緩打開。
“第三份出價是，兩千三百萬，曹德龍。”
比之葉紹剛，這個價格雖然提高得不多，但還是多了整整一百萬。
價格報出來後，葉紹剛臉都綠了。
兩人出價的差距其實並不大，要是自己一咬牙，再提高一點的話……
但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賣的，悔不該沈歡第一次找他的時候，當時壓價太狠，而現在，即便出價兩千二百萬，也不得不與之失之交臂。
葉紹剛悔得腸子都青了，但沈歡卻是爽得不要不要的。
從古代世界帶個小瓷碗回來，居然賣出兩千多萬的天價，要是拿一堆瓶瓶罐罐過來的話，豈不很快就變成億萬富翁了。
腦子不發熱是不可能的。
但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因為大批量倒賣這種瓷器，一定會引起相關部門的注意，如果說不清這些瓷器的來歷，送進高牆裡踩縫紉機，絕對是分分鐘的事情。
所以這種倒賣瓷器的發財手段，想想也就算了。
賺錢嘛，還是走正道安全。
再說了，有了這麼大一筆錢後，開一家中型飯店完全沒問題，只要好好經營，成功一家店後再來個模式複製，累積億萬身家也要不了多久時間。
爽，是真的很爽！
賺大錢，居然會是如此地輕鬆。
回想方梅把十萬現金甩桌子上，奚落自己家窮的一幕。
回想柳菁菁哭訴自己給不到她紅酒莊園，給不到她香車別墅，給不到她遊艇和海灘的一幕。
那是何等的讓人心傷和沮喪啊。
而現在，一切變得不一樣了。
曾經受到的那些傷害，也許可以釋懷，也永遠也不會忘記。
永遠，永遠。
……
藏品跟資金的交接非常順利，兩千三百萬資金很快打入自己的賬戶。
半小時後，沈歡跟趙澤出了博古齋的大門。
雖然心情大好，但並不敢在這裡逗留，而是叫了輛網約車回校。
一路平安，直到在校門口下車後，兩人懸著的那顆心，才真正放鬆下來。
“趙澤，今天謝謝你了，要不中午咱們吃點好的。”
沈歡指了指校門口斜對面的梅園餐廳。
“可以啊，今天跟著你跑這一趟，神經繃得老緊張了，消耗的確有點大，要是不宰你一頓，咱心裡就不平衡。”
趙澤也不客氣，一口答應下來。
梅園餐廳在學校附近，絕對算是有點檔次的。
在裡面消費的話，人均最少得兩百塊，對於窮學生來說，價格絕對算相當OK了，開學三個月來，沈歡才進去過兩次，一次是同學過生日，另一次則是跟柳菁菁的一次浪漫晚餐。
雖然中午吃飯的人不多，但沈歡還是要了間叫“溫馨閣”的小包房，選擇包房的目的，就是圖個說話方便。
再說了，今天賺了這麼多錢，都千萬級別的大富豪了，花錢的時候，怎麼可能還像以前那麼摳搜摳搜。
拿起菜牌開點。
第一道菜，清蒸海石斑兩斤，售價是四百六十元。
沈歡眼皮沒眨一下就勾上了。
第二道菜，澳洲大龍蝦三斤，售價一千二百元。
勾上。
第三道菜，新西蘭野生大鮑魚，十隻，售價二百六十元。
勾上。
第四道菜，毛里求斯清蒸扇貝，十隻，售價三百二十元。
勾上。
還要繼續，便被江昭阻止了，“夠了，點這麼多咱們也吃不完。”
“……那咱們喝什麼酒？”
“藍帶啤酒吧。”
“那怎麼成，要是不吃點好的，我皮夾子裡的大鈔，就得跳出來造反。”
沈歡當然不答應啦。
人生得意須盡歡嘛。
今天賺了這麼多，怎麼可能幾罐啤酒，就把最鐵的哥們給打發了。
沈歡喚來服務員，“你們這最好的酒有什麼？”
“……酒鬼酒，五糧液，飛天茅臺，看您喜歡喝什麼了。”
“最貴的飛天茅臺，是什麼年份的？”
“最貴的茅臺？”
服務員小妹顯然被嚇著了。
要知道這裡可是學校附近，不可能備太高端的酒，何況眼前的兩人，看一眼就知道還是學生，怎麼可能消費得起那麼貴的酒嘛。
“沒錯，今個開心，要最貴的飛天茅臺。”
“……好，我馬上問問……”
半晌，服務員妹紙才反應過來，拿起對講機詢問，很快得到回覆。
“我們這邊備的最貴飛天茅臺，是53度，10年份的，價格是5298元。”
“沈歡，沒必要吧，太貴了。”
倒是趙澤扛不住了。
在此之前，沈歡跟他一樣都是窮學生，別說喝幾千塊的酒，就連上百的白酒都少喝，而現在，先是龍蝦、鮑魚、海斑魚，而現在，居然直接要了一瓶5000多塊的飛天茅臺……
不行啊，有錢不帶這麼玩的吧。
懶得理會趙澤的“抗議”，“就10年份的，來一瓶。”
“好，馬上。”
“……那個沈……”
趙澤抗議歸抗議，但飛天茅臺是必須要點的。
最好的兄弟，怎麼可能虧待他。
……
酒過三巡，不勝酒力的趙澤話多了起來。
“沈歡，說實在的，我是真看不懂你了。
就說被車撞的那件事，我特意查了公交車上的行車記錄儀，按說當時撞得比較重啊，但在ICU病房躺兩個小時後，不僅鳥事沒有，居然還很快辦了出院手續。
更奇怪的，是你病床上的天青釉瓷碗……”
說到這裡，趙澤帶著一嘴的酒氣往這邊湊。
“是不是趁我上廁所的時候，哪個美女偷偷給你送粥來了，然後……”趙澤用手扶了扶發暈的腦袋，“可也不對啊，送粥歸送粥，總不會把一件天青釉瓷碗送給你吧。”
“不對，不對……沈歡，莫不是，這世界上真有田螺姑娘不成。”
我去，這傢伙的想象力真的很豐富，連田螺姑娘都整出來了。
不過，天青釉瓷碗的來歷真的不好解釋，面對趙澤的這個問題，沈歡只能嘿嘿著糊弄一番，至於這傢伙到底怎麼猜測，就隨他去了，因為神秘空間和穿梭兩界的秘密，是不可能隨便透露出去的，哪怕最親近的人也不可以。
“趙澤，天青釉瓷碗的來歷幾句話說不清，但有件事必須先給辦了。”
“啥事？”
“把你的銀行卡號給我。”
“銀行卡號？”
趙澤愣了一下。
“沒錯，天青釉瓷碗賣出這麼高的價格，多虧了你的幫忙，我……想感謝…….嗯，就意思一下。”
“靠，我倆誰跟誰，犯得著這樣麼，幫你是因為咱們投緣，這就夠了。”趙澤想都沒想便一口回絕。
“趙澤，很多事情……如果沒有你幫忙根本辦不成的。”
“不行，就這麼點小事，怎麼可能跟你拿錢。”
“囉裡吧唧的，跟個女人一樣，把你的卡號給我。”
沈歡假裝很生氣，伸手往對方褲兜裡摸，要掏他的錢包。
“沈歡，真沒這個必要。”
“給得不多，就一百萬。”
“一百萬！”
趙澤給嚇著了，捂著錢包的手怎麼都不肯鬆開。
“趙澤。”
“不可以，說啥都不能要你的錢。”
趙澤的態度很堅決，那架勢，哪怕刀架脖子上也不會屈服。
兩人一番拉扯，還把桌上的茶水打翻了。
這傢伙就這牛脾氣，沈歡是真擰不過他，既然趙澤不肯收錢，當然只能作罷，但有這樣的好兄弟，在自己發達後，怎麼可能不照拂他一把。
“趙澤，我一直想開家飯館，但又找不到合適的合夥人，要不大家一起幹，股份你佔一成，資金由我來出，你看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