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時間。
封淵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車,車內正播放著新聞廣播,是一則關於本市的新聞。
“就在近日,一名外省多起命案嫌疑犯潛入本市。
據悉,該犯罪嫌疑人姓董,名聊,男,40歲左右,光頭,左臂有蛇形紋身,因涉嫌在外省連續實施多起惡性命案而被警方通緝。
董某作案手段殘忍,所有被他殺害的人無一例外均被抽乾血液,社會影響惡劣,被列為重點追捕對象。
本市警方高度重視,已經配合外省專案組展開搜捕行動。
在此,我們也提醒廣大市民,要時刻保持警惕,注意自身安全……”
封淵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休息,豎著的耳朵靜靜的聆聽著廣播的內容。
……
傍晚,漆黑無人的巷子裡。
一個年輕女人拎著包包走在寂靜黑暗的小巷裡,行色匆匆,時不時一臉緊張的望向身後的方向。
黑暗裡一道模糊不清的高大黑影緊緊跟在她身後。
她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人,長相普通,學歷也普通。
高考的時候因為實踐考試不合格,沒成為一名超凡者,於是通過自己文化課成績上了一個普通大學,畢業後在一個公司做了一個小職員,一直兢兢業業的上班工作。
她本以為一切都會這樣平淡卻又充實的度過一輩子。可就在今天,她發現自己身後有人跟著自己!
她能感覺到一股讓自己脊背發寒的惡意!對方的目光或許正在自己身上游走!
怎麼辦!
這條人煙稀少的小巷是她回家的必經之路,而現在卻成了自己的絕命之地!
踏,
踏、
對方沒有刻意壓低腳步聲,顯然對這次的狩獵十分的自信。
踏、踏、踏!
身後原本的腳步聲突然加快,對方毫不掩飾地向她襲來!
“呀!”女人大叫一聲,尖叫著拎起手上的包猛然向身後砸去。
但緊接著她就感受到一股巨力,包包直接脫手飛出,掉落在地,如同她接下來的遭遇。
“你想跑到哪裡去?”
一聲獰笑從女人身前傳來,隨後她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對方的大手像鉗子一樣死死禁錮,動彈不得!
黑暗裡女人看到了對方鉗住自己雙手的手臂上紋著一條蛇形紋身,紋身在月光下閃著噬人的色澤。
“不要!求求你,我把錢都給你!放了我吧!”女人哀求著,但無濟於事。
“我不要錢,也不圖色,我只是想要你身上的一點血,不多,4000毫升就可以。”
4000毫升…那和要自己命有什麼區別!
“不、不要…不要!”
女人絕望的哀求著,但紋身男人卻面色不改,已經把刀伸向了她的脖頸!
就在這時,一道銀光在黑暗中隱現,破風而來!
叮!
一瞬間男人手臂上的紋身脫離皮膚,化作了一條墨黑油亮的毒蛇向著襲來的銀光飛撲而去!
隨後就見毒蛇尾巴纏繞在男人的手臂上,毒蛇的嘴裡此刻銜著一張純白的金屬撲克。
紋身男人望向卡牌飛來的方向,目光陰沉道:“誰!”
“董聊,超凡職業「紋身師」。官方在逃通緝犯。
所犯罪行:殺害平民汲取人血用以調製『紋身染料』。”
“是時候送你上路了,蛀蟲。”
紋身男人循聲望去,只見高牆之上站著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禮服,黑色高沿禮帽,戴著一抹純白笑臉面具的古怪男人。
“魔術師Kaiser?”
“我還以為是執法者官找到老子了呢!”董聊呸了一聲,語氣裡帶著不屑和輕蔑。
他鬆開女人,拿出毒蛇口中的金屬卡牌,手臂上的毒蛇變成了紋身重新回到身體上,他望向帶著笑臉面具的男人出聲道:
“我聽說過你,Kaiser.
一個活躍於清水市的無名英雄,尤擅利用「禁忌」規則殺人,本身超凡職業和能力成謎,十分神秘。”
手裡的純白金屬卡牌被他輕輕一彈,發出脆響,而後只聽他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
“有人說你實力強大根本不屑使用超凡能力,可我不這麼覺得。”
“一個人的實力和野心是相匹配的。一個將目光放在低階超凡者的人他的實力也必然不會超出太多。”
“你從來沒有顯露過你的超凡能力,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其實根本就不是超凡者!”
面具男望向董聊,沉默著沒有說話。
“你常年只活躍於清水市,我想一來是因為你對這裡的「禁忌」規則十分熟稔,畢竟這是你唯一的殺人手段。”
“二來我想則是你在社會上真實身份限制著你不能長時間的、頻繁的外出。”
“這樣的身份有很多,但我在聽你剛剛說的話有了最終的判斷。”
“你是個學生,對吧?”
聞言面具男人卻並未展現出任何慌張,反而是輕笑一聲,饒有興致的反問道:“哦?怎麼看出來的?”
“你的聲音。”
“你的聲音雖然經過特殊處理,但對於我來說卻有些不夠看。聲音有些年輕,年齡應該在十幾到二十幾歲之間。”
“行動受限說明你每天必須被迫參加到社會活動中。再加上你的話語裡充滿了‘正義’和‘審判’。”
“年輕人總是喜歡偏激的追求絕對的正義和公平的,而這其中學生這個群體最為明顯。”
“結果很明顯了不是嗎?”
董聊攤開手譏諷道,
“你拙劣的偽裝已經被我看透了。”
董聊望向面具男,語氣多了些欣賞的意味。
“一個學生,僅靠著對「禁忌」規則的瞭解就能獵殺十數位超凡者!
如此能力,如此心性,當真是少年英才!
怎麼樣Kaiser,有沒有興趣加入我?
我想,我們是一路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