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親親徒手抓起一條丟進蛇皮袋。
“我問你早早呢?”君北淵怒了。
虞親親抓起一條無毒蛇丟他身上,“早早,早早,你還有臉說問?要不是你,他也不會被咬。”
後面跟著的福公公,一怔,嘴唇動了兩下,卻沒敢上去,頭低的很低。
“孤會懲治她們。”君北淵道。
虞親親勾唇一笑,“不用,我自己處理。”
“你留下,讓流影去!”君北淵最後道。
虞親親認真抓蛇,不再與他說話,也不讓他幫忙。
半刻鐘後,虞親親將蛇全抓完了,整整三大袋子。
君北淵坐在石桌旁,看著虞親親,虞親親一個眼神都沒給。
“陛下,您要不去哄哄娘娘?”福公公走上去緩緩道。
君北淵看過去,冷冷道:“你看她給孤機會嗎?”要是惹得狠了,估計兒子都不讓見了。
君北淵說完還是起身去了屋子。
看著虞親親,道:“你要去報仇?我讓流影幫你。”
虞親親抬頭一笑, “放心,我會留她們性命。”
君北淵玄色龍袍中的手緊了緊,他不是那個意思,一個妃子傷了早早殺便殺了。
虞親親沒理他,夜半時分揹著三袋子蛇出了冷宮門,直奔容妃宮。
早間,虞親親從冷宮一婢女得知冷宮的太監李旺在她院子前鬼鬼祟祟。
虞親親當即拿了他,抓住一條毒蛇逼他說出幕後指使人。
那人在虞親親的威逼利誘下,供出了容妃。
容妃殿中。
“娘娘,冷宮那位估計這會已經死透了?”慧兒幫容妃梳髮。
“不死活著也難,那些蛇可是你家娘娘千辛萬苦找回來的呢。”容妃對著銅鏡,笑著說。
慧兒:“還是娘娘英明。”
“不知姑母從哪裡尋來的藥這麼好使。”容妃娘娘笑著說。
隨後一頓,“改日可以給黛妃那賤人也討上一包,讓她也嚐嚐被蛇咬的滋味。”
“姨母不是喜歡琉璃杯嗎?上次那個缺了一個口子,讓小寧子再去看看,有沒有全乎的。”
“是,娘娘。”慧兒答道。
“嘶,嘶嘶。”
屋中突然有蛇聲傳來。
容妃娘娘低頭一看地上全是扭曲爬行的蛇。
“啊啊啊啊!蛇,蛇,來人啊。”邊喊邊跳上椅子,卻無人應她。
虞親親曲腿抱臂坐在房梁處,冷眼看著。
慧兒跑過去推門,門被鎖上了。
屋中的蛇吐著信子,嘶嘶朝兩人爬去,沒多久兩人身上掛滿了蛇。
容妃全身都被咬了,瘋瘋癲癲,口吐白沫。
要不是君北淵領著太醫來的及時,容妃死定了。
虞親親與君北淵,擦身而過看了一眼君北淵。
這一眼很冷,沒了往日的笑意,君北淵心裡一咯噔,這次怕是要哄好久了。
五日後,容妃被送進了冷宮,瘋瘋癲癲喊著:“是虞親親那個賤人害我,陛下,陛下啊。”
君北淵彎腰捏起容妃的下巴,“膽敢傷了我兒,你就在冷宮慢慢過吧。”
坐在地上的容妃蓬頭垢面一臉震驚,隨後又是大笑。“君北淵,君北淵,你好狠的心啊!”
君北淵站起來緩聲冷冷道:“死倒是便宜你了,孤要你好好活著。”人不人鬼不鬼,她不是最喜歡榮耀富貴嗎,那他便奪了她所有擁有的,君北淵說完走了出去。
“啪!”太后手中的茶杯落地,碎成幾瓣,“陛下將茵茵關冷宮了?”
嬤嬤上前,“太后,是的。”
太后騰地站起,“好啊好,他這是在打哀家的臉啊,茵茵可是哀家的侄女兒。”
”那又如何?”門口傳來君北淵的聲音。
他臉色沉沉逆著光從門口走來,“不是母后將人推至如此的嗎?”說著將一包藥粉丟在太后面前。
太后盯著熟悉的藥包瞪圓了眼睛,猛地後退幾步,嬤嬤上前扶住,太后這才穩住心神。
“皇帝這是何意?”
“何意?母后還要跟孤裝傻?容妃的引蛇藥不是從你這裡討回去的嗎?”君北淵一雙駭人的眼睛直直盯著太后。
“哀家,是給了她一些,但那日她並沒說要用在何處?兒呀,母親也是被矇騙了。”太后緩聲說。
事到如今她便只能將茵茵棄了,皇帝非她親生,關係本就不好,若是這次再與他起嫌隙,以後她在這皇宮還要如何自處。
君北淵冷冷的眸子看她一眼,轉身道:“還望母后自省,若是宮裡待著無趣,兒臣可以送您去青山寺禮佛。”說完直接走了出去。
太后腿腳一軟,嬤嬤緊緊扶住。
“他這是怨上哀家了。”太后望著遠去的背影緩聲道。
冷宮裡,虞親親抱著早早看他小手上的傷口,消腫了但傷口還是紅彤彤的。
“娘娘放心,過幾日定會好的。”玉珠安慰著。
說完朝屋外看了一眼,說道:“娘娘,陛下已經站了半刻鐘,定也是想看早早的。”
虞親親頭也沒抬,“才半刻鐘而已。”
玉珠識趣的閉上嘴,起身去鋪床。
虞早早趴在虞親親肩膀上,不知是不是瞧見了外面站著的君北淵,嘴裡一直喊著“耙,耙。”
虞親親起身打開門朝君北淵道:“進來吧,看完就走!”
君北淵沒說話,抬腳上了石階,接過虞親親懷裡的早早,拉起他的小手仔細看著,上面貼著一個防水創可貼,隱約間還可以看見紅印子。
“孤已警告過太后,她以後定不敢了。”君北淵看向虞親親,眼神似乎在說,你還不原諒孤嗎?
虞親親一笑,“陛下看完孩子早些回去吧,臣妾要歇息了。”
君北淵:她還在生氣,都開始自稱臣妾了,“孤晚上歇在這裡。”
虞親親起身:“隨你。”
玉珠上前,“陛下,孩子交給奴婢吧,熱水好了,奴婢帶小皇子去洗澡。”
君北淵起身,“孤帶他去洗。”
虞早早光溜溜地坐在盆裡玩小黃鴨。君北淵望著一堆瓶瓶罐罐,舉著手愣在原地,不知拿哪一灌才好。
玉珠拿起一個黃瓶子,“陛下,這個是早早的沐浴露,現在就可以倒一些抹給小皇子。”
又拿起一個藍瓶子,“這個是身體乳,等小皇子洗完可以抹給他。”
接著又介紹了,臉霜,手霜。。
“陛下,您知道了嗎?”玉珠講完緩緩問了一句。
君北淵點頭,“清楚了,你出去吧。”
玉珠這才走出去。
君北淵蹲下身,捏著早早的小腳丫,擠了一些沐浴露。
一時間澡盆子裡,出現了很多泡泡。
虞早早咯咯咯笑著,雙手不停拍打,濺了君北淵一臉水,沒過多久兩人頭上全是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