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親親摸了摸她的頭,“珠珠,我累了,我們回去吧!”
玉珠點點頭,“好,我們趕緊回去,娘娘您歇著我去做飯。”
虞親親點頭,一到屋裡,虞親親便躺在早早旁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被飯香味給饞醒的,虞親親捂著咕嚕亂叫的肚子朝桌子上望了一眼。
玉珠像個田螺姑娘一樣,不知從哪裡找了一個大黃鴨圍裙,頭髮用她的髮帶紮起,哼著民謠做了一桌子菜,還有個排骨玉米湯,廚藝好的簡直不像古代人。
虞親親緩緩移過去,用筷子夾了一塊炒肉喂進嘴裡,滿足道:“小珠珠,你這是從哪裡學的?”
玉珠神秘一笑,噔噔噔跑進廚房,將一本書撐開給她看,“娘娘,奴婢是看這本書做的,您看,它上面都有步驟的,這定是一位大師所做,竟將蔬菜畫的跟真的一模一樣。”
虞親親:傻玉珠,那可是照片,能不一樣嗎?
吃飽喝足精氣神也好了,虞親親給早早穿了小衣裳,玉珠摸著早早的小衣裳,震驚的說著“娘娘,這是哪裡的繡女?竟比的上宮裡的,這繡花定是費了好些時日?”
虞親親抬頭看了一眼,“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這裡的繡工出活很快。”機器出活,幾分鐘就可以搞定。
經過前面的鋪墊,這次玉珠倒是沒有很驚訝。
晚上睡在自己軟乎乎的大床上,虞親親頓覺自己像是又活過來了。
玉珠也擁有了自己的房間,以往睡的都是硬床板,冷宮的窗戶是破的,晚上冷風灌進來,好幾夜都冷的睡不著,她跟娘娘只能相互依靠,彼此取暖。
玉珠摸著蓋在自己身上的羽絨被,嘟囔了一句,“她真的是娘娘嗎?”自家娘娘脾氣最是軟和,平日裡各宮娘娘也是因著這個明裡暗裡擠兌娘娘。
一個人性子會變,忌口定是變不了,但今日飯桌上,娘娘可是吃了好些花生,以前只要碰著一點,她身上定是會起紅疹子。
玉珠翻來覆去睡不著,騰地坐起,“娘娘今日吃了花生,不知身子可有不適,得去瞧瞧。”
躡手躡腳走出去,輕輕推開隔壁屋門,月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早早在小床上安安穩穩睡著。
大床上虞親親睡得四仰八叉,被子掉在了地上。
玉珠撿起被子,輕輕蓋在虞親親身上,坐在床邊,看著虞親親,雙手無助的捏著,她家娘娘睡覺最是安穩,從不踢被子。
眾多疑惑,讓玉珠很是無助,眼淚落了下來,低聲啜泣。
虞親親聽到哭聲後緩緩起身,開了床頭燈,“玉珠?你怎麼哭了?”拉住她的手,湊上去,“想家了?”
說著將被子往上拉。
玉珠用手背擦著眼淚,一邊擦一邊說:“娘娘,你真是娘娘嗎?”
虞親親拉被子的手頓了一瞬,笑著說:“小玉珠從哪裡看出來我不是你家娘娘?”
“娘娘性子軟,平日裡總遭她人擠兌,她不能吃花生,一吃身上便會長疹子。因著這事,有次差點丟了性命。”玉珠緩緩說著。
虞親親聽後點頭,“原是這樣。”
“那若我真不是你家娘娘,玉珠該當如何?”是要回去告訴姓君的?還是要將早早帶回去?
玉珠看向虞親親,“要是娘娘不是娘娘,那奴婢想知道以前的娘娘去了哪裡?若是活著,奴婢便跟著去伺候,若是,若是沒了,那奴婢便跟著您伺候。”
虞親親坐起來些:“應是沒了,我既能穿到她身上,那她便是已經死了。”
玉珠又開始掉眼淚,雙手捂著眼睛,“如何會死呢?”
“挨凍,捱餓都會死人。”虞親親殘忍道,眼神無比認真。
思索彷彿回到了末日時代,異種侵襲無數人挨餓受凍的日子,她曾為了半塊粘了泥巴的饅頭,被一群人壓著揍,曾為了活著吃過腥羶的異種肉,捱餓,挨凍是常有點事。
所以她才花光了十年積蓄從黑市買了儲物印,又花了好些年將它填滿……..將自己賣給清理中心。
“娘娘,娘娘您怎麼了?”玉珠拉著虞親親的袖子緊張問。
虞親親回神,笑著說:“玉珠,我不是你家娘娘。”
玉珠搖頭,眼眶紅紅,“你既說你是附在娘娘身上,那定也是娘娘的意願,奴婢這一輩子除了娘娘收留我,便再也無地兒可去,小皇子還那麼小,娘娘您就留下我吧,我伺候您。”
不知怎的,虞親親眼眶也紅了,“那說好了,以後不許反悔。”
玉珠笑著點頭,兩人鑽進一個被窩,嘀嘀咕咕聊天直到快要凌晨的時候才睡著。
等虞親親醒來時,小田螺玉珠已經給早早穿好衣裳,做好了早飯。
悠悠閒閒,日子一晃就是五月。
初五這日,吃過午飯,虞親親幫著玉珠收拾飯桌。
“娘娘,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冷宮裡無人,若是讓人發現定會告知陛下。”玉珠邊擦桌子邊說。
“後日回去,這幾天收拾一些必需的東西一起帶過去。”虞親親說
玉珠聽完高興道:“娘娘放心,這個您就交給玉珠吧,奴婢午後就去收拾。”臉上笑意盈盈,似是極為高興,走的時候唸叨著要帶些米麵。
初八這天,虞親親抱著虞早早,玉珠拖著鼓鼓囊囊的行李,背上還揹著一些,好在轉瞬即到,再遠一點虞親親都擔心壓壞她的小身板。
冷宮裡,桌上積滿厚厚一層灰塵,窗戶上面的破洞似是更大了一些,玉珠換上舊衣裳開始打掃,“娘娘,您先到外面去,奴婢打掃好了,您再進來。”
虞親親看了一眼懷裡的早早便道:“也好,你慢慢來,不著急。”說完抱著孩子出了屋門,今日是個晴天,五月的天,不熱不冷,還有一絲清風徐徐吹來。
“早早呀,以後就跟娘在這裡生活了,喜不喜歡?”虞親親逗著早早,早早也是第一次看見藍天白雲,在虞親親懷裡跳的歡快。
如今的早早長開了,白白嫩嫩,像個年畫娃娃,虞親親稀罕的不行,時不時要親一親。
數月未打掃,院中長滿雜草,靠近大門的石階旁有一棵梧桐樹,樹上葉子綠的亮眼,虞親親抱著早早這裡瞧瞧那裡看看,周圍一切很是新鮮。
虞親親一轉眼瞥到陳舊的大門邊石階旁長了一朵藍色小花,緩步上前,正要蹲下身觀察一二,突然從門縫隙裡瞧見門外一眾侍衛冷著臉行色匆匆,正一間一間搜查院子,馬上就要搜到她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