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親親摸了摸她的腦袋,“誰敢對付我們,我弄死她。”說得狠厲。
玉珠被虞親親逗笑了。
之後宮裡傳出梅妃與黛妃被罰,禁足半年,宮裡人人謹小慎微再不敢將手伸至冷宮,生怕被罰。
虞親親過得自在,從空間別墅裡裝了一麻袋零食,每日吃零食吃的晚飯不怎麼動筷,君北淵沒收了她的零食,說是幫早早管著他的母親。
虞親親也不與他計較,高興了調侃一句,說他想做早早父親。
轉眼又過半年,虞早早已經開始蹣跚學步。
玉香殿,一個宮女匆匆跑進殿內,在容妃娘娘耳邊輕聲說:“娘娘,打聽到了,陛下似是去了冷宮。”
“吧嗒。”容妃娘娘手中的珠串掉在地上。
“冷宮?”她臉上先是震驚,接著是害怕。
隨後瞬地站起,又緩緩坐下,恍恍惚惚拿起桌上的帕子,“去冷宮作甚?”手中的帕子微微扯著。
“娘娘,奴婢只打聽到陛下去了冷宮,其他一概探聽不到。”那婢女低著頭,生怕挨罰。
容妃起身,焦急的走來走去,冷宮,去了冷宮,莫不是反悔了,想將虞親親那賤人迎回來,重掌鳳印,再壓自己一頭。
“不行,”她瞬地停住腳步,得親自瞧一眼去,“慧兒,去備一些東西,我們去瞧瞧妹妹。”她捏緊手中的帕子,面上滿是惡意,並不像宮中眾人說的那般雍容大度。
“是,娘娘。”慧兒退了出去。
一炷香後,兩人抵達冷宮,冷宮裡主事的兩嬤嬤殷勤迎出來。
“容妃娘娘安。”
容妃手中帕子甩了甩,“起身吧。”隨後用帕子捂住了鼻子,“什麼味兒這麼難聞?”
嬤嬤上前,“娘娘,冷宮裡常年不見陽光,又無人打掃,這味兒自然是不好聞的。”
容妃眉頭緊皺,“罷了,帶本宮去虞皇后那裡。”
嬤嬤弓著身子,在前面引路,“娘娘小心腳下,這邊請。”
一行人穿過雜草叢生的小路,來到一間破舊的院子前。
嬤嬤停住腳步,“娘娘,人就在裡面。”
容妃看了一眼緊閉的院門,“把門打開。”
嬤嬤猶猶豫豫,上前拍了拍門,裡面傳來玉珠的聲音,“來了。”
因著前幾日福公公交代,這裡的院門便不鎖了。
“咯吱”一聲門被打開一個縫隙,玉珠從門縫裡看到是冷宮嬤嬤,沒好氣的道:“你們來做甚?”這兩位剛開始可沒少苛待她家娘娘。
老嬤嬤拘謹一笑,側過身去,露出身後站著的容妃。
玉珠一怔愣。
“還不快開門,是要我們娘娘站在門外嗎?”慧兒厲聲道。
玉珠這才反應過來,將門打開,微微施禮,“娘娘安。”容妃娘娘為何會來冷宮,莫不是來看娘娘缺什麼東西,來補充一二。
容妃娘娘一身華麗衣裳,施施然開口“玉珠,妹妹在冷宮,我這做姐姐的心裡甚是擔心,想著來看看這裡缺不缺東西,為妹妹添置一二。”這話說得,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娘娘。
說完抬眼朝院子裡瞧了一眼,只見院子並不是她想象中的破敗不堪,相反是一片生機盎然,容妃一臉不可置信,將玉珠推到旁邊,抬腳跨進去,不可能,這不可能,裡面的東西應是搬空了的。
這還是冷宮嗎?
玉珠滿臉疑惑。
屋裡歇息的虞親親被外面的聲音吵醒了,起身出門去看,“玉珠,誰啊。”
一齣門便看見院子裡站著一女子,這女子身著淡青色勾花衣裳,頭上戴著金步搖,瞧著自己的眼神似有些厭惡之意,但稍縱即逝。
玉珠忙上前站在她家娘娘身邊,悄聲說:“娘娘,這位是宮裡的容妃娘娘,太后的小侄女,在宮裡地位很高,平日裡也最看不慣娘娘,心腸很是歹毒,娘娘要小心。”
虞親親點頭,看她這架勢就知來者不善。
“妹妹,你糊塗啊!”容妃娘娘上前拉住虞親親的手,“怎的做出偷盜之事?”
虞親親抽出自己的手,眉眼含笑,“姐姐慎言,小心禍從口出,也嘗一嘗這冷宮之苦。”
容妃猛地後退,震驚望著虞親親,她是不是知道什麼了,不,不可能,那件事連太后都不知,她是如何知曉的?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不知姐姐近來可睡得安穩?要是不安穩,妹妹可以幫姐姐捉捉怨魂。”虞親親笑看著容妃。
容妃僵硬一笑,“妹妹說的這是什麼話,姐姐日夜潛心向佛,哪裡會遇著擾人清夢的冤魂。”
她抬眼朝裡面瞥了一眼,“倒是妹妹,姐姐若是記得不差,冷宮裡應是沒有玉屏風香木桌吧?”她略做驚訝之狀。
虞親親抬手掩了掩毫無淚跡的眼眶,“姐姐不知,妹妹來到這裡,四面漏風,裡間簡陋的緊,夜裡便祈求了神仙,想著填些應手的物件,沒想到第二日便實現了呢,一打開門,全在門外,姐姐你說奇不奇怪。”
容妃嘴角抽了抽。
屋頂上的流影,腳底一個趔趄,差點摔下去。
“什麼求神仙,我看啊,定是偷的吧!”慧兒道。
她見不得一個冷宮裡的娘娘欺負主子,皇后又如何?還不是在冷宮,也不知從哪裡偷來的東西,自己就要大禍臨頭,還有臉說主子。
“啪。”
慧兒左臉捱了脆生生一巴掌,這一巴掌用了十成力,打完她臉上立馬出現一個紅印子。
“你敢打我!”
“啪。”右臉又捱了一巴掌。
虞親親:“我喜歡對稱。”
容妃忙扶著慧兒,也不裝了,怒道:“虞親親,你敢打慧兒,你可知她是誰的人?”
虞親親揉了揉手腕,“誰的人,也不影響我訓狗。”
容妃氣得發顫。
虞親親彎腰看向捂著臉的慧兒,笑問:“疼嗎?”
慧兒躲遠了一些,生怕再捱上一巴掌。
虞親親直起身子,“這是第一次,便幫你打個折,兩巴掌,以後若是敢滿嘴胡說八道。”
虞親親眼中淬著冷意看向兩人,“說一句,跺一根手指,再說一句跺掉四肢,削成人彘,掩在泡菜缸裡!!”
見兩人臉色慘白,完全沒了來時的張揚,拍了拍手,“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