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城。
“什麼？月薪八萬？”女孩驚叫。
“沒錯。” 回應她的，是一個低沉男聲。
女孩：“做情人？”
男人：“你想多了。”
女孩：“什麼條件？”
男人：“你就不錯。”
“……”
男人：“試一試？”
……
夜色中，出租車裡，女孩面容清純如初戀，身材卻凹凸有致，甚是嫵媚。
她叫蘇然，剛畢業不久。
她不明白，腦殘才會約在夜店見。
誰讓他給的錢多呢！
是的，她缺錢，她來了，看在錢的份上，這破天的富貴!
站在夜店門口，她伸手摸了摸包裡的防狼噴霧，稍微冷靜下來。
踏入夜店包間，裡面光線稍為暗沉，舞池裡男男女女瘋狂扭動。
她眼裡只有一個目標：那個坐在包間沙發中央的男人。
她一眼就認出他。那張臉，在網絡頭條上頻繁出現。
他是一個傳奇，智商與帥氣各佔一半天下的男人。
她掃視一番包間內眾人後，腳步緩緩走向男人。
隨著緩緩靠近，她看清男人全貌，他的確如傳聞中那般氣度不凡，帶著高位者的從容。
最大的敗筆是他竟然穿著西裝來夜店。
到底是什麼樣的“敬業精神”？大佬難道連換身衣服的時間都沒有？
好吧，這麼敬業，難怪他能成為屬S城的頂級大佬！
蘇然在男人面前止步，開口道：“蕭總，您好，我是蘇然。”
包間音樂降低，男人微微張開薄唇：“坐吧。”
蘇然剛坐下，男人問道：“年齡？”
蘇然：“ 23。”
男人：“ 喜歡這裡面嗎?”
這是什麼問題，套路她？她回:“說不上喜歡。”
男人面帶幾分漫不經心，繼續問道：“第一次來?”
蘇然的身子微微一僵，心底忍不住吐槽，這算哪門子面試問題？但還是平靜回答:”嗯，第一次。”
男人接著問:”需要你陪著我來這裡應酬，可以應付嗎？”
蘇然酒量不錯，便回道:”沒問題。”
男人接著道:”你沒有工作經驗，為什麼覺得自己適合。”
蘇然畢業後來S城半個多月，東西南北還沒分清楚，只好說自己大學兼職攢下的經驗，她不卑不亢開口:”蕭總，我大學做過很多兼職與助理相關，而且我學習能力強，可以很快上手。”
說完她抬眸看向他，目光觸及眼前氣場強大的蕭逸塵，她不自覺深吸一口氣。
蕭逸塵靠在沙發上，臉上神色冷淡，看著蘇然的眼神中滿是審視。
聽完蘇然的回答後，他輕輕嗤笑一聲，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這是在敷衍我?”
他微微眯起眼，目光如刀般再次掃過蘇然，只是公式化的道，“我需要的是一個能立馬解決問題的人，這裡不是學校，不是你學習的地方，更不是你高談闊論的地方。”
接著，他傾身放下酒杯，坐直身子，微微仰起頭，那高高在上的姿態彷彿在向蘇然宣告，她的回答在他眼中一文不值。
這一下，蘇然只覺腦袋嗡的一聲，一半空白，另一半在飛速運轉著，她心裡清楚，不管給出怎樣的答覆，都極有可能被眼前這位嚴苛的蕭總挑出刺來。
時間緊迫，短短幾秒的沉默卻好似被無限拉長，她深吸一口氣，穩住並開口解釋道：“蕭總，我過往的經驗讓我養成了從實際出發思考問題的習慣，所以我更傾向於給出切實可行的方案，而不是說一些無法落地、與您需求偏差較大的空話。我相信，只有真正能執行的計劃，才是對您最有價值的 。”
蕭逸塵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興味：“有點意思，那要是我養的寵物蛇丟了呢？”
蘇然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了一下，這什麼奇葩問題？心中暗自叫苦。
一想到要和那種讓自己渾身起雞皮疙瘩的生物近距離接觸，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心想：要是真和那寵物蛇直面交鋒，自己怕是瞬間就 “陣亡” 。
可是面上，她還是神色自若地說道：“蕭總，我首先會去查看監控錄像，仔細甄別蛇離開的具體路線，做到心中有數。緊接著，我會迅速聯繫專業的爬蟲救助團隊，他們經驗豐富，能提供專業的技術支持並進行地毯式搜尋，找到寵物蛇。”
蕭逸塵不置可否，跟著不冷不熱的說道：“我的私人助理需陪同我出席晚宴應酬。”還沒待蘇然回答，他接著又說：“你給你自己今天的打扮打多少分？”
沒錯，蕭逸塵剛剛把蘇然從頭到腳的冷掃了一眼。蘇然猛地覆盤自己今天的打扮與妝容，相比英俊和盛氣凌人蕭逸塵，她自己的裝扮就是個低配唄！
蘇然深吸一口氣，微微一笑，語氣恭敬而專業地回應道：“蕭總，作為您的私人助理，我會根據不同的場合調整自己的形象。今天的打扮可能更適合日常工作，但如果需要出席應酬，我會提前做好準備，確保符合場合的要求，展現公司及您的專業形象。”
她稍作停頓，繼續說道：“至於今天的打扮，我給自己打70分。雖然不算完美，但保持了職業的得體。如果您有任何具體的建議或要求，我會虛心接受並改進。” 說完之後，她盯著前面桌子，等候蕭逸塵的回覆。
片刻後，蕭逸塵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蘇然，他的眼神里帶著一絲探究，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那笑容裡卻沒有半分溫度，說 “你酒量怎麼樣？” 他刻意拖長了尾音，營造出一種壓迫感。
“蕭總，我酒量不算特別出眾，但肯定能在應酬裡保持清醒，把該做的事辦好。要是遇到酒局，我會提前做好功課！”
蕭逸塵不正面回應她的答覆，面上看不出端倪的繼續問：“你單身？”
蘇然愣了一下，她吃不準蕭逸塵到底什麼意思，當時填寫資料時自個也納悶這一點，是私人助理不能交男朋友？她可沒看到崗位上有此要求，迅速調整情緒，面色坦然的頷首：“是的，我單身。”
“你喜歡我，對吧！” 蕭逸塵略顯篤定的道，而他的身旁幾個男的跟著低笑。
聽到蕭逸塵這突如其來，帶著肯定語氣的問題，蘇然的心跳陡然加快，她飛快地在心裡權衡著回答“喜歡”與“不喜歡”的後果, 難道蕭逸塵以為她對他一見鍾情，犯了花痴？可她哪有這份“熊膽”啊！她要錢不要人！
蘇然暗吸一口氣，坦然回應道：“蕭總，在工作中，我對您的專業能力和領導風采一直深感欽佩。您在行業裡的獨到見解和果斷決策，讓我受益匪淺。若能在您手下工作，我感到非常幸運，也格外珍惜這個機會。至於您的顏值……”她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就算放在明星堆裡也是頂尖的，我自認不敢奢望。”
還沒等蘇然進一步補充說點什麼，蕭逸塵突然偏過頭，深邃的眼眸直直看向她，目光冷冽而疏離。他面無表情地吐出幾個字：“你可以走了。”聲音低沉，語氣淡漠，彷彿在宣佈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蘇然聞言，心臟猛地一滯，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腦海中一片混亂。是被那個古怪的問題驚到了，還是被這句似乎暗示淘汰的話砸懵了？她分不清，只覺得胸口悶得發慌，勉強擠出一句“好的，蕭總”，隨即匆匆起身，幾乎是落荒而逃。
走出俱樂部的那一刻，蘇然感覺自己的腳步虛浮，彷彿踩在棉花上。她渾渾噩噩地回到家，推開那間租住的單身小公寓的門，整個人癱坐在沙發上。窗外的夜色濃稠如墨，城市的喧囂透過窗戶縫隙絲絲縷縷地鑽進來，街邊昏黃的路燈無力地灑下光暈，映照在她略顯失落的面容上。
她望著窗外，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剛才的場景。蕭逸塵的眼神、語氣，還有那句冰冷的“你可以走了”，像一根刺，深深扎進她的心裡。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是因為回答得不夠得體，還是他本就對她不滿意？不夠漂亮？思緒紛亂間，她感到一陣無力，直到疲憊終於將她拖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