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怎麼處理她？”
顧暮野重重擰眉，原本清冷的面孔，逐漸變得暗沉。
他的一雙犀利的雙瞳，眸底裡暗藏殺意。
他們一行人，總計6人，都是國家重點培養的飛行員。
今天晚上，出現在他們監測地址的女人，十分可疑！
沒準！
就是敵分子！
“隊長，我們監測追蹤了這麼久，目標終於出現了，是不是要立馬派人把她拿下？”
“隊長，如果這次被她逃走了，我們就失去了一次機會。”
這時另一個監測隊員輕聲報告。
“報告隊長，那女的毫無戒備，看著……似乎是平頭百姓。”
顧暮野凝視了不遠處的一處移動的光，她騎車很急促，又假裝很淡定。
他很清楚，錯過了抓捕今晚的目標人物，以後，可能就沒那麼好的機會了。
寧願抓錯，也不能放過。
要是抓錯了，道歉放回去就是了。
要是錯過了，他們就更沒機會了。
“全體都有，迅速把她拿下！”
“是！隊長！”
命令急下，顧暮野帶著兩名隊友出發。
一路追捕那道在電閃下的背影。
姜青菜發現了。
有人跟蹤她。
此刻，她的心臟撲通撲通的，快跳到嗓子眼上了。
白天的時候，她買自行車時，車老闆囑咐過了，讓她不要走夜路，沒準有野獸出沒。
姜青菜越想越害怕。
靠！
就算是沒有野獸要死她分屍，這荒山野嶺，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也很有可能有歹人出現。
搶劫都是小事，就是怕先奸後殺。
姜青菜越是想著，越是忐忑不安。
她很後悔，為什麼要騎夜路。
姜青菜注意到了，她的身後，有人追來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姜青菜猛蹬自行車，她的雙腳，此刻。特別地有力氣。
她感覺，蹬著自行車飛快跑的她，蹬完了這輩子的力氣。
本著能跑多遠就多遠，沒準幸運遇到村民救她。
雨越來越大，侵打在她的身上，嘎嘎疼。
姜青菜完全不顧，任由雨水從頭上流下，模糊她的雙眼。
想著，後面開車追她的一夥人，是越來越近了，逃命要緊。
他們……
就要追上她了……
前面一個水坑，姜青菜沒看清，隨著“撲通”一聲，姜青菜和自行車一起，翻了個底朝天。
姜青菜頭部磕到自行車，暈乎乎的。
“哎呦——”
意識模糊中，她看到歹人靠近。
然後……
自己被歹人抱走……
最後，她失去了意識，暈了過去。
——
牢房裡。
夜裡的大雨，敲打著房外的樹木。
大雨，似乎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床上躺著的女人，絲毫沒有要甦醒的跡象。
他們……有點急。
副隊長陸禹翻查了收繳的行李箱，拿起一張被雨水弄模糊的介紹信。
信上寫著，暈過去的女人是來下鄉的。
“隊長，有情況，嫌疑人的身份有待確認。”
“什麼情況？”
“隊長，嫌疑人似乎是個下鄉的，可蓋章那裡，水弄模糊了，看不清楚。”
顧暮野看了看介紹信。
確實看不清楚。
“嫌疑人都是很會偽裝身份。這蓋章處看得不是很清楚，有點可疑。而且，嫌疑人發現我們追捕後，拼命逃跑。嫌疑人就更可疑了。”
何年撓了撓頭。
“隊長，要是嫌疑人真的是來下鄉的，我們抓錯了，還關在牢裡，會不會被領導批評。畢竟，嫌疑人可能會是個建設祖國的知青。”
“還有……嫌疑人，畢竟是個姑娘，弱小姑娘。可能是個好同志。她要是指控咱們虐待，也不好。要不……給嫌疑人換一間房子，休養下。”
“印章看著也沒錯，就是模糊了些，基本可以確定，她是我們的女同志。”
顧暮野想了一下。
也許……
何年的提議是個好提議。
他們是兵，是保護人民群眾的兵。
顧暮野在猶豫。
何年敬了個禮，“隊長，我們還有任務，就先回崗了。女同志，就交給你了。”
何年走了，留下顧暮野一人。
狹小的牢房裡，雨水滲了進來。
昏死過去的女同志，就快要被泡在雨水裡。
出於對弱小的憐憫，顧暮野打算把女同志抱到了隔壁房裡。
嫌疑人的身份，他明天一早就去確認，在沒確認屬實定罪之前，女同志不能死。
女人被放在床上。
顧暮野看著自己的衣服溼了，女人的衣服也是溼漉漉的。
都得換。
此時，大雨，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床上的女人，要是不換乾淨的衣服，恐怕，會死。
顧暮野猶豫再三。
本著救女同志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最後，只好給女同志……換衣服……
——
姜青菜醒來時，發現自己在床上。
看著陌生的被子，陌生的一切。
她震驚不已。
原來……
她沒死！
只是……
這是哪裡？
姜青菜想到了一個最壞的打算。
她被歹人抓了。
昨晚暈乎乎的她，被歹人抱了，而且……還摸了她。
她注意到，身上的衣服，不是原來的那一套……
晴天霹靂！
她被侮辱了？！！
姜青菜惱羞成怒。
正憤怒時，房門被推開，一個老阿婆走了進來。
她端著一碗糙米粥和一根玉米。
和藹可親道：
“同志，你醒啦！太好了。”
姜青菜懵了。
“阿婆，我這是在哪裡？”
“同志啊，莫要怕，這是我老婆子住的房間，很安全的地方。你放心地住下就是了。是顧隊長救的你，你可要好好謝謝他。”
早上，顧隊長說了，這位女同志是來下鄉，建設祖國的。
叮囑她要好好照顧。
“我的衣服……”
她身上的乾淨衣服，也是阿婆幫忙換的吧。
可模糊記憶中，好像不是。
阿婆笑著道：
“同志，你的衣服是顧隊長幫你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