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秘密，就得藏著掖著。
“行！需要幫忙的話，你叫我。”
“好的。顧隊長人帥心善又可親，好人有好報。”
姜青菜讚美完，轉身就走進批發市場。
顧暮野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陷入沉思。
他帥，沒毛病。
心善？？？
可親？？？
戰友不都是說，他高冷，都是把別人拒絕在千里之外嗎？
顧暮野不自覺地，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
她還挺會夸人的。
姜青菜進到批發市場。
各種各樣的商品擺放在眼前，她看得眼花繚亂。
第一時間，她拿著糧票，去買糧。
她買了十斤精米、十斤糙米、十斤麵粉、十斤麵條。
姜青菜拎著剛買到手的貨，她找了個沒人的角落。
除了精米，其他的糧食，全部放進靈壺空間。
姜青菜精打細算過了。
她不能把買的所有東西都放進靈壺空間裡。
不然，會讓顧隊長起懷疑的。
接下來買的東西，她想過了，要留一些，做做樣子。
計劃就這麼計劃。
姜青菜一手提著精米，她擠進了豬肉檔。
用肉票買了前腿肉、後腿肉、五花肉、排骨，筒子骨、豬肝、豬腸、豬心、豬耳朵……各半斤。
要不是肉票不多，她恨不得買下整頭豬。
給出肉票後，她一邊拎著米，一邊拎著肉，又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鬼鬼祟祟存貨。
除了五花肉，其他的肉類，全部收進靈壺空間。
等她出現在眾人視線下，姜青菜是一手提著米，一手提著五花肉。
接下來，她要去把布票花掉。
姜青菜買了兩匹10米的布票，故意要求老闆分開裝。
嘿嘿……
當然是方便囤進靈壺空間。
接下來，她要去花掉肥皂票、糖票、煙票、茶葉票、麻醬票、棉花票、日用工業購貨券。
有些她想要，可沒有票的，她厚著臉皮找別人兌換。
票價10塊的，她給12塊。
來都來了，能想到的東西，都必須買了。
姜青菜每次買完，都會找個沒人的地方囤進靈壺空間。
三個小時操作下來，她累個半死。
除了藥品醫療器械，她沒買到，其他的，能想到的，有能力買到的，都買了放進靈壺空間。
剩下要在顧隊長面前做做樣子的，只能辛苦她了。
肩上，扛的扛。
手上，拎的拎。
連嘴巴里，都咬上一袋三斤的大白菜。
當姜青菜出現在顧暮野視線內，顧暮野驚訝到張大了嘴巴。
好一位勇於艱苦奮鬥的女同志。
姜青菜放著他這個免費勞動力不用，佩服她“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顧暮野趕緊下車幫忙。
他把米，肉，布，白菜，蘿蔔，鹽，油……
一件一件放進車裡。
他數過了，才8件。
來之前，她不是說了，要買很多嗎？
“姜同志，還有嗎？”
姜青菜攤了攤手，明知故答：
“沒有了。”
顧暮野疑惑了下。
她去了批發市場三個小時，就買這些？
“不是，是不是買少了？”
“不少了。我買了花……”
不是。
姜青菜差點說破嘴。
她連忙圓謊，“看。是買了鍋。”
“買太多，一次吃不完的，留著以後，再買。”
“要節衣縮食。中華的傳統優良品德，就是不能浪費。”
顧暮野沒有說話，她似乎說的沒錯。
只是這偌大的卡車，空間太大，買的東西太少，有些……
尷尬。
“顧隊長，我想買一個手錶和黑白電視機。”
顧暮野一聽，都是貴重物品。
“營裡目前還沒有安裝接收信號的電視機線。你要是買電視，也沒辦法看。你要看電視幹什麼？”
“……我上進，想要學習。很多各行各業的發展和文件指示，最開始出現的就是電視上。我就是想要……及時學習，努力上進。”
她總不能說，營裡太悶，沒有娛樂活動，很枯燥。
“新時代的女性有學習精神很重要。我是打算活到老，學到老。新時代的女性，生活裡，不只有柴米油鹽醬醋茶。”
顧暮野佩服了下眼前的女同志。
像這麼好學奮進的女同志，不多了。
“電視機用不上，收音機總可以用吧。”
“可以。營裡的同志，基本上都是聽這個。部隊裡一些政策文件，很多都是用收音機傳播出去。”
“行！就買收音機。”
“我開車帶你去買。”
卡車啟動後，停下來時，是傢俱家電零售店。
姜青菜下車後，特意叫顧暮野一起去。
“顧隊長，等會兒，記得站在我旁邊。”
姜青菜想帶顧暮野一起去，是讓他幫忙看功能的。
“為何？”
“這電器類，有些功能，比如赫茲什麼的，我也不懂。你是飛行員，你懂，你等會幫我看看。”
顧暮野：“……”
“顧隊長，主要是，飛行員嘛，那是國家頂尖的人才。你飛機都會開了，其他的什麼小電器，你還不是信手拈來，小意思。”
“革命同志需要幫忙，顧隊長不會袖手旁觀，肯定會樂於助人的吧？”
顧暮野凝視著姜青菜，不好否認。
她說是就是吧。
買手錶的時候，顧暮野冷冷地站在姜青菜隔壁，一言不發。
姜青菜聽著店員介紹好幾款手錶，什麼功能什麼功能的，她有點懵。
轉頭問顧暮野意見。
顧暮野瞥了一眼一款別緻的女士手錶。
“買它。”
姜青菜看了看，覺得很不錯。
“就買它。”
付了錢，倆人去了收音機櫃臺。
店員介紹產品，滔滔不絕。
還沒介紹完，顧暮野打斷了店員的話。
“就它。”
店員開口就誇，“同志，很有眼光。”
顧暮野心裡有數。
姜青菜買了，順帶，買了幾盒卡片。
倆人再次回到卡車上。
姜青菜好奇，張嘴問：
“顧隊長，真的是學識淵博，什麼功能都懂。”
顧暮野沒打算隱瞞，很耿直：
“什麼功能不功能的，手錶和收音機，能用就行。”
姜青菜：“……”
這一刻，她明白：
該說他耿直嗎？
她後悔叫顧隊長跟過來了。
還是老祖宗的話管用：靠人不如靠己。
卡車開動後，車裡很沉悶。
面對高冷的男同志，姜青菜只好沉默寡言。
回到大院時，正好快到晚飯點。
姜青菜很客氣。
“顧隊長，今天非常感謝你。我今晚，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