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轟隆隆炸響,似是無法接受眼前看到的一幕,眼前一黑直接暈死過去了。
街坊們看著倒地上的人,再看看床上那白花花兩人,眼神里滿是看好戲的興奮。
很快街道辦的人過來,從眾人七嘴八舌裡瞭解清楚,只覺得天雷滾滾他好怕啊,這到底是多瘋的人,才能做出這麼醜的事來。
主任大手一揮:“來人,把他們都給我帶走解釋清楚。”
蘇清清看到這麼多人來,嚇得臉色慘白著,完了,這下是徹底完了,情緒劇烈起伏下,肚子越來越疼了忍不住呼痛出聲,額頭上冷汗涔涔。
“疼,我肚子好疼啊!”
大喇叭嬸子見她神色不對,走近了些一股血腥味沖鼻,嚇了一跳:“快來人出事了,趕緊送醫院去。”
男人們出去了,女人們手忙腳亂把她衣服穿好,自然看到她那隆起的肚子,眼神里的鄙夷越發重了,呸了一聲:“真是夠賤得,都懷上了還敢跟男人滾床單,孩子掉了也是活該,呸髒死了。”
“那可不是,噁心死我了,沒想到溫家能亂成這個樣子。”
抬著人出門去,街道辦主任忙迎上來:“怎麼樣,人要不要緊?”
大喇叭一臉嫌棄道:“死不了,可能是要流產,都懷孕了還跟男人床上鬼混,這流產了也是活該,不守婦道的東西呸。”
“就是,沒想到蘇家丫頭背地裡是這種人,虧我以前還想讓我兒子去提親,好在沒去,不然白白替別人養孩子,晦氣。”
主任腦子嗡嗡的:“啊?”
“好了先別吵,趕緊把人送醫院去別出人命,至於溫家小子潑一盆冷水,也給帶走說清楚來龍去脈,快點去。”
眾人呼啦啦來又呼啦啦走了,溫家小院瞬間空了下來。
陸陽看完好戲從房頂上一躍而下,輕飄飄落在地面上,回憶了下原主的記憶,今晚上為了計劃能成,家裡其他兩人可不在,正好方便他拿走東西。
手上一動,一根鐵絲樣的東西出現,對著門鎖搗鼓兩下開了,推開門在屋內翻找一通,很快在一個紅木箱子裡找到戶口本收走,大團結金鐲子銀鐲子全部收走,做完這一切後恢復原樣退出去鎖上門。
大步朝著原主住的柴房走去,躺在簡陋的木板睜著眼,腦子裡飛速轉動著,原主把身體給他的兩個條件,第一個好達成,替前世的原主報仇,報復溫家還有蘇清清,現在做一半了。
第二個下鄉,儘可能保護養父母一活到恢復高考,養父母一家能平安回城,後一個要下鄉,他手裡的工作就要處理掉,在城裡影響他發揮,那點破工資沒什麼用。
鄉下大山無窮無盡的物資肉,那才是他想要的東西。
陸陽想到這裡舔了舔嘴唇,眼裡的光芒璀璨奪目,整個人鬥志昂揚,末世的他一年到頭都難吃口肉,是的,就是那麼苦逼絕望的日子,好在這死不是白死的,這不就中大獎了嘛。
腦中把計劃捋了捋,確定好明天要做的事後,閉目養神等天亮。
轉眼四個小時過去,天色矇矇亮,院內響起說話聲,緊接著柴房門被人推開,陸陽猛地睜開眼眼神銳利,扭頭的時候已經調整好情緒,眼神無辜卑微看著門口站著的人。
聲音帶著睏意:“大表姐,怎麼了?”
溫婷看到他在柴房,想到一路上那些人指指點點的話,太陽穴突突跳得難受,強忍著憤怒勉強扯出一抹笑意。
“陸陽,你怎麼會在這裡。”
“啊,這是我住的地方啊,我不在這裡要在哪裡。”
陸陽無辜的眼神,小心翼翼的態度,跟往日那個怯懦的身影一模一樣,噎得溫婷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他當然不能在柴房,他要在弟弟房間裡跟蘇清清睡一張床才對。
現在他在這裡,那蘇清清去哪裡了。
溫婷心裡有些慌亂:“你看到我弟弟沒。”
“沒有啊,我昨晚上很不舒服,就去茅廁蹲了很久回來就睡著了,不然肚子鬧騰得更難受,表弟不是應該在房間裡睡覺嘛。”
“……人不在,你趕緊起來跟我去找找。”
陸陽配合點點頭很是乖巧的模樣,讓溫婷心裡踏實不少,還是那個軟弱蠢笨的便宜表弟,她就放心了,就算這次計劃不成還能找下一次。
兩人打開院門要出去,迎面碰上怒氣衝衝走來的溫建業,也就是原主那便宜舅舅,原主前世被榨乾的罪魁禍首之一。
呵呵。
縮了縮脖子膽怯喊了一聲:“舅舅好。”
心底仇恨翻湧著,這股陌生的情緒是原主遺留的。
溫建業鐵青著臉,抬手就要打陸陽。
看到他這番舉動,陸陽眼裡閃過一抹算計,條件反射般蹲下身抱頭哭嚎求饒:“舅舅別打我,求你別打我,我會乖乖聽話把工作讓給表弟的,嗚嗚別打我好疼,好疼啊啊啊!”
本就是憤怒揮出去的一巴掌,誰料那臭小子突然躲開,力度沒收住直接扇溫婷臉上了,那清脆的巴掌聲傳來父女倆都愣了。
溫婷錯愕看著父親,臉上火辣辣疼:“爸爸你……”
街坊們聽到動靜出來,就聽到陸陽抱著頭哭嚎求饒,那身體顫抖著個不停看著就可憐見的,至於那父女倆,一個站著一個捂著臉紅著眼,畫面怎麼看怎麼詭異。
乖乖,這是又有熱鬧看了嘛。
大喇叭嬸子忙湊過來,高聲喊:“大傢伙快來啊,溫家老大打孩子了,嘖嘖瞧這下手可真是夠重得,別把女兒給打傷了臉,到時候嫁不出去有你哭得。”
不斷有開門聲傳來,街坊們有端著碗湊過來看熱鬧的,也有手上拿著饃饃,大口吃著兩眼放光看過來的,街道里很快又熱鬧起來了。
“哎呦溫家老大,這是咋了要打兩個孩子。”
“哼,這是我家的家世,跟你喇叭沒關係多管閒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溫建業陰沉著臉,聲音裡滿是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