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星從酒店回來快速投入工作狀態,直到下班鈴聲敲響…
打工仔們火速收拾東西,陸陸續續離開。
蔣星剛剛結束郵件傳送,右手邊還有一小部分沒有處理,眼神微微低垂,心中os:“明天過來再弄!”
說幹就幹,蔣星速度關掉電腦,輕輕帶上門,堅持‘到點’下班。
熙熙攘攘的小路上,周圍行人來來往往,
喧囂的人聲、車輛的喇叭聲交織在一起。
蔣星在普城是租的房子,捯飭完七七八八的瑣事,
火速躺在沙發上,十米長的充電器從插板拉過來。
手機屏幕上突然閃現蔣母的視頻通話,猶豫了幾秒,緩緩按下接聽鍵,“媽媽。”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蔣母帶著有些哽咽的聲音,“星星,我最近感覺胸前痛痛得。”
“您應該去醫院。”蔣星輕笑,類似套路她已見過無數次,
你永遠都不知道蔣母想要幹嘛,錢?時間?不,她想要的是控制你的全部….
“蔣星,你又不是不知道,家裡的醫院能幹什麼事呀,”蔣母的語氣裡帶著滿滿的嫌棄。
“我不是醫生。”
蔣母像一點就著的炮仗,“你什麼意思?現在給你說話你就冷冷淡淡?你是不是忘記當初是誰供你上的學了?”
“蔣星,我當初叫你不要去外地,不要去外地,現在好了?留在身邊照顧我的時間都沒有!”
蔣星:“我過年就回去。”
蔣母:“誰叫你過年回去?我要你現在,現在馬上出現,在我面前。”
“蔣星,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啊?!”
蔣星沒說話,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承受著不該屬於她的怨氣,
那雙眼眸仿若蒙塵的古鏡,平靜得可怕,這種事情對蔣星已經是屢見不鮮。
她突然想起蔣母上次出門還在嘮叨:“你個死鬼!叫你離家近點,現在好了!”
“出門在外交什麼朋友要和我說!我幫你把關!記住沒?”
說著,一把揪住蔣星的耳朵,好像這樣蔣星能夠聽的更清楚。
蔣星長大的整整二十七年。
蔣母瘋狂限制蔣星的社交,成績壞的不玩,看著不順眼的不玩,
腐敗的家庭主義還有完全的控制慾在蔣母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蔣母喜歡的蔣星不喜歡,蔣星喜歡的蔣母不喜歡,
以至於蔣星在上學的時候根本沒有交過朋友。
大學脫離蔣母的視線之後也已經不知道怎麼和別人相處。
大一換寢室的時候,六個人偏偏容不下一個蔣星,後來只能和別人混寢。
學院貼吧裡,
有匿名爆料,毫無根據地質疑,
“就她?獲得獎學金?平時看著不顯山露水,狐媚子肯定是用了xxx。”
還有蔣星去上課的抓拍,照片被惡意 P 圖,色調暗沉,模糊的畫面配上冷嘲熱諷的文字描述,
“天天忙得不知道幹啥,妝都不化,‘笑’花?”
評論區更是重災區,一群跟風,
“這種人一看就是‘作’過!”“我就說看她不順眼,原來真有問題。”……
那些扭曲的文字如毒箭,慢慢侵蝕剛剛闖入‘人流’的蔣星。
她慢慢不在大眾下行走,長時間去外面兼職。
蔣母有次週末進學校’視察’,剛好撞見兼職的蔣星,瘋了般衝上去,
“你個小兔崽子!叫你在學校裡面好好讀書!你看看!”
“現在還瞞著我去打工!”蔣母氣不打一處出,一巴掌狠狠拍在蔣星身上,
“錢呢?給來!”
蔣母用自己的思想打著為你好的旗幟控制著蔣星的人生。
就算到現在蔣星都不明白為什麼每一次和蔣母待在一起都會吵架,為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大吵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