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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他早就已經不在我的身旁了。
我的腳上被鐐銬鎖住,不得讓我離開這個房間半步。
腳銬很緊,稍微動彈都會讓我的皮膚摩擦的生疼。
我只能頹廢的坐在原地,等到傍晚才有下人來給我送飯。
她們趾高氣揚的把飯扔在地上,臉上都是輕蔑的表情。
“也不知道你有什麼臉還能留在這裡?要是我是你早就已經去死了。”
“也就是我們家先生善良,不然你早就暴屍荒野了。”
那些飯混合著各種雜物,還散發著一股惡臭味。
我看見就忍不住胃部痙攣,整個人都止不住乾嘔。
宋鶴眠趕緊走了進來,看見我這個反應立刻蹲下來看我的情況。
“賀知願!你不知道你有嚴重的胃病嗎?你還不按規律吃飯。”
“你的債還沒有還完,你還不配死。”
“小乖已經老了,安樂它是遲早的事情。”
“況且它讓若棉發病了。”
我透過眼中的淚花,模糊地看著他。
他當然不希望我死了,他就是想要慢慢地折磨我。
我的債還沒有還完,他又怎麼可能讓我輕易死去。
我的父母讓他幹那些噁心的事,又開車撞死他的弟弟。
但這些年來他從未和我說過他的委屈。
只有那天他被生意夥伴下藥,才意外地和我淪陷。
只記得那天他和我坦誠相見,卻把頭埋在我的肩膀裡痛哭。
“當時我的年紀小,你父親騙我要討好姐姐們,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是那種討好。”
“我唯一活下去的支柱就是弟弟,可我弟弟也沒了。”
“多少次午夜夢迴,我都想隨弟弟去了。”
“但是我不能,我還沒有讓你們付出代價。”
“我知道你是無辜的,但是我沒有辦法了賀知願,報復你們才是我活下去的念頭。”
“賀知願,我做錯了嗎?”
我只是默默地流淚哭著,我們兩個都是受害者。
或許相愛,但因為種種原因,我們不得不反目成仇。
但是我們小時候相依為伴都是真的,誰都不能忘卻。
我們兩個之間註定不能圓滿。
那日事後,他立刻給我買了避孕藥,生怕我懷上他的孩子。
看著他厭惡的表情,才明白他早已經恨我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