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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那天,我誤穿了放在桌子上的一套西裝,我以為是老婆黎月送給我的禮物。
可她進門看到我的第一眼便狠狠甩我兩個耳光。
“我專門為盛年準備的禮物,竟然讓你先穿了!”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配穿這麼貴的西裝嗎?”
我絕望地捂住臉,原來這些都不是給我的。
她把我的衣服扒光,將我扔到外面的雪地裡凍了一夜。
我全身被凍傷,右腿甚至凍到壞死,最終變成瘸子。
而她卻和江盛年在房間溫存,冷眼看著我狼狽的模樣。
我決定離開,她卻後悔了。
……
再次醒來時,我的眼前依舊是一片白。
醫院消毒水的味道直鑽進我的鼻腔,我被嗆得咳嗽起來。
大面積凍傷使我渾身傳來灼熱的痛感,直到我坐立難安。
這是黎月的私人醫院,沒人管我的死活。
我幾次求救,也沒人理我。
不得已間,我顫抖著撥通黎月的電話,乞求她能夠幫我找來止痛藥。
可電話被拒接七次後,她才不耐煩地接通。
“一直打電話幹嘛,真是掃興!”
冷漠厭惡地語氣使我心寒,可此時此刻我卻不得不求助她。
“阿月,能不能幫我叫一下醫生,我真的很痛。”
我盡力不碰到潰爛的傷口,可右腿肌肉壞死的痛無法避免。
短短幾分鐘,我的衣服已然溼透。
黎月“嘖”了一聲,似乎並不想管我的事。
“不就凍了一會嗎,有什麼大不了的,還在我這裡裝可憐。”
“阿月……這次算我求求你。”
我幾乎痛到暈厥,額頭上的汗珠一滴滴砸下,已浸溼了床單的一角。
江盛年接過手機,語氣中盡是得意。
“誠哥,你穿了我的衣服我還沒說什麼呢,讓你受這麼點苦就扛不住了?”
“月姐正在陪我挑衣服呢,識相的話就別打擾我們了。”
江盛年是我資助的貧困生,畢業後被黎月放進公司。
沒想到他卻野心勃勃,哄得黎月這樣對我。
我沒理他,繼續乞求黎月。
“阿月,如果不是到受不了的地步,我一定不會找你的。”
“你只需要幫我叫一下醫生就好……”
黎月不再壓抑怒火,提高音量。
“夠了!”
她的聲音尖銳得彷彿能劃破空氣:“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不過是受點小傷,一直在我面前裝柔弱博同情,當初真是看錯你了!”
我被她的話震得耳中嗡嗡作響,可身體上的劇痛讓我根本無暇顧及內心的痛,只能用最後的力氣苦苦哀求。
“阿月,我求你了,我真的快要痛死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掛斷了。
我只好強撐著跪爬到門口呼救,過了許久醫生才愛搭不理地幫我處理傷口。
“你得罪黎小姐,這是你活該!”
“誰不知道黎小姐現在最愛的就是江盛年,你還敢穿他的衣服。”
原來大家都知道了 只有我被矇在鼓裡。
大學時我和黎月相識,在我奶奶病重說時她幫我付了醫藥費,從此我全身心都是她。
可僅僅過了兩年,她就變了。
“醫生,我的傷……到底怎麼樣了?”我顫抖著問。
醫生嘆了口氣:“你的凍傷太嚴重了,右腿已經出現不可逆的壞死,後續可能會影響你的行動能力……”
我的心猛地一沉,淚水不受控制地湧出。
當年我冒雨給黎月送文件時,她心疼地紅了眼眶。
可今天我的右腿殘廢,卻是她造成的。
這時,病房門突然被推開,黎月和江盛年走了進來。
黎月看到我淚流滿面的樣子,不僅沒有絲毫憐憫,反而冷哼一聲:“裝什麼可憐,不就是殘疾了嗎,又不是活不下去。”
江盛年則在一旁附和:“就是,誠哥,不就是腳廢了嗎,手和腦子還夠用啊,去幫我把那個芯片研發做完,我要申請專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