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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晚檸想考去哪兒？”
姜晚檸抱著薑母的手緊了緊，聲音輕且堅定。
“我想考京北大。”
薑母點點頭：“可以啊，京北大學可比華光大學還要難考，那逸舟呢，當初你倆說好一起去C市，現在他也去A市嗎？”
提到許逸舟，姜晚檸眼眶忍不住又紅了起來，她的嗓音帶著些許沙啞，語氣平靜道。
“他不去。”
當天晚上，姜晚檸發起了高燒，為了不讓薑母擔心，她一直撐到薑母上班，才搖搖晃晃地往客廳走。
她找出布洛芬，吃了後照常去學校。
看著已經等在門口的許逸舟，她本想繞開，卻還是沒快過他，他接過她的書包。
“手怎麼那麼燙？”
說著，許逸舟抬手探上她的額頭，語氣帶著一絲心疼：“你都燒成這個樣子了，還去什麼學校，我們得趕緊去醫院。”
姜晚檸沒有力氣，由著許逸舟給她穿上他的校服，又由著他背上她往醫院走。
許是燒得太厲害，聞著熟悉的味道，姜晚檸在許逸舟脖頸蹭了蹭，囁喏道。
“許逸舟，我疼。”
許逸舟抱著姜晚檸的胳膊一僵，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沒等他捕捉到那抹情緒是什麼，就被手機鈴聲打斷。
他試探著喊了幾聲姜晚檸的名字，見沒人應答，才接通了電話。
“許學霸，我突然有點想姜晚檸了，不如你現在把她騙過來吧，我大方一點，算你又完成一次。”
許是太冷，背上的人又往他身上貼了貼，許逸舟抿抿唇。
“現在不行。”
“呵。”對面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二百萬不想要了？趕緊的，學校活動室，半個小時你送不到地方，就別想要錢了。”
那邊沒了耐心，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許逸舟站在原地，姜晚檸在他背上，像個大火爐一樣燙，他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還是朝著學校走去。
一路上，姜晚檸都暈暈乎乎的，她覺得身上疼，頭也疼，哪哪都疼。
不知過了久，她被放到椅子上，耳邊是細細簌簌的談話聲，接著就是腳步聲。
“喂，姜晚檸？醒醒，別睡了。”
姜晚檸努力掀開眼皮，入目就是一張桀驁不馴的臉，右耳的黑色鑽石耳釘閃閃發亮。
看見周子恆，她意識頓時清醒了幾分。
“你怎麼會在這？”
周子恆翹著腿閒適地坐在椅子，他嘴裡嚼著口香糖，痞笑著對她吹了個泡泡。
“你猜。”
姜晚檸腦袋更疼了，懷裡被扔進一個手機，周子恆衝她挑挑眉，示意她看看。
視頻拍得模糊，卻也能看清大致的畫面，是那晚她被人欺負的視頻。
姜晚檸指尖不小心劃了一下，露出微信界面，她盯著上面的聯繫人，目光靜地發空。
他還真是……愛錢啊！
周子恆見狀，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喂，你沒事吧？”
姜晚檸把手機還給他，撐著身子勉強站起來，扶著牆往外走。
“欸，你這就走了，你就不生氣不想……操。”
不等周子恆說完，姜晚檸就倒了下去。
“姜晚檸！姜晚檸！”
“我去，這麼燙，許逸舟這個王八蛋，也沒說她發燒的事兒啊！”